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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看着司马锐,心里真是骂了他一句“可恶!”,这一刻她是白敏,不是慕容枫,是那个千年之后现代时代里的白领白敏,有高薪的工作,有舒适的生活,有快乐的朋友……还怕一个千年之后的顽劣太子不成,就算他做了皇上又如何,难道一个白敏的灵魂加一个慕容枫的身体就赢不了他?管他是因为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出尔反而尔,凭什么如此容易的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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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慕容枫诱惑您,这实在是慕容枫绝不敢承担的罪名。”慕容枫淡淡的说,“如何说得上诱惑?是您娶了慕容枫,可不是慕容枫千辛万苦的要嫁您。您是顽劣的太子,慕容枫只是个普通的闺中女子,如何诱惑得了您?就慕容枫如此简单都能诱惑得了您,那您可真是虚担了风流太子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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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太后急忙插言,“一个罪臣之女,竟然敢如此猖狂,来人,拉出去教训,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猖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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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皇后急忙阻拦,说,“枫儿只是随口说说,况且皇上也说了,他应允了雪妃,母后还是暂且不要理会枫儿,由她去吧。枫儿,这儿没你什么事啦,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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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慕容枫,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既然能被认为是诱惑了我而我不知,一定不是个平常之人。”司马锐冷冷的说,“难怪我会上当,会让你们慕容家险险毁了大兴王朝。母亲不忍心责罚你,我却不会放过你。你到院中,对着大殿跪下,明日太阳升起,你才可以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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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有些意外,看着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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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用如此眼光看我,纵然以前我如何宠爱于你,不过是因为不了解你的真实目的,如今,纵然你用尽所有计谋也不可能令我心动。”司马锐面无表情的说着,指了指门口,“若耽误一刻我就补你一天的时间,你自己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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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皇后心中惊讶,这丽妃的药怎么狠毒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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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啦,锐儿,责罚两句也就可以了,让她回冷宫去吧。”太后也在一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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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是我司马锐的妃子,就算贬入冷宫,她也还是我的人,如何处罚是我的事,与您们无关,请不要多事。”司马锐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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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可以去跪,也可以接受您的惩罚,因为您是太子爷,是慕容枫曾经的最爱,一生的夫君。但,慕容枫想问,慕容枫错在哪里,要被责罚?”慕容枫用尽全身的气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难道这回来的劫真的是失了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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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里?你还好意思问错在哪里?”司马锐恼怒的反问,“你到是跟我解释一下,你们慕容家世代受君王恩宠,为何生出反心,弄得一片混乱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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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忘不了她在朕面前一刀刀送走自己的模样。”皇上的泪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后悔,是真的想要哭出来,他想念那个清晨一般年轻鲜活的生命,曾经那样点缀过他平淡乏味的生活,却在自己面前笑着,一刀刀了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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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的眼睛远远的看着前方,似乎是穿过了皇上的身体去了远方,安静的表情,淡淡的神态,看不出抱怨看不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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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如何才对得起她的付出呀!”皇上痛哭流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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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雪儿已经去了,您如何伤心难过也不过是为了心中有个安静可寻,莫要如此,莫误了雪儿的一片痴心,枫儿只希望父王可以给雪儿一个真,哪怕是残忍,您只要能够有一刻是以一个爱人的身份想她一刻,她也不枉今生随了您。”慕容枫轻轻的说,“您这样,只不过是再伤别的爱你的人心,您如此,置皇后娘娘、吴妃娘娘于何等地位,她们二人爱您绝不少于雪儿半分。雪儿那般,是因为恨您,但不爱您,哪里来得恨?您其实幸福,雪儿终了也只是想您心中有个她,她终是没能放下您。您还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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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皇上和慕容枫,一个是一脸的愧疚,一个是一脸的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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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用研判的眼光打量着慕容枫,这个女人,当年诱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不仅仅是凭着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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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你为何要把枫儿送入冷宫?”皇上有些尴尬的转移开话题,慕容枫说得不错,有些话说出来,真的舒服了不少,好像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如今承认了,心里头确实是放松了许多,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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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自古红颜祸水,关了她,是因为她已经不仅仅是个红颜,且已变成了祸水。”司马锐懒洋洋的回答,好像道理说得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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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面无表情,就好像没有听见,却听见自己的心头颤颤的发抖,抖得让自己双腿发软,真想立刻就消失,希望这所有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睁开眼,就是敞亮的天空,阳光灿烂,花香扑鼻。