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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要保住她的性命才会找你来商量,看看有没有折中的办法,若是我想除掉她,何必再找你商量,随便找个罪名让她背上,让她自尽就是了,没有什么麻烦的。”老太后的些赌气了的说,“就是因为我放不下,所以为难。如今听锐儿的口气,不晓得她听了何人所说,竟然开始怀疑我从中捣鬼,话里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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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想办法,看看可不可以带她离开。”司马明朗淡淡的说,其实,他心中想带她走,否则他也不会答应,若是母亲可以左右他,只怕是就没有今日的他了。“但是,我只想问问母亲,您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一场意外,就让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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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儿子,犹豫一下,淡淡的说:“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有何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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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是,您变了许多,变得我根本不相信现在的您就是以前那个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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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啦,别在这儿讨论我的是与不是啦,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老太后有些不耐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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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意渐浓,慕容枫呆在小院里,兴致蛮浓的准备晚饭,虽然是在冷宫,但因为少了别人的眼光,她反而活得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正细细的切着萝卜,准备做一个好吃的菜。让自己好好的享受一下安静而无人打扰的日子。春柳在一旁帮忙,一脸开心的笑容,其实目前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少了许多的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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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脚步声,隐隐的叹息声,让慕容枫微微一愣,一转头,是司马明朗,安静的看着她,眼中全是怜悯,想了许久,还是想,带她出去,让她远离开这复杂无趣的皇宫,来时,却看到,依然快乐幸福的慕容枫,她如此看得淡,就算悲伤,也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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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愿意呆在这儿吗?”司马明朗静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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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儿挺好的。”慕容枫微笑着说,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白萝卜,还是古代的东西新鲜,有一股说不出的新鲜味道,闻着就觉得舒服,“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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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到了,但是,你以为你可以永远这样活下去吗?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再生出是非,你要如何应付?”司马明朗静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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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慕容枫淡淡的说,笑容非常的平静,“有些事,不是我想如何就可以如何的,目前很好,就不想想以后会怎样,人的日子不是现在的一时一刻堆积的吗?只要可以过好这一刻,未来如何,与我无关,来之应之,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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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对司马锐抱着希望?”司马明朗看着慕容枫,痛苦的问,“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是万人之上,但有些事却由不得自己,你可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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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次爱上又要如何?如果司马锐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又会如何?是不是会放弃皇位,放弃大兴王朝的未来?不能,绝对不能如此,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种会断送大兴王朝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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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站在母亲面前,安静的看着母亲有些焦急的脸,小安子把自己找来,看到母亲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让母亲非常为难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一定需要自己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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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吟片刻,慢慢的说:“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下吗,你能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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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司马明朗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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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慕容枫带走。”老太后安静的说,“这个女子关系到大兴王朝的未来,如果是放在皇宫里,难免会让锐儿再生爱慕之心,到那时,为了大兴王朝的未来,我就会不得不将她处死。现在趁着锐儿还不曾与她再有纠缠,立刻带她走,只要是她不在锐儿可以看到的范围里,就不会让锐儿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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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尝试着劝她离开,但她不肯。况且,以我的身份,带她走,没有理由可讲,只会增加他人的谈资。”司马明朗淡淡的说,“枫儿突然的消失,若是不经过锐儿的同意,他自然不会放过,一定会查出真相才肯罢手,说不定,反而引起他的好胜之心,这并不是个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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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也不是,走也不成,那么,就只能是杀了她。”老太后冷冷的说,“你想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慕容枫也有好感,你看她时的眼神可不是长辈看小辈的感觉,只是她已经是锐儿的人,你不愿意夺他所爱。