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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春柳和烟玉离开,慕容枫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提起笔,写下了她昨晚唱了一夜的苏轼的《水调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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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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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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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笔,心怅然。静静站着,静静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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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慕容枫微微有些出神的模样,想起昨晚这个美丽女子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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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喝多了,回到四太子府,难受的吐了,对他说,“司马锐,我好难受!”又说,“那么甜的酒为什么会喝醉人呢?”后来就是唱歌,唱一首非常动听悦耳的歌,一遍一遍的唱,似乎总是唱不厌,而他似乎也总是听不厌,听她唱,看她眼睛里有泪水,看她唇畔有笑,看她如同窗外的雨一般清灵的起舞,旋转。后来,那首歌他也会唱了,就一遍遍的唱给她听,抱着她,一遍遍的唱,像在唱催眠曲,一直到她紧偎着他睡去。那一刻,她,竟是那般的依赖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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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她心中有苦,只是不说,他觉得心痛,只要她能开心的活着,要他如何都可以,为她,他舍得下一切,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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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又响起慕容枫昨晚的歌声,那是那般动听的一首歌,由她用清清冷冷的嗓音唱出来,就真如窗外的秋雨一般,放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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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了,不要被风吹着了。”司马锐轻轻走过去,拢好慕容枫身上的披风,低头看见了桌上慕容枫写出的东西,“是你昨夜唱的歌吧,真是好听,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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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吓了一跳,回首看到司马锐,静静笑了笑,“你又吓着我了,如果真要把我吓没了,你可如何赔我?——这是一位旧人写的,我看着好,就记下来了,昨晚记了起来,就失态了。”说着,面上一红,女儿的娇羞之态,再也不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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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失态,歌声真是动听。”司马锐笑笑说,“只是不该让你喝那么多的酒,让你那般的难受,那酒是皇叔从异国带来的,喝起来是甜的,却极是容易喝醉,昨晚聊得高兴,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害得你难受成那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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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四太子妃。瑞亲王来了。”烟玉在外面轻声说。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让他稍候一会。”司马锐应了一声,“皇叔怕也是担心你昨晚喝得多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其实,昨晚他也喝多了,吹了一晚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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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吹了一夜的笛子?”慕容枫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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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笑,说:“皇叔的旧居离我们府邸最近,只要他吹笛子,最先听到的一定是我们府里的人,怕是昨晚你的歌声他也听见了,你们两个到是有趣的很。一个吹了一夜一个唱了一夜,他吹的是你唱的,呵呵,看来皇叔真是服了你,否则他也不会吹你吹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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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怔了怔,他是如何记住的,自己好象只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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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的时代,她是个未嫁的女子。大兴王朝的慕容枫,也是嫁了未圆房的女子。以她的经验,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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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和司马锐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会只着亵衣与他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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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是司马锐的声音,温和而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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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不敢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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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喝得多了一些,你应该再歇息一会。”司马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站在那,竟然不知如何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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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柳从外面走了进来,端来了梳洗用的水,“小姐,您醒了。四太子,大太子在会客室里等您,说是找您有事,让您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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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你梳洗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用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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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看着司马锐离开,觉得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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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是不是舒服一些了。昨晚回来的时候,您吐得厉害,真是把奴婢给吓坏了。”春柳笑着说,“小姐,您从来滴酒不沾,这次为何喝得如此之多,回来之后一直唱歌,四太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您给弄到床上,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小姐如此失态,您连洗澡的时候都在唱歌,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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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愣,昨晚真是如此失态吗?“我都唱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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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直在唱‘明月几时月,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奴婢不记得了,您一直在唱,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先是笑着听您唱,后来干脆陪您一起唱,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您劝到床上。”春柳微笑着说,“烟玉姐姐说,第一次见四太子如此细心和耐心,根本不让奴婢们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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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脸一红,那岂不是出糗了?