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只静静的尽所有气力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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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件事就已经让她十二分的辛苦,她甚至拿不出气力去看一眼司马锐,微低头着,一脸的安静如水,隐藏着满心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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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说话?”司马锐走前几步,站到慕容枫的跟前,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憔悴的女子,那么安静的站着,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骂了我千百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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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时间,你当我是神仙呀,可以骂你千百万遍?”慕容枫终于抬起了头,安静的看向司马锐,是熟悉的面容,却是陌生的眼神,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时候是如此的漠然?“至多只能骂您一遍,还没想好如何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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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马锐很感兴趣的一挑眉,乐呵呵的说,“说来听听,为什么没想好如何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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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皇后一旁静静的说,“只是目前因为慕容青良的事,枫儿也受了牵连,她如今不在合意苑住,需要另外去别处找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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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哪里?”皇上喘了口气,说了这几句话,已经觉得累了,看来自己伤的真是不轻,歇息了这几日仍是不见好转,是不是要趁此机会让出皇位,乐得逍遥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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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司马锐冷冷的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如此关心一个罪臣之女,难道就因为她是慕容雪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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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咳咳,”皇上连着咳嗽两声,气喘吁吁的说,“她去冷宫做什么?一个太子妃,为何要去冷宫,她又不是雪儿,就算受了牵连,也只是责罚一顿罢啦,咳咳,你们,你们到底,咳咳,瞒着朕做了什么?雪儿已经死了,你们,竟然背着朕如此对她的姐姐,要朕如何,咳咳,如何再见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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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已经死了,你要见她做什么?”太后恼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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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她死了,朕,就更不能,对不起她的——”皇上歇了好半天,才接着说,“朕不能对不起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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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得如此罗嗦的事情。”太后不耐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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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朕答应过雪儿,若是她的三姐以后有什么事,朕不可以视而不见!”皇上喘息了半天,继续说,“一个孟婉露已经让朕内疚不已,朕已经对不起雪儿,绝不可以让她的姐姐再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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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简直是气糊涂了,这个逆子,已经如此不堪,竟然反而更怀念那个慕容雪,当时不是他自己选择了慕容雪挡在自己面前的吗?慕容雪不是因为恨他才会自尽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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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见见枫儿。”皇上不肯罢休,执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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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皇后安静的答应,吩咐自己的奴婢去请慕容枫,她特意用了‘请’这个字,“莲儿,去请太子妃慕容枫来,就说皇上想见见她。请她速来正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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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后似乎是想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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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如今皇上已经是如此模样,他想如何就如何吧。”皇后安静的说,“您就是让枫儿来了,如今锐儿也只不过是当做一个陌生人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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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安静的等着,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像很久的时间,又好像很短的时间,听到外面莲儿淡淡的声音轻轻的说:“太子妃,您小心些,这地上有水,有些湿滑,虽然雨停了好几个时辰,可有些雨水仍是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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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是慕容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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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中一怔,这声音竟然如此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就好像以前听到的慕容枫的声音,只是多了一丝丝凉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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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凉意竟让她眼睛有些湿润,说不出为什么。一侧头,却看见皇后悄悄低下头,硬生生的咽回了眼中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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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是如何抗得过这般突变?仍然让自己如此安静,却安静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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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走进了房间。没有了名贵的衣饰,素面素颜,一头青丝垂于肩,一双眼睛却静静的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停留在某个无人可以到达的地方,一身素淡的衣服,全无装饰,却清雅脱俗,仿佛路边娇柔的小小雏菊,透着一股子让人讶然的沉静。只是,让人看着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心疼,疼到泪在心尖慢慢的涌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凉了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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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见过父王。”