如今,你带她离开,只要有合适的时间,她一定会慢慢的喜欢上你,你既可以救得了她,又可以赢得她的心,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个愿意遵循规矩的人,不要告诉我,你是不愿意违反规矩才不肯带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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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没有说话,眼看着远方,好久没有动静,过了好半天,他才看着老太后,静静的说:“我是很喜欢她,她是第一个让我有心动感觉的女子,但是,她心中只有一个司马锐,根本容不下另外一个人,若是她能够放弃,现在恐怕就不会表现的如此冷静了,正因为她知道自己心中所牵挂的人是谁,所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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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会派人杀了她。”老太后绝决的说,“正因为我喜欢她,所以知道,为了让她不必两难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安静的消失,否则,大兴王朝一定有场大灾难。以司马锐的性格,若是他想起他是爱着慕容枫的,他绝对会放弃皇位。金钱和权势对他来说,比尘土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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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可是,如果您现在杀了慕容枫,以司马锐已经起了疑心的态度来看,他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会查出结果,到时只怕是您也脱不了干系。纵然你是他的祖母,他也不会允许您伤害他所爱的人,并且欺骗他。”司马明朗轻轻的说,“您现在只能保持沉默,尽量避免事情向您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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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只不过是为了大兴王朝的未来,若不是慕容青良生出事端,我何必如此辛苦的计划和筹谋?这种恶人若是我不做,谁能做?谁愿意做?”老太后恨恨的说,“若是你们这些个儿孙能够争口气,多出几个聪明豁达的人,可以继承皇位,还用我如此辛苦的安排吗?那个慕容枫原本也是我喜欢的一个女子,聪明可爱,灵巧纯洁,我怎么可能愿意针对她?只是,若是不反对她和锐儿的来往,以锐儿的性格,一定是愿意放弃所有和她远离皇宫生活在自由自在的环境里。就好像当年的你,为了一种自由的生活,选择了远离了皇宫,若是当年你继承皇位,不是你哥哥做什么皇帝,也许如今就不会是如此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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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没有说话,人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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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啦。”老太后摆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安静的看着慕容枫,她看起来有些消瘦,呆在这种地方,能够保持她目前这种状况,对于老太后娘娘来说,就已经是觉得非常的奇怪了,她没有哭闹,甚至没有申诉,愿意如何就如何的对待她,只要不把她惹恼了,她都全部不放在心上。慕容枫的反应已经让老太后非常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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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还住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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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问完,有些尴尬,这话自己听了都觉得虚伪。这种地方,如何可以住得惯?能住得惯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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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平和的神态,虽然也有些好笑于老太后娘娘的询问,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诧异,只是安静的说,“在这儿虽然偏僻些,但安静的很,院落收拾一下也很漂亮,虽然是冷宫,当时建造的时候也是花了些心思,住住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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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勉强笑了笑,随意的问:“皇上有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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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笑,说:“好像昨日来过,匆匆就走了,只是过来瞧瞧佛经抄得如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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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老太后温和的问,“有没有问起一些以前的事?我看他好像情绪不算太好,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可以再沉溺于所谓的儿女情长,我实在是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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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到让您担心了。他只是过来瞧了瞧佛经抄了多少,站了站就离开了。皇上是个勤勉的皇上,怎么会沉溺于儿女情长?况且如今他心中也没有可放在心头的女子,老太后娘娘,您不必担心。”慕容枫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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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慕容枫并不知司马锐的变化与老太后有关,只是随口说说,让老太后不必怀疑司马锐会沉溺于她这儿,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惊得老太后头上渗出细汗来。老太后静静的看着慕容枫,好半天才确定她只是说说,并没有察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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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祖母也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但是,”老太后难过的慢慢的说,“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你父亲那桩事,祖母自然是希望你和锐儿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尽情享受你们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是,如今出了这么多的事,锐儿就不得不负担起大兴王朝的未来,他就不可能有时间享受爱情,也就只能牺牲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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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有些诧异,不明白老太后为什么如此说,为什么要牺牲她?又是如何牺牲她的?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实在想不出,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太后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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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安静反而让老太后心中更是没谱,不知道慕容枫到底知道多少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人告诉她发生的事情?丽妃是不是偷偷暗示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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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怨恨祖母?”