“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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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刚要说话,烟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听春柳骗您,其实您没有失态,——昨晚,到了很晚,您才由四太子陪着从外面回来,开始的时候是吐了些,我们帮您梳洗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怨责自己让您喝酒,懊悔的不得了,后来,梳洗完了,四太子就让我们离开了,他自己亲自照顾您,后来就听见您一直在唱歌,奴婢们是第一次听见如此优美动听的歌声。只是不知为什么,您后来开始伤心的哭,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后来干脆唱您一直唱的歌,怕是把这首歌当成了催眠曲,终于把您给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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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的脸更红了,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柳一旁说:“小姐,奴婢是和您开玩笑的,奴婢是替小姐高兴,这位四太子虽然人有些——,但对小姐却是真好,昨晚小姐回来的时候,身上一点也没湿,可四太子身上全湿了,整把伞都撑在您头上。您吐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旁边给您拍着背,丝毫也不介意,您难受,奴婢到瞧着,四太子比您还难受,一个劲的埋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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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有些茫然,难道昨晚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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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的是王菲曾经演唱过的《但愿人长久》,她喜欢王菲的声音,其实白敏喜欢很多的东西,只是此时她更想念王菲冷冷清清的声音,就象现在周围的氛围,是她白敏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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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曲起,悠扬清冽,携清清寒雨渗入灵魂,一时无声,只有笛曲在雨中似真似幻,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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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的表情有些奇怪,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震撼,她能感动他的内心最深处,虽然人淡淡的,却如海,不知内中藏了多少的内容。突然有些羡慕司马锐,自己游荡了半生,却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女子,有些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最幸运的却是,在该遇到的时候遇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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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不幸运,遇到时已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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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司马明朗和司马锐皆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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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我实在是很崇拜你!”好半天,司马锐才笑着说,眼中是深深的溺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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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只是微微一笑,“果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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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大家就不再说话,只听得风雨寂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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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喝酒。”司马明朗爽朗一笑,“否则真是浪费了此番景色。枫儿,要不要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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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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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谈天论地,笑语做伴,酒自然是喝到尽兴,这风雨整整下了一夜,也不知是何时散了,如何散的,又如何回的各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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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醒来,吓了一跳,发觉自己与司马锐相拥而眠,立刻醒了所有的睡意,迅速检点自己,却只唬的自己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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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身体是慕容枫的,可这感受却是白敏的,她发誓她不知道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并没有爱上司马锐,也许只是有些淡淡的喜欢,现在不讨厌他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许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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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为司马锐的妻,这毕竟是逃不过的,如此酒醉,也许反而是免了难堪。从千年之外的朝代莫名的到了这个大兴王朝,难道就是为了嫁给司马锐,为了做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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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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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她如此从遥远的千年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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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睡得安稳,很香甜,眉宇间还是快乐的神情,慕容枫的动作并没有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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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雨仍然未停,慕容枫悄悄下了床,把自己裹在披风里面,坐在窗前,静静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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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大家在一起喝酒,喝得开心了,听司马明朗聊他的见闻趣事,那酒并不辣,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好象她以前喝过的葡萄酒,很好喝。后来,好象喝多了,再后来好象司马明朗说“散了吧!”,大家就散了,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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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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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司马明朗的旧居,这里有许多的外人,所以她遵守着起码的礼貌,轻轻躲闪开司马明朗关切而温暖的目光,面对他,总是隐约心跳,总是会窃窃欢喜,她害怕司马明朗看出来,那样,就会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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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情,母后只是觉得累了,又没有月亮可观赏,只瞧着这些个嫔妃们,没什么意思,所以要去歇息了。”司马明朗目光淡淡从慕容枫身上划过,看着司马锐,心中竟然有隐约的痛,她竟然会躲开他的目光,难道她看出了他目光中超过长辈关怀的内容?“不如我们也离开,到别处去听风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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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司马锐连声应和,兴高采烈的说,“我可是早就想离开了,但枫儿觉得有趣,想要看一会。如今正好,就让父皇处理这儿的事宜,我们走吧。反正大哥他们也在,如果有事他们自会处理。枫儿,不如我们去观月楼,那儿既避得了风,又看得了雨。你觉得如何?皇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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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和慕容枫一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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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悄悄离开了祥福宫,太后回房休息了,这儿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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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现在满心都是慕容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阻拦,司马锐的性格他不是不知,哪一年的佳节庆祝他能够坚持到结束?