慕容枫盈盈施礼,声音柔和平静,听不出激动,听不出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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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父王对不起雪儿呀。”皇上一声说出,立刻所有泪全部涌出,失了常态,没有所谓的威严。“父王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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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安静无声看着皇上,只是听着,不说任何劝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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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来过几次,从她搬来的那天起,才短短三日,却让这个地方换了模样,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丽妃安静的说,“你看这庭院外面可再有杂草?这墙壁全部用水冲过,主仆两个有说有笑,忙碌,根本不像是关在冷宫的人。她们自己修好了门,关上了门。你自己也见到了,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整个庭院里的杂草和枯树,以及老鼠们统统处理掉,也真难得她可以想得出这个主意。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我可以想象的得出来,有慕容枫如此有趣的人儿,里面的天地一定不会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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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匾也是她自己做的吗?”司马明朗怀疑的问。
??“除了她还有可能是别人吗?”丽妃微微一笑,“说来,她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如此境遇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我看她踩着凳子自己挂匾,真是有趣的很,差一点忍不住上前帮忙。只是,为了帮助她们,目前我只能做看客,送些她们需要的东西,让她们度过目前的难关才是最现实的。我知道,皇后娘娘的人曾经来过,送来许多的必需品,无论如何,不论慕容青良做了些什么,最无辜的人就是慕容枫,她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有如此的行为,一定会阻止。而且,有些事哪里说得清是对还是错?若是没有皇上从中多事册立了慕容雪为雪妃,慕容夫人哪里会自杀,慕容青良哪里会图谋不规?害得自己的四个女儿,一伤一死一个出家一个进了冷宫。反而是皇上,好像没事人一样。不仅慕容枫可怜,慕容雪更是可怜,若说起来,她真真是可怜,其实她对皇上到真是一心一意,却最后发现自己成了皇上的挡箭牌,出现危险的时候,皇上竟然直接的拉了她挡住刺来的匕首,真真是让人心寒。如今,慕容雪已经死了,到是没有了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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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想得明白。”司马明朗忍不住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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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的明白,而是我看得明白。慕容枫曾经规劝过慕容雪,让她好自为之,其实,慕容雪的三个姐姐只有慕容枫知道慕容雪是真的喜欢上了皇上,所以只劝她好好的珍惜自己,没有说她任何不是。你当我和慕容雪真的是争风吃醋的情敌吗?”丽妃也笑了笑,说,“其实我们也聊天,她在这皇宫里没有朋友,又出了失了头胎,因为赵钢的事差点送了命的事,一些事早已经看开,只是放不下皇上才会为难自己,有时候说起来,她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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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摇摇头,说:“其实皇上也是难过,如今伤重,躺在床上,只能够靠回忆过活,不过是一具活死人罢啦。或许漫漫长夜,他会再想起那个单纯年轻的生命,也会后悔,也会落泪。大家都说他已经时日不多,对他来说,每一秒的存活都是漫长的一生一世,失了皇位,没了健康,死了爱妃,哪一样是可以开心的事?对他来说,活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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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没吭声,低下头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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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我们都各自回去吧。”司马明朗静静的说,“如今,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就如你所说,给她们主仆二人一些现实的帮助才是最现实的,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是她们自己才可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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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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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从小院里传来悠扬的笛声,清冽悠扬,透着一股子安静淡然,却让两个人听得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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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何尝不知,慕容枫心中的苦。只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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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寝室,皇上躺在床上,脸色憔悴,动也动不得,一脸的悲凉,眼神空洞而飘忽。看着儿子,他嘶哑的声音,说:“我想见见枫儿。她去了哪里?为何从来没在朕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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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不知如何说,祖母没有告诉父亲自己要继承皇位的事,很多的事情都还瞒着皇上,他知道的只是慕容雪已经死了,并不知道慕容枫被贬入冷宫的事。“这,怕是不太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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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皇上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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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冷的说:“你此时要见那罪臣之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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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与枫儿何干?”皇上不满的说,“难道我要见的儿媳妇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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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个好多年都没有人来过的地方,原来是关着一个犯了错的低等的嫔妃,当时修建的时候,怕她逃走,所以特意修得非常结实,全部是用石头彻筑而成,也因此,经历如此长的岁月,也没有塌蹋或破损,只是长满了杂草和居住了不少的老鼠,而且树都枯了,是个让人看着就心慌的地方。”司马明朗安静看着丽妃,淡淡的口气,缓缓的语气,说,“初时知道她被送到这个地方,真是担心她会撑不下去,换了任何人,就算是个男子,面对如此变故,怕也是要痛哭一场,不知所措几天才可以冷静下来,但她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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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如杀了她,让她得份安静也好过让她知道司马锐对她变了心,纵然不是司马锐自己情愿,但最重要的是现实,是,司马锐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丽妃忧伤的低下头,“太后是个心计深沉的女人,在这宫里呆得久了,有时候要比常人冷酷些,就算是为了大兴王朝的未来,牺牲了慕容枫也是让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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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的药没有解药吗?”