老太后看着慕容枫,轻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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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静静的说:“您真是多想了,又不是您不爱慕容枫了,哪里有理由要去怨恨您?在这儿,其实也不错,虽然比不上合意苑大气,但好在精致安静,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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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心中有了疑虑,怎么看怎么觉得担心。阳光下慕容枫风采不减以前,反而更多了份坦然和安静,眉眼是一片祥和,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不让司马锐再次喜欢上呢?除非,她变成另外一个孟婉露,就像丽妃说的,否则,就不可能阻止司马锐再次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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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丽妃神情有些恍惚。司马锐,其实也是她心中的一个最深处的珍藏,只是,不能提起,就算是爱,也要深深藏好,她不能爱,也不配爱,更是不可以爱,为了乌蒙国,她能做的只能是偷偷的爱,能够帮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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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离她离开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只是那个时候,司马锐会帮她吗?会让她平静的离开皇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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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太后变得实在是好奇怪,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远得不说,只要提到慕容枫,老太后的眼神就会变得非常的厌恶和狠毒。这一点也不像以前宠爱幕容枫的老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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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让小安子请来了太后,商议为司马锐重新选皇后的事,丽妃的话提醒了她,若是万一司马锐重新爱上慕容枫,也许册立的皇后仍然是慕容枫;若是爱不上,那个孟婉露也实在是不合适做皇后,性格太过泼辣,当时也是应急才想到了她,如今只能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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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太后,心里有些埋怨老太后,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操这些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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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如今锐儿刚刚做了皇上,身边也有慕容枫和孟婉露两个嫔妃,按道理说,应该再为他选几个,可是,他目前不能近女色,只怕是选来了,到落了口实在别人手里。若是这些个新选来的女子,无意中说出皇上不能近女色的事,不是——”太后有些不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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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愣了一下,这点她到是没有想到,想了想说:“先留意着,有合适的就送进宫来,只说现在皇上政事繁忙,这些女子先呆在宫里学习规矩,等到一年后再行圆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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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看老太后,想了想,说:“婆母,您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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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问:“皇儿如今情绪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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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为难的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对着慕容雪的画像发呆,只是抱怨自己害了慕容雪,一时半会的还是无法从内疚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应该还要有些日子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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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不高兴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敏枫居,安静无声,秋意微寒,草木葱郁。偶尔蝴蝶飞过,还有一两只蜻蜓轻轻落在草尖之上,微微颤抖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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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安静的抄着佛经,晴朗的阳光如同外衣一般包裹着她柔弱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春柳轻轻走了进来,低声说:“小姐,老太后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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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老太后,有几日没见,竟然苍老了许多,眉间锁着忧郁,眼梢有了皱纹的痕迹,已经是个老太太的模样。也是难怪,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慕容青良在祥福宫的所作所为,司马锐的登基……都要靠这位老人从中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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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老太后娘娘。”慕容枫轻轻见礼,语气透着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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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老太后急忙说,“锐儿,你朝中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要在祖母这儿消磨时间了,快去忙正事吧。去看过你父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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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正要去看。”司马锐笑了笑,说,“既然祖母这样说,那孙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孙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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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司马锐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老太后才对小安子说:“去,我们去丽妃那,我有事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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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正寂寞无聊的在看一对蝴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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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你是不是在药上做了手脚?”