能够来参加已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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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更是不合常规,如果循规蹈距,说不定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是司马明朗而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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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慕容枫,皇上有个清楚的感觉,如果想要不让自己找无趣,那就最好不要找慕容枫的不是。她深受太后恩宠,又有开朝圣皇的金牌,再加上冰雪聪明,绝非庸脂俗粉,招惹了只会自找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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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这样悄声悄气的离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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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瞧见,微微一笑,心中对三妹有着很多的愧疚,想当初,自己从中斡旋,让慕容枫替代了慕容雪,如今看她活得到也滋润,而且司马锐对她似乎也不是全不在乎,至少听来的消息是,司马锐已经很少再去月娇阁,留在四太子府的时间一天长过一天。这让慕容芊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心中只但愿的她能够平安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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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楼,安静而寂寞,三人对桌,桌上放着酒菜,风吹帘动,雨落有声,远离了祥福宫的热闹,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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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枫儿,你假扮白敏的时候,曾经吹笛,月娇对你的笛声记忆深刻,一直敬慕的很。皇叔这个人极是自信,他的笛曲也确实是悠扬,和今日听到雪妃的琴声不同,雪妃琴声中有太多的情绪在其中,听了反而多余,今日不如你吹一首笛曲,让皇叔听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自信满满的认定自己是天下第一,谁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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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其实她的笛曲并不真的就一定超得过司马明朗,但一定会让他们听得入迷。她有着慕容枫的技艺,有着白敏时代的音乐,有些音乐是他们没有听过的,他们当然会着迷。司马锐既然有此提议,当此风雨之际,她到还真想吹一首她喜欢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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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哪里敢怪责皇上,只是雪儿思念皇上,怕皇上不再喜欢雪儿而伤心,是不是雪儿不好了,所以皇上不喜欢雪儿啦?”慕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副娇柔之态,身子有意无意的斜靠在皇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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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宠爱的揽她入怀,微笑着说:“哪里有,只是这几日朕的事情多一些,所以不太常去雪苑,朕有时间一定常过去。来,到朕这儿来,陪朕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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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慕容雪听话的一笑,笑得皇上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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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只当是没看见,只和司马明朗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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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觉得有趣,其实在白敏的时代,电视也看过类似的情节,但如今活生生的演在面前,到别有几分可笑可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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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大约没有如此本事参得透‘以色诱君’的道理,毕竟也算是个刚刚出闺不久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明白这种老道的道理?更何况是让一个刚刚懂得云雨之事的小姑娘如此风情万种的诱惑自己的夫君,还是当着夫君的其他女人的面,想想也有些牵强,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慕容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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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容雪听,就说明她够坚强,够聪明,如此下去,只怕是总有一天要在后宫掀起一场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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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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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足够美丽,足够聪明,在这个现实的皇宫里,她如此逼着自己成熟,难说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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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其他的嫔妃们已经不想再做努力,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妃,众人也只得认了,这个皇宫就是如此的现实,大家都只是默默的吃着东西,场面到一时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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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突然叹了口气了,淡淡地说:“司马锐,想来想去,我还真是不要爱你的好。如果爱了,必定没有了自己,只怕是到时候我也会如慕容雪这般用尽心计讨好于你,甚至不惜置自己于自己也看着不堪的地步,到那时只能是后悔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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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愣,“人生哪里有那么长远的事需要此时想,能够相遇已是不容易,能够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父皇是一国之君,平时大家都忍让于他,时间久了之后,他便自己开始娇纵自己,如果以他行为看待我,你到还真是看低了我。我喜欢你,心中便只放你一人,哪里来的地方放得下别人,你能够与谁争?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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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笑了笑,其实也觉得有些恍惚,自从听司马明朗说起司马锐的一些事情后,她对司马锐总有几分歉意,因为对他的误解。他对自己的好,她不是不知,只是现在知了,心里软了,总觉得好像不如以前面对他时淡然,心里总是会偶起波澜,难怪和恋爱有关的女人都有点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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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朗从上面走了下来,在他们桌前坐下,温和的笑着:“你们两个人聊什么的呢?如此专心,连你们祖母唤你们你们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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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皇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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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了一会,皇上笑着说:“现在虽然无法观月,但大家聚在一起也高兴,朕知道各位都有节目祝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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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妃一边递上一杯酒,娇声娇语的说:“皇上如此高兴,妾身就图皇上高兴,为皇上送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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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慕容雪突然站起了身,这一施礼,皇上刚好看到她含羞微嗔的表情,裸露的双肩,优美的线条,半遮半掩的姿势,更是令人遐想,声音中微微透着几分羞涩,虽然头半垂,却依然见得隐约五官模样,精致完美,“雪儿想先您之前为皇上献上一曲。