司马明朗有些急迫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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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种忘情药就好像人死之后喝的孟婆汤一般,只要喝下了,就不可能有药可解。”丽妃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太后不是个傻子,她知道我绝不会骗她,因为乌蒙国其实还在大兴王朝的掌握之中,若是我做错了什么,只会祸及到我乌蒙国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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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有些沮丧,不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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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却轻轻一笑,含着泪说:“可是我还是做了手脚,就是在药中放入了慕容枫的血,如果司马锐在一年时间内背叛了慕容枫,宠爱了任何一名女子,都会痛苦不堪,而且根本无法完成一个男子该做的事情。但是,这时间却只有一年,不知道这一年时间内,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因为,司马锐忘记了慕容枫不错。但,并不表明,他不可以再爱上她,如果他们真的有缘的话,若是无缘,就只能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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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可以让司马锐再爱上慕容枫?”司马明朗眼睛一亮,兴奋的问,旋急又暗淡下去,“你不知道,锐儿是个异于常人的人,若是他相信自己不爱枫儿,就绝不会再爱上她,因为他现在相信着,所有目前的一切全是因慕容青良而起,而,慕容枫就是其中之一,若是没有她,或许他可以避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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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丽妃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能做得只有这些,若是多了,违抗了太后,只怕是反而更糟糕。太后如果知道我从做假,也许会杀了慕容枫,所以,若是让她活下去,只能大家封住了口,就看她命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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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你用药让她假死,我悄悄带了出去,或许可以救她一命。”司马明朗轻声问,“假如母后知道她死了,也就不会担心锐儿会旧情重燃,也就不会再视枫儿是个大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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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摇了摇头,断然拒绝说:“那更不行,如果你带了她逃离了皇宫,确实是救了她一命,但,却断了她和司马锐复合的所有希望,司马锐明天就要登基,成了皇上,怎么有可能离开皇宫外出?慕容枫诈死后,又要如何见得到司马锐?而且,离开司马锐,你还不如杀了她。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为她担心,她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目前的状况,就说明她心中还有足够的力量支撑她撑下去,毕竟,司马锐忘了她,但她没有忘记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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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有些悲伤,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那冷清的冷宫,隐约已经有烛火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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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最是多是非,你就是脾气太直,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得和祖母吵嘴你才罢休,如此性格以后如何母仪天下?”司马锐生气的说,“这几天我确实有些累,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你若是喜欢住在合意苑就住在合意苑,若是不喜欢,你也可以回四太子府那儿住,等到我忙完手头的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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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哪婉露就呆在哪。”孟婉露看着司马锐,静静的说,心中发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间司马锐对她疼爱起来,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难道因为慕容青良的事,他真的再也不喜欢慕容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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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随你。”司马锐笑了笑,说,其实这个孟婉露性格泼辣的到让他觉得挺新鲜,“我以前很宠爱那个叫慕容枫的人吗?竟然让你如此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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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了吗?”孟婉露不解的问,“看来你真是让慕容青良给气糊涂了。我可不想提与她有关的事情,你如今已经不喜欢她了,何必再问以前如何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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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了。风微微,四周静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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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悄悄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冷宫前,他是皇上的弟弟,也算是慕容枫的皇叔,不可以太频繁的来到这儿,只是,很是担心,幸而这儿偏僻,就算是来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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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诧异的是,门好好的关着,门上挂着一个简单的匾,上面漂亮的三个字“敏枫居”,应该是慕容枫的字,流畅、帅气、简捷,非常的漂亮的字体,透着一股子的豁达,让人眼前一亮,虽然匾只是普通的一块长方形的木头,雕刻也不是那么的完美,有些粗糙,但看上去却鲜活的让人心中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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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谁修好的?原来不是关都不关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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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是谁刻的?又是谁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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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不就是慕容枫和春柳主仆二人吗?而且还都是女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有人在他向后突然开了口,把司马明朗吓了一跳,转回头,是丽妃,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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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常奇怪。”