老太后让小安子在门口呆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挥挥手让所有的侍卫离开,瞧着丽妃,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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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丽妃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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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他想不起所有与慕容枫有关的事吗?为何他今日来会问起我以前宠爱慕容枫的事,以及慕容枫失踪的事?”老太后恨恨的说,“看样子,他好像已经想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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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一愣,继而笑了笑说:“老太后,您这就是错怪丽妃了。这皇宫如此之大,您封得了丽妃一人之口,可封得了全皇宫的人的嘴?慕容枫和皇上的旧情,没人不知道,难免会有人无意或有意的提起,让皇上生疑,若是他如孩童一般好骗,怕是您就不会选择他做皇上啦,正是因为他聪明,您才选择了他,甚至不惜牺牲慕容枫这个无辜的女子的一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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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偏偏会对一个他认为十分讨厌的人如此在意呢?我觉得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忘记慕容枫的存在!”老太后冷冷的说,“你不要用花言巧语骗我,你告诉我,那药是不是有一定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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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要他喝了他就会忘记。”丽妃淡淡的说,心说,我怎么可以告诉你实话,你若是知道我做了手脚一定立刻杀死我。“但是,问题是,我只可以让司马锐忘记慕容枫,可不能保证他不会再爱上慕容枫,您自己也知道,慕容枫那般出色的人儿,怎么可以让人讨厌呢?就算是您让皇上心中有了印记,以为慕容枫是他最讨厌的一人个,但见了她,却发现是一个温婉可亲,清丽雅致的女子,他自然会怀疑或者会重新喜欢上她,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你当时还真不如干脆杀死——也不行,纸里包不住火,若是有一天皇上知道了您做的事,一定会恨您一辈子,除非您让慕容枫变成一个另外一个孟婉露,否则,皇上难保会不会重新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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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没有说话。
??“其实您也是多事,您就一定认定,皇上若是为了慕容枫不会做皇上,也不可以让一个罪臣之女做大兴王朝的皇后。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皇上和慕容枫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若是说了利害,他们一定会答应承担责任,您如今偏偏生出这个主意,真是弄巧成拙。还有那个孟婉露,您真的打算让她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吗?真是头痛!据说她的祖母是先皇绝对不允许再踏入皇宫半步的人,您们不也是让她嫁了皇上,甚至打算让她成为皇后的吗?您怎么不想想,您这也是违背祖训呀,若是先皇九泉有知,怕是一定会责骂于您。”丽妃慢吞吞的说着,怎么听怎么像兴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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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老太后气呼呼的说,“这大兴王朝岂缺可以做皇后的女子,我自然会替皇上选皇后的,不用你操这个心。来人,严加看管,不准丽妃离开这房间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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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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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太后离开,丽妃才轻轻笑了笑,她没有低估司马锐和慕容枫之间的爱情,慕容枫的血在那药中,就好像慕容枫始终藏在司马锐心底的最深处,只需要合适的机会和外力帮助,他就可以重新想起所有的一切,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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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知道,只是随便说说,您宠着慕容枫的事,锐儿记得清楚,您还怪锐儿不该宠幸了她,其实若是没有祖母宠着慕容枫那丫头,锐儿怕是也不会注意到她。”司马锐微笑着,完全无心的说,看着吴妃,笑着说,“听说吴蒙大将军,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太好,是不是还念着慕容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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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妃急忙陪着笑,说:“也许是这段时间战事频繁的缘故,所以累了吧,吴蒙怎么敢存此想法,那慕容瑜是罪臣之女,皇上为了大兴王朝都能放得下慕容枫,吴蒙他怎么敢存此私念。皇上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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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笑了笑,说:“吴蒙和慕容瑜是一对感情甚好的恩爱夫妻,那慕容瑜远在边关,慕容青良的事若是有她参与,边关早已生出事端来,其实细想一下,那慕容青良所做之事竟然是没有告之任何一个子女,只是自己做了主张,甚至没有人知道春桃的真实情况,所以说,那慕容瑜也是无辜。不如这样,那慕容瑜也是不得已做了尼姑,朕就允了她还俗,只要吴蒙大将军不在意她是罪臣之女,愿意接纳,就让她回到吴蒙身边吧。再说,朕也听吴蒙书信中言及,慕容瑜已有身孕,就算慕容瑜是个罪臣之女,她腹中孩子也是无辜,就罢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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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妃很是意外,看着司马锐,真没想到司马锐会放过慕容瑜,允许慕容瑜再回到吴蒙身边让他们夫妻团圆。“皇上如此恩典,吴蒙不知要如何感谢,谢谢皇上宽宏大量,我这就去通知他,他一定乐得不知自己姓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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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妃离开,司马锐似乎是无意的看着老太后,微笑着说:“如今慕容青良已经归天,他的儿女们是不是不要过于惩罚?朕也想过了,那慕容桦娶了朕的一位堂姐,慕容珉也是朝中首富的女婿,若是真的让他们从此做平民百姓,只怕会委屈了表姐,那朝中首富自然也不会舍得女婿受苦,不如送个人情,就让他们过份舒坦日子吧。不知祖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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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顿了顿,说:“你是皇上,你觉得怎样合适就怎样来,若是你觉得这样做对,你就做吧?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慕容芊和慕容枫呢?慕容雪已经死了,那对姐妹可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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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要如何下葬是父亲的事,他可以自己决定,让他良心舒服些好吧,免得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着慕容雪,老是闷闷不乐,不如由他去,若是他觉得舒坦了,说不定对母亲、吴妃也是好事。至于慕容芊,现在伤势还未痊愈,司马哲已经被送入思过苑,其实司马哲是个不坏的男人,只是不幸遇到了红玉,如今经此一劫,应该想清楚许多事,就让他们夫妻二人也团圆吧,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司马哲也是父亲的儿子,也是曾经有大太子,也差一点继承了皇位,还是让人多照顾些吧。