——刘妃姐姐,妹妹怎么可以让您先开始,理当是妹妹先,让姐姐看得开心了,才是做妹妹的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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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了笑,慕容雪此时的模样与他初次遇到她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到让皇上身上一热,心中有了几分歉意,这些日子到是忽略了她,想来是有些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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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没有看到刘妃眼中的恨意,只温声细语地说:“雪儿呀,朕到是老早就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就劳你辛苦一下,让母后和在坐的各位开心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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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刘妃不依,身子往皇上身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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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事情,何必争个前后。”皇上略带嗔怪之意的说,“你看你,成何体统,皇后和吴妃尚未开口,你何必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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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眼中含情,冲皇上柔柔一笑,耳听得同桌的丽妃轻声笑语调侃:“雪妃,几日不见,长进不少,真不愧是慕容王府的小姐,到让我丽妃大开眼界。不过,这样才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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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轻侧首,眼望着丽妃,“有趣吗,我到不觉得,我觉得只是不得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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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隐含酸楚,是啊,原是皇上宠幸了她,到如今反而要如此花尽心思讨好于皇上,甚至要牺牲色相,堂堂的慕容王府的小姐,也要如此风情才成,想至此,眼圈微红,强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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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没说什么,慕容雪何等骄傲的人,原来在慕容王府是何等的让人羡慕、仰望,如今却沦落到要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引诱皇上,当然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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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起,悠扬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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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点了点头,这个慕容雪也确实通棋琴知书画,慕容青良一定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教育她,一想到这,突然轻轻笑了笑,在白敏的时代她其实不懂琴棋,到了这儿却反而沾了慕容枫的光,可以弹琴赋诗,呵呵,到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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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个朝代里,待了久了,总觉得有些被同化,从言行到举止,不由自主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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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难免觉得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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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悠扬动听中,皇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一个漂亮的女子,痴情单纯,对他,当然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再加上几日未曾宠幸,心中也有内疚之意,竟然不自觉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雪的身边,看她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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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望下去,隐约看得见她胸前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优美的线条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一份不自觉的诱惑让皇上轻轻咽了口口水,只恨不得此刻就到那无人处,尽情欢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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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妃坐在位子上,心中恼火,狠狠的瞪着皇上和雪妃,皇后和吴妃却都面色平静,过了多少个八月十五,见过了多少如此的场面,她们早已经懒得去争、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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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吴妃心中更是明白,这些伎俩,自己年轻时也曾经用过,也曾经用容貌取悦于皇上,仗着年轻,仗着美丽,自以为天下就是自己的,皇上就只会宠幸自己一个人,甚至还想取代皇后的位置,而到了如今,却都淡了,皇上哪里可能只宠幸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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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皇上扶起慕容雪,柔声细语的说:“朕到是忽略你了,不怪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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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坐在正中,皇上和皇后陪着,刘妃和吴妃也坐在旁边,其他的嫔妃由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安排,各自顺着顺序坐下,雪妃和丽妃离皇上的位置不远,其他的一些嫔妃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大多都是被安排在较为偏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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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太子也带着家眷依次坐好,各位太子若是有妾的,今日是不可以出现的,只能是太子妃方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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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领着慕容枫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坐下,面前条案上放着些瓜果和点心,椅子上有软垫,坐着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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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瞧见了慕容雪,今日她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穿了件大红色的罗裙,虽然温度甚冷,但却裸露着双肩,大红的颜色衬得肌肤如雪,细若凝脂,青丝松松挽着,插一朵美丽的FR花,慵懒而柔媚,瞧着她,慕容枫就想到了杨贵妃。慕容雪今日的打扮一定是有目的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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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表情看起来很自信,那晚春柳去丽苑之前,慕容芊让自己的奴婢捎了封书信给慕容雪,信笺上只有一行字,写得冷静明白——“以色侍君”,是大姐的字,她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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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想了一夜才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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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皇上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美丽外貌和新鲜的身体,如果想要在皇宫里呆下去,且不被皇上疏忽,也只能如此。这是唯一可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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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夜她做了特意的打扮,而且准备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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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只看了慕容雪一眼,就再也不看,那封信写的时候是何等的艰难,她此时再也不愿意去想,劝说自己的亲妹妹用色相诱惑皇上,最难捱过的是自己的心绪,但父亲的事刺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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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正如慕容枫所言,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出了事怎么可能不帮?慕容枫帮她应付了丽妃,那自己也要帮她应付刘妃,丽妃只是一个嫩角色,厉害的是刘妃,见到派过去的赵钢,慕容芊心里就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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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钢绝对不是单纯只是为了照顾慕容雪的完全而被刘妃派过去的,他一定有他存在的更黑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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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打听到赵钢的家人突然消失的消息。