司马明朗静静的回答,刚才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也是仗着是在皇宫里,没人敢如何于他,否则,怎么会人走到了身边,他都不知,而且对方根本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皇上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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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是慕容枫自己修好的,这匾也是她自己挂上去的,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不过是一个千金的小姐,怎么可以让自己做这些粗活,而且做得心安理得。”丽妃微微一笑,“如今,我终于明白,为何司马锐爱她至深了,因为,她是一个真实鲜活的人,不像我们,活在一种模式里,她是自由的,新鲜的,美丽的,让人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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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一愣,静静的看着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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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爱司马锐,只是,为了乌蒙国,我不得不嫁给皇上,如今皇上时日不多,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使命,想来看看慕容枫,原以为她会绝望,会痛苦,会伤心,甚至会寻死觅活,但——”丽妃顿了顿,说,“她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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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无声,看着丽妃,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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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月色渐渐朦胧,暮色渐渐笼罩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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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大清晨的把我们找来做什么呀?”司马锐的情绪不好,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很恼火,怎么可能高兴,突然间,只要和女人一接触就会不舒服,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况。前几日因为身体不适,好像很疲惫,又忙着处理慕容青良造成的后果,和登基的事,所以没有让任何人陪着休息,昨晚好不容易得闲了,却不想,一挨身,就浑身无力,呼吸不畅,头疼欲裂,就不要提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了,只是躺着都难受的很,远离了孟婉露就什么状况都没有了,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种事也犯克吗?自己以前是如何宠爱这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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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德子说你昨晚不太舒服,今早可好一些啦?”太后心里顿了顿,看得出来孙子不开心,这个司马锐,可不是皇上或者司马哲,要是上了脾气,真还没人敢如何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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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才真是多嘴,不过是累着了。”司马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突然间不行了,碍着面子,只得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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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请人帮你们看了,你们二人现在还不适合呆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太后有些困难的说,“婉露呀,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锐儿他也辛苦,身体一直不太好,你就不要再老是缠着他了,让他安生歇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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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低着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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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不高兴,淡淡的问:“怎么,我说得话不中听吗?你现在虽然是锐儿的妃,但因着你祖母的事,你能不能做皇后还两说着,我现在说句话你就不爱听了,若是真的做了皇后,这后宫是不是连我也容不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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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婉露只是不解,为何太子爷想要宠幸婉露的时候,就会有如此情况?”孟婉露倔强的说,“婉露不要这虚名,婉露要得是太子爷的心,要得是他原来放在慕容枫身上的心,婉露要得是太子爷全心全意的只要婉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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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愣,“什么情况?不就是这两日宫里事情多一些,锐儿有些不舒服,所以暂时不能让你伺寝吗?你哪里来得如此多的怨气?竟然敢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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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露不是第一次与太子爷有肌肤上的接触,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现在是这个样子?”孟婉露沉声说,“婉露不想只是担了虚名,婉露想请您给个公道。”
??“你真不亏是司马静宜的孙女。确实是你祖母当年的模样,只是,你如今只是锐儿的妃,还到不了说了算的份,若是想要公道,等你到了我这份上再说!”太后恼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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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婉露。”司马锐一旁插口说,“大清早的就吵嘴,真是无趣的很,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不知道祖母现在最是烦提起慕容枫吗?若不是那慕容家做怪,哪会有现在如此混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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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啦,你们退下去吧,别在这儿惹我生气了,明天就要登基了,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吧。”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生气的说,“有什么事你们自己下去理论,休再在我面前罗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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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露想要说什么,被司马锐瞪了一眼,只得咽了回去,安静的跟着司马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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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锐儿就要登基做皇上啦。”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皇后说,“若说起来,真是亏欠了枫儿,如果没有她父亲生出的这等子事情,我原是想答应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离开皇宫到外面居住,好好的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可是,如今出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放锐儿出去,能够撑起大兴王朝局面的人,数来数去,只有锐儿一个。哲儿生性过于谨慎细致,有些事情上纠缠不清,不适合做君王;强儿心性狠毒专制,不能宽以待人,又残了身体,更是不能君临天下;清儿文弱书生一个,饱读诗书,却不够灵活狡黠,就算做了皇上,也会养出一群无用的君臣;只有锐儿,看似顽劣不堪,实则聪明睿智,最适合做大兴王朝的皇上。