不如就算是软禁在思过苑,允许他过一种稍微舒服些的日子吧,那儿毕竟偏僻,少人照顾,如今司马强都已经回了三太子府,虽然那儿现在只是个无名的府邸,但多少情形好一些,况且还有丽妃身边的丫头小五照顾,比起司马哲来说已经是好上百倍。朕准备派些人手去思过苑照顾司马哲,等到慕容芊身体恢复,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同住吧,经过红玉一事,想必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反而会好一些。至于朕的妃子慕容枫,朕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她。”司马锐顿一下,想了想说,“等朕想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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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没说话,猜不透司马锐心中做何想法。这几日听朝中老臣所言,司马锐在朝堂之上表现的还是相当的不错,处理事情也干净利索,处事周全,雷厉风行。这让老太后甚是心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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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看着天空说:“转眼就是秋天了,离慕容枫失踪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朕还在想,这慕容枫的失踪和慕容青良的阴谋有没有关系,若是有关系,朕定不会饶她。所以朕还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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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老太后心里一跳,难道药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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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怎么了?”司马锐不安的问,眼神中却凌厉的很,只是隐藏在温和的关切后面,老太后没有察觉而已,“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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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奴才一进宫,就被选在了祥福宫,后来承蒙老太后娘娘提拔,就一直留在老太后娘娘身边。直到皇上您向老太后娘娘要了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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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以前很宠爱慕容枫的,难道她没有偷偷的去探望慕容枫吗?”司马锐静静的问,神情却是散漫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偶尔想起来问一声。“皇叔都去了,这慕容枫人缘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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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知,不过,以前老太后娘娘真是相当的宠爱慕容妃,您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您都还吃慕容妃的醋呢。”小德子微笑着说,忽然又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奴才拙笨,不太了解天下大事,也许有时候天下大事比儿女私情要重要,老太后娘娘真是为了大兴王朝操碎了心。若是没有慕容青良的事,也许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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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样子?”司马锐喝了杯茶,没有再问下去,摆了摆手,说,“你也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朕,包括孟妃。若是她有事找朕,就说朕累了、乏了,想要歇会,若她有事,请她改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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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答应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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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书房里,脑子里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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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烟玉没有说谎,那么自从自己被祖母叫去平阳宫,到他回来突然的反常,也就是烟玉嘴里所谓的失忆,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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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突然被关了起来,一定是因为她有事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个不该知道的人一定是自己,因为平常和丽妃私交不错的只有自己,祖母一定有什么事情房间隐瞒着自己,而这件事一定和慕容枫有关,到底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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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宫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吃过午饭,老太后歇了一会,吴妃伺候她起来,小安子陪她在平阳宫里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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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好兴致。”司马锐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一脸灿烂的笑容,和老太后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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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心的让老太后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吧。看着孙儿,老太后微微一笑,说:“今日不忙吗?有时间来看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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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忙,处理完朝中的事,散了早朝,就回合意苑了,今日来看看祖母,有一两天没时间来看您了。您身子好吗?”司马锐温和的问,轻声说,“孙儿罚那个罪臣之女慕容枫抄佛经为您压惊,原来只是有意责罚于她,但看祖母您的气色,到不得不相信,还是有些效果的,早知如此,就该让那丫头早些抄了,以前祖母您也是太宠着她了,若是早知道她父亲会生出事来,您就应该早些管教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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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微微一愣,丽妃不是说,司马锐不记得任何与慕容枫有关的事吗?为何还是记得以前自己宠爱慕容枫的事?难道哪个奴才多嘴说了不该说的事吗?“锐儿,这都是些小事,您应该多花些时间在朝中大事上,这些事情不要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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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是一开始就宠着慕容妃的。”烟玉真是奇怪极了,这司马锐出了什么毛病,怎么会问如此问题,他如何待慕容枫,应该是他自己最清楚的呀,为何,竟然问起身边的人?若不是司马锐的一切生活习惯没有变,音容笑貌没有变,烟玉真会以为,司马锐不是以前的司马锐,而是换了别人。“开始的时候您是很讨厌她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您才突然喜欢上她的。”