??慕容芊心中明白,刘妃安排赵钢的目的就是让有风可来的空穴出现。这个皇宫就是如此黑暗,让人心寒,所以,慕容雪只有紧抓住皇上才可以安全的在皇宫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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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着,没由来的却觉得有一种沉闷迂腐的气息,每个人都是正襟危坐,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对身边每一个人都表现着喜悦和真诚,却让人觉得如此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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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闷,而且无聊,也不知祖母为何年年要过这个仲秋节,真不如就三五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吃聊聊,也有意思。”司马锐懒洋洋的说,表情有些乏味,“现在可到好,大家你好我好的坐在一起,每个人都在揣测别人的想法,吃不好,坐不稳,待会还得想尽一切法子讨皇上的欢心,等一会这些嫔妃们开始献艺的时候,我们就悄悄溜出去,回我们自己府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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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来说,不好!”慕容枫不容商量的说,“你是觉得无聊,我却是觉得有趣,我还想看看慕容雪今日要如何与丽妃、刘妃们争宠呢?回府也不过是坐着,看看书,聊聊天,哪里比得上这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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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耸肩,笑笑说:“忘了你是第一次在宫里过八月十五,也许还会觉得有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与你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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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今夜没有月亮可以看了。”慕容枫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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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趣的很。”司马锐淡淡地说,“平常这宫里的人不大常见面,如今到了仲秋佳节,总要凑到祖母那热闹一下,只那些个陌生的面孔就够你眼晕的,而且还是嫔妃们争风吃醋的机会,有些个嫔妃一年中也就这一二次佳节才可见皇上一面,所以都是用尽浑身解数讨皇上欢心,引起皇上的注意。我总是中间就偷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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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白敏的八月十五,来这儿之前的一个八月十五是和父母亲一起过的,母亲做一桌好吃的,吃饭的时候,父母一直在唠叨,催促她快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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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们,却与事无补,只得想,怕是白敏现在还睡着,这只是白敏的一个梦,慕容枫也只是白敏梦中的一个人物,白敏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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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司马锐被司马哲派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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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觉得有点疲惫,如此天气,最适合睡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睡觉,免得晚上的时候体力不支。拥着棉被,觉得舒服极了,管它呢,随便吧,已经这样了,她能如何,不如享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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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坏,是个太子妃,出入有人伺候,衣食无忧,老公也英俊,还是个太子爷,呵呵,想想,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只是想着想着,却忍不住泪流,思念是强压下去的,稍不注意就会卷土重来。她想念她的来世,白敏的所有家人和朋友,却只能想,不能见,这隔得不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朝代,一个千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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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回来的时候,慕容枫睡得正熟,他便没有叫醒她,昨晚一夜未睡,也是难抵困意,就靠在软榻上合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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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桂花香,若有若无,似真似假。只听得窗外风雨之声,声声入耳。心头却有一种满足之意,能如此,已是幸运,茫茫人海,能够得遇慕容枫,他司马锐真是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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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一直下到晚上仍然未停,这个八月十五当然不可能有月亮可看,而且温度很低。
??慕容枫特意选了件厚些的淡金色的披风,不论平日如何简单最好,到了这种节日,还是要注意些的。里面也是同色的衣裙,青丝上斜插一支凤钗,藏着几朵桂花,有淡淡香气却不见花痕,雅致且清新,自己瞧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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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转头问从外面进来的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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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时候,司马锐早已经醒来,待春柳服侍她梳洗时,他也去换了衣服,其实司马锐真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此时,穿了一件淡色的外衣,腰上佩了一块黑色的玉,简单但高贵,纵然再如何名声狼籍,司马锐都不能不说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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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司马锐称赞,到听得出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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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调皮的说:“你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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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大,所以坐了轿,到了祥福宫外停下,隐约听得见里面有人声喧哗,平常安静的祥福宫此时正是热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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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哼了一声。“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如何知道。你还是自己想想吧。至于丽妃为何帮我,那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你当关心的是月娇,不是其他与月娇伤痛无关的事,如果有机会,最好还是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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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这种点心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慕容枫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盘,最面放置了几样点心,脸上带着轻松可爱的微笑,“祖母这儿的点心要比府里的好吃些。你们兄弟二人聊什么的呀,聊得如此严肃,大家都在看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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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取了点点心,尝了一下,味道还真是不错,“祖母这儿全是各处进供的点心,自然味道好一些,府里的都是祖母再派人送的,不一定就正好合你的口味,若是喜欢,最是容易,临走时向祖母要些就好。”说着话,不再理会司马哲,大哥有时候虚伪的让他深感失望,难道只有虚伪了才可以做君王?!