论聪明和才智,他都不在他父亲和明朗之下,又年轻,不像明朗过于散漫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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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她是从心里怜惜慕容枫,那个懂事的小姑娘,出了这等事情,被贬到冷宫,一个连名字也没有小小的冷宫中,竟然不哭不闹不争不吵,甚至安静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有一个丫头春柳陪着,两个人竟然就安下了身子,度起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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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司马锐能够记起她,只怕是愧疚的要恨死祖母。司马锐是个性情与常人不同的人,如今忘了慕容枫,是因为药性的缘故,所以变成了一个慕容枫还没有出现前的模样,顽劣、冷酷、狡黠、聪明、城府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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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这个丫头,还是要提防些的,如今乌蒙国的太子还没有走,如果走了,我原意是想立刻赐她自尽的,但现在看来,若是她真的死了,如果锐儿出了什么问题,还真没有可靠的人解决。而且我还怕她在药中做了手脚,如果有什么后果,除了她,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解决。”太后慢慢的说,表情有些担忧,“如果她真的从中做了手脚,如今我们看不出来,如果——皇后,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在锐儿面前,绝对不可以提及他和慕容枫的旧事,如果有什么引起他的回忆,以锐儿的性格,一定会立刻走人。那,大兴王朝可就要真的出事了,为了大兴王朝的前途,我们只能牺牲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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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那个女子,锐儿真的可以忘记吗?那么灵秀可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真的就再也不会在锐儿的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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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锐儿和婉露找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们二人说。”太后面无表情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小德子走后,一个新的叫小安子的人代替了小德子,原也是身边可信的人,只是没有小德子来得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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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瞧了瞧太后,静静的说:“看来现在也只能先让他们二人不要有亲热的接触。——另外,皇弟也一直反对让孟姑娘做锐儿的皇后,有先皇的遗训在,如果真的让孟姑娘做了锐儿的皇后,那么就等于让孟老夫人再次回到了皇宫,这是先皇再三禁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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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皇上多事,让锐儿娶进了孟婉露,她那个祖母难缠的很,若是不让孟婉露做皇后,她一定把整个皇宫闹个鸡犬不宁。”太后恨恨的说,“原本是个英明的皇上,怎么如今如此不堪!”
??皇后微微一皱眉,说:“如今最糟糕的是锐儿还认定他喜欢的是孟姑娘,以她的性格,那般泼辣,难免让锐儿一时分不清喜欢与否,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自己喜欢着这个女子。毕竟在枫儿出现之前,他还真没有碰到过像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真爱了,以锐儿的性格,怕是只能应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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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叹了口气,说:“当时也是太匆忙,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只能瘸子里选将军,也只有孟婉露一个人可以选,虽然不合心意,但毕竟是我们皇室自己的人,总是可以放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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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太监,安静的很,甚至有些羞涩,看着太后,轻声说:“太后娘娘,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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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进来。”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平静了一下情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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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眼角悄悄渗出泪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枕上,却致意不肯理会,闭着眼,轻轻的呼吸,一声一声,将叹息和哀伤硬硬的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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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外面的风声雨声不止,慕容枫黑暗中闭着眼睛,静静的发呆,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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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亮,太后就被合意苑的小德子给吵醒了,这小德子如今跟了司马锐,见了太后,一脸惊慌的说:“太后娘娘,太子爷他,他,好像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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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看了他一眼,责备道:“什么事,如此惊慌,大清早的就来吓我,也不是一日办事了,怎么还没学会老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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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爷,他,他突然不舒服。”小德子低下头,轻声说,“这几日因为一直觉得不舒服,就没让太子妃伺寝,昨晚让太子妃伺寝,没想到,太子爷突然间觉得不舒服,开始以为是这几日为了登基的事累的,不想,后来越来越不舒服,这不,如今更是不舒服了,所以小德子只得匆匆来报给您,是不是请丽妃娘娘看看?府里的太医说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明天太子爷就要登基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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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愣,“什么病府里的太医竟然也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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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德子有些为难,“别的到没什么,只是,太子爷只要与太子妃有肌肤接触,就会,就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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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呢?”太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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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被软禁在她自己的宫里,只等着她哥哥离开京城就赐她自尽。”小德子轻声说,“这是太后娘娘你亲口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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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宣丽妃来见我。”太后果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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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立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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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静静的走了进来,神情淡然,看着太后,施礼,“太后娘娘,如此时间找丽妃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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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给锐儿用了什么药?”太后恼怒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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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可以忘记慕容枫的药,有什么不对吗?”丽妃安静的看着太后,“他没有忘记慕容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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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忘记了慕容枫,可是,今早,小德子来说,锐儿只要和婉露有肌肤之亲就会不舒服,是怎么会事?”太后恨恨的问。