    司马锐有些茫然,为什么他自己脑海里没有任何的印象。

    “去请丽妃过来见我。”司马锐突然说,心中想,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应该瞒不过丽妃。

    “丽妃娘娘被老太后娘娘软禁在她的宫内,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烟玉无法将丽妃娘娘请来。”烟玉轻声说,“前几日,丽妃娘娘偷偷去探望慕容妃,并带去些衣物和食品,被老太后娘娘发现,立刻吩咐宫内的侍卫将她软禁在自己居住的平阳宫一处偏院内,不准她踏出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踏入半步。烟玉纵然是受了您的吩咐,也不行。老太后娘娘说,除了老太后娘娘自己,任何人不得接近丽妃娘娘。”

    司马锐一愣,皱了皱眉头。“除了朕,谁在对待慕容枫的态度上变化最大?”

    “自然是老太后娘娘。”烟玉低下头,轻声说,“以前,老太后娘娘最是喜欢慕容妃,那时您还不喜欢她的时候,老太后娘娘就经常让小德子请了慕容妃去祥福宫玩。慕容妃失踪的时候,老太后娘娘还难过的不得了,可现在,好像——也许是因为慕容青良的事,所以连累了慕容妃。”

    “慕容枫失踪?她什么时候失踪的呀?”司马锐诧异的问。

    “皇上,您是怎么啦?您怎么表现的如此让烟玉不解?”烟玉也很是诧异的看着司马锐,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若不是慕容妃失踪了半年时间,您哪里会娶孟姑娘,就因为慕容妃失踪了半年之久,太上皇才为您做主让您娶了孟姑娘,您当时还不肯同意,不仅没有替她揭去喜帕,还把孟姑娘送回去好几次,可孟姑娘就是不肯离开。老太后娘娘才将合意苑赏赐给了您和慕容妃。您不会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吧?”

    司马锐紧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事情让他心中非常郁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否则烟玉不会表现的如此诧异。

    “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朕与你今晚所谈之事,若是走露半点风声,朕定不饶你!”司马锐看见小德子远远的走进的身影,低声说,然后挥挥手说,“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烟玉点了点头,刚要离开,小德子走了进来,有些为难的说:“回皇上话,奴才已经去过慕容妃那,慕容妃让奴才捎句话给您,‘麻烦您情绪变化前,给点预兆。’”

    烟玉差一点没笑出声,硬生生的咽回去,转身离开了书房。

    司马锐轻轻笑了笑,问:“她为何如此对朕说?”

    小德子为难的说:“奴才去了,慕容妃正在抄佛经,奴才说明来意,慕容妃就这么说了一句,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奴才也不知慕容妃为何如此说。”