??
??慕容枫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念起白敏时代的一些食品,突然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尝试做做,还是白敏的时候,自己就经常试着做些好吃的慰劳自己。
??
??“想什么呢?如此愁怅?”司马锐调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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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想念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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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浪漫的表情,却是如此现实的念头,真是‘失望’。”司马锐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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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慕容枫故意不屑的一笑,“值得我如此表情吗?我应该是兴灾乐祸的想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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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做了个可怜的表情,凑近慕容枫,轻声说:“要不不用想,我陪你身边不离开,今天晚上?”
??
??慕容枫拿了块小点心,塞进司马锐的嘴里,笑嘻嘻的说:“我觉得还是安静的你比较可爱,我请你吃点心,麻烦你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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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边笑着说:“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这么肉麻,看得祖母我都脸红了。”语气是喜悦而开心的,轻松,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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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故意生气的说:“祖母,您已经如此年纪,就不能眼睛不瞧这么清楚好不好?我和枫儿说会话,您也看得如此清楚,我们走了,不呆在这儿了,等到晚上再过来,到时候不晓得有什么好节目可看,有什么好吃的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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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拉着慕容枫就离开了。
??第一次手牵在一起,说不出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一切很自然,做为司马锐的妃子,慕容枫知道,早晚她都得面对这一关,不论爱或不爱,她最终都会是司马锐的人,所以,宁愿愉快些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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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祥福宫,发现外面开始下雨了,而且还有风,温度骤降,走在路上觉得寒意透过衣服,有些不禁。司马锐撑了把伞,陪着慕容枫在风雨中慢慢走着。
??
??秋天的雨是安静的,冷冷的,非常的平静,却透着一股子优雅味道,让人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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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坐下,司马锐从红玉身边经过,声音如风一般轻轻的吹入红玉的耳朵,表情却淡淡的,好象根本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却有着怒火,“红玉,如若那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司马锐必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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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轻轻哆嗦一下,低垂下头,静静的说:“四弟,你说什么呀,二嫂真是不懂。”
??
??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懂不懂是你的事,你知道我行事如何,如若没事,到还罢啦,如果有事,信不信我立刻揭你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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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垂头不语,心中不是没有害怕,但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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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对话声音非常的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慕容枫却看到了,这个司马锐比她想象的还要嫉恶如仇,或许表面的东西也会骗人,初时觉得他全无善处,根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风流、放荡,事实上他似乎比身边的其他人都要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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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他软禁了慕容雪那么久,竟然就没有占她一点便宜,就算言语上有些挑逗之意,到也可以宽恕。虽说这月娇与他无甚关系,但他依然会为了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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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娇认识了司马哲是何其悲哀的事,但认识了司马锐又是何其幸运的事。如果换了是司马哲,会不会维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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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觉得司马哲肯定不会,月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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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司马哲轻声对司马锐说:“四弟,莫要去为难红玉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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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司马锐依然对红玉有成见,表情上总是冷冷淡淡的,刚才看他们二人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似乎传达了一种令他担心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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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如何?大哥到是细心的很,什么时候你能如此关心关心你身边的人。”司马锐懒洋洋的说,眼睛里却透露着一种悲哀,语气中有淡淡的强忍的埋怨,“可怜的可不是红玉,怕是那些个无辜的人,若是爱了,就得遵守当时的诺言,若是不爱,就干脆放了人家。你当这红玉真是块宝,那也是司马强的,不是你司马哲的,大哥,你真是让我寒心!“最后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愤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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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微愣了一下,每每提及红玉,总是引得司马锐有愤怒之意,知道弟弟是心疼自己,也知道弟弟说得是什么意思,可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一朝放下,纵然是她背叛了自己,纵然是男已婚女已嫁,可仍是放不下,仍是见了就会痛。
??“四弟,大哥知道你是为大哥好,可——”司马哲轻叹了一声,有些恍惚的说,“大哥也知道应当放下,只是,不见还好,见了,就会心痛。月娇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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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很不好,腿受了伤,又让人下毒,怕是不能再跳舞了,而且现在极痛,幸亏丽妃前去帮忙,配了药缓了痛,但解药要从乌蒙国送来还需一些时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大概这一两天就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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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国?她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和乌蒙国的人结仇?”司马哲不解,“我们大兴王朝一直没和乌蒙国有药材上的贸易往来,怎么会中了乌蒙国的毒?丽妃去解得毒?她为何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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