??丽妃叹了口气,静静的说:“太后娘娘,您只是说要他忘记慕容枫,可没告诉我要他爱上孟婉露,那药水中混和了慕容枫的血,让司马锐忘记了慕容枫,可是,在一年时间内,如果他和别的女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都会让他很不舒服,这是这药的副作用,哪有忘情不付出代价的。您已经在他昏迷前告诉他您希望他做到的事,何必在意这一年时间,过了这一年,他就可以宣召任何女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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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丽妃,心中有些狐疑,但丽妃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不妥,“若是你骗了我,被我知道,我定不饶你。”
??
??丽妃低下头,“丽妃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太后娘娘玩心眼。您放心,过了这一年,他不仅会再也想不起慕容枫,而且可以有很多的女人,生很多的孩子,就好像慕容枫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太后有些出神,停了好半天,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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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能不能抗得过去?突然间,司马锐好像变了一个人,自己要如何?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和信赖,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自己真的能够坚持下去吗?
??
??只是,放不下的仍然是司马锐,孟婉露当时的坚持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宁愿这样受着委屈,只要可以看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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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个无名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一天没吃东西,又扫了一天的道路,慕容枫真是又累又饿,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是路边顺道挖的花花草草,她自己喜欢的,可以种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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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了。”春柳一脸焦急和欣喜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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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放到一边,我偷偷挖来了的,等吃过饭,我们一起种上,都是珍贵的植物哟,不晓得皇上哪里弄来的,那暖玉阁里到还罢啦,这一路上竟然有许多美丽的花草比暖玉阁里面还好。”慕容枫微微一笑,“春柳,能有温水吗,我想洗个澡,身上让雨水激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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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让您受委屈了。”春柳眼泪流得满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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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哭什么。”慕容枫轻轻的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美丽的衣服,还有些憔悴的面容,更容易让她想起白敏,既然这慕容枫做不来,那就干脆做回白敏好了,这个时代的慕容枫是个需要依附司马锐才能生存的女人,白敏却不是,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不用担心我,假若还有一段时间太后才会想到让我死,那么我死之前还是要好好的活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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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位丫环,一辆小马车停在门口。“慕容姑娘,是皇后娘娘让我们送些东西过来,说这儿偏僻,您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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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司马锐如此对她,反而皇后娘娘还记挂着她,和气的说:“谢了。还在下雨,慕容枫就不留你啦,回去替我谢谢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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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环卸了东西,安静的离开了。她不是一个多事多嘴的人,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自己该做的事,皇后娘娘只是吩咐她把东西送到这儿来,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她自然也是安静的办完事情就离开,慕容枫和司马锐的事,与她无关。
??洗了个热水澡,把身子窝进暖暖的被褥中,是皇后送来的,上好的新棉被,知道这儿偏僻,夜晚冷,所以特意送了来,还有着新鲜的棉花的味道,淡淡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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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上来吧,我们一起睡。”慕容枫微笑着招呼,“现在我们可以不分彼此,只这一张床,只这些被褥,我们可以聊聊天,反正没有人监视我们合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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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各怀心思,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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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往年多?”慕容枫轻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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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年有多半的时间是在下雨或者下雪,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夏天有这么频繁的雨很正常。”春柳也轻声说,看着烛火安静的跳跃,“小姐,您真是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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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淡淡的一笑,说:“我累了,刚刚喝了碗粥,再洗了热水澡,此时竟然困得不行,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晓得明天又会生出什么事来,还要打点精神应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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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春柳不再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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