    司马锐忽然似乎是不经意的问:“小德子,你以前是跟祖母的吧?是祖母很信任的一个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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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一愣,跟着司马锐匆匆离开。司马明朗和慕容枫彼此看了一眼,不晓得出了什么事。现在的司马锐,脾气可真是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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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合意苑,还没进门,就听见烟玉的声音,在教训夏荷,只要一听这种说话的语气,司马锐不用看,就知道是教训夏荷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烟玉对夏荷,也并不仅仅是夏荷,还有孟婉露,好像有成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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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顶嘴!这儿是皇上的地方,容得你四处乱逛?不好好的陪着你的主子,四处闲逛成何体统?”烟玉的声音全部是不满,说得时候声音也有些高,好像怒火满心般。这个夏荷,估计又在合意苑里乱逛,让烟玉逮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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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到书房来见我。”司马锐说了声,看了看小德子,说,“准备些避寒的物品,还有原来慕容枫穿过的衣服送去,现在已经是初秋,渐渐有了寒意,那儿更是寒冷。吩咐管理后宫物品的太监,让他们不得克扣慕容枫的所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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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德子答应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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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走进书房,脸上表情淡淡的,低着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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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那个夏荷是初次进宫,有些规矩不懂,有事慢慢和她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朕看她看见你就和老鼠见猫一般。”司马锐笑了笑说,“烟玉,你好像长脾气了,朕记得你以前是个温和沉静的女子,祖母一直夸你能干,所以指派到朕这儿,怎么朕做了皇上,还没学会拿架子,你到先厉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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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低着头,淡淡的说:“烟玉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皇上天天忙的很,怎么知烟玉变没变,奴婢没觉得自己变,到觉得皇上变了许多,不像以前,奴婢记得以前的四太子是怎样一个人,却不晓得皇上如今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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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没有怪她顶嘴,只是指了指书房墙上贴的那副画,问:“这画是谁画的?是谁让你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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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您做太子的时候您的太子妃画的,也是皇上您让奴婢贴上去的,您怎么自己不记得了。”烟玉仍然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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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子妃?你是指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慕容枫画的?然后朕让你贴上去的?为何朕一点印象也没有?”司马锐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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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自从做了皇上,对以的事就记得越来越不清楚了。”烟玉也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司马锐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司马锐怎么如此差的记性?口里接着说,“这是您和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慕容妃住在四太子府的时候,慕容妃亲手画的,那个时候您和慕容妃关系还不好,您还留恋在月娇阁。后来搬到合意苑,您就让把画贴在书房墙上,因为当时烟玉手头的事多,一时忘记了,后来才想起来,就找出来贴上了,可惜您这时已经把慕容妃撵了出去。画就忘了揭下来。若是您瞧着不顺眼,烟玉这就给您揭下来,放到奴婢房里去。奴婢正瞧着喜欢,巴不得贴在自己房内。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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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啦,先贴在那吧。”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烟玉,静静的问,“朕这记性差的毛病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祥福宫出了事,老太后娘娘把您请去平阳宫,您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撵了慕容妃,迎进了孟姑娘,您以前不是最讨厌孟姑娘的吗?怎么突然如此宠爱?她,她哪一点比得上慕容妃?您真是当了皇上,就整个人都变了。”烟玉看着司马锐安静的说,心里十分的奇怪司马锐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清楚以前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有老太后娘娘,也突然对慕容枫变了态度,以前是宠爱的不得了,如今是冷淡的不得了。到底这个孟婉露用了什么办法,可以一下子扭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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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宫?”司马锐愣了一下,看着烟玉,似乎是不经意的问了句,“以前朕很宠着慕容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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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心中一愣,刚才说话太专心,竟然没提防司马锐会来这儿,他来这儿做什么?又听到了些什么?沉了沉心绪,回转头,淡淡的笑意,有几分疏远,轻轻的说:“我来瞧瞧枫儿,她在你眼中是个罪臣之女,但在我眼中,她仍然是那个单纯可爱的枫儿。只是你政事繁忙,为何会来此处?”
??司马锐没有回答,打量了一下庭院,心中很是诧异,冷宫是个什么模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儿不像是冷宫,到像是个舒适的小庭院。前几日听小德子说起慕容枫这儿的情况,心中就有了好奇之意,不了解像慕容枫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收拾一个荒芜了多年的冷宫?如今来到这儿,还真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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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先是看见一处小小的庭院,和合意苑比起来,要小许多,精致许多,石头砌筑而成,方方正正,不那么花哨,高高的墙外种了些绿色的花草,门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匾,上面真有漂亮的三个字,‘敏枫居’。小德子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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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枫居?为何前面放一敏字?用枫可以理解,因为慕容枫的名字就是一个枫字,敏字呢?做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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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司马明朗,司马锐微微一笑,却笑得司马明朗心中一阵寒意,做了皇上的司马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变得让他心中有了寒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任性的太子,而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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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好兴致,这儿确实是个好去处,小小的一个冷宫,竟然让她弄出如此情景,到真让朕吃惊。”司马锐静静的看着慕容枫,眼睛中有许多的探究,却藏在淡淡的不那么温暖的笑容后面,“朕让你抄的佛经抄的如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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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指了指窗后的桌子,淡淡的说:“已经抄了些,都放在桌上呢,不过,离抄完一套经书还早着呢,到让皇上失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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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静静的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张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柄烛台,临窗放着一张书桌,上现放着抄好的佛经。司马锐随意翻了翻,抄得很整齐,看得出抄时的心境平和,人也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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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还放着一副画,画得正是外面的庭院,大概是随意画出,寂寞的庭院,几株草,偶尔蝶飞,桌上一杯酒,凳上却无人,安静而淡淡的忧郁,看着有几分哀伤,却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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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有些意外,这副画的用笔,和合意苑墙上挂得画几乎是一模一样,那画,是烟玉挂上去的,他那日回去,烟玉正在往墙上贴这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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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如今也算是合意苑的总管,却不大爱说话,和以前记忆中的烟玉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严厉,尤其是对夏荷,甚是苛刻,昨晚就因为夏荷做事不小心,挨了烟玉一通责骂,好像很少见烟玉如此对待手下的人,一直都是和气的,太后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放在他身边。怎么会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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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有名之人的画,如今看到慕容枫放在桌上的画,才突然惊觉,这根本是一人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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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小德子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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