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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疲惫的说:“罢啦,去吧,你自然是没这个胆量,这药如此邪门,应该是乌蒙国的药,除了丽妃没有人有如此邪门的药,怕是祖母的主意。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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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竟然不反抗,对着面前的饭机械的吃着,一口一口的硬往下咽,看得烟玉心酸,只得跑到外面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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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容枫出了事,春柳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个人悄悄落泪,躲着大家,一遍遍的打扫着慕容枫的房间,擦得地面都照得出人影,桌上仿佛铺了一层玉,被褥叠得出了折痕。最后,实在无事,就一个人躲到一个无人地方咬着嘴唇哭。哭得烟玉不敢想不敢看,怕看了陪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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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太子,就日日坐着,对着四太子妃留下来的东西发呆,不动不弹,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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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来看一次哭一次,跑去找到太后,哭着说:“母后娘娘,您饶了丽妃吧,丽妃真不想再为四太子用药了,他,看见他的模样,丽妃心里真是难受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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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咬着牙,哭着说:“丽妃,再难过也要用,不能不用,以锐儿的性格,如果他得了自由,只怕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他,如今枫儿已是这样生死不明,我可是再不舍得锐儿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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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真想撕碎了刘妃,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怎么可以这样了结慕容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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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狂奔的马,从皇宫暖玉阁里窜出去,沿着道路直冲出去,逮着路就跑。负疼的马就这样一路冲出皇宫,偏巧这时宫内的大门有侍卫值夜,所以大门尚未来得及关,那马就一路飞奔而出,直奔到皇宫外几十里地外悬崖处,然后一头冲了下去,掉入了波涛汹涌的河水中,瞬间就没有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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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形,如何救?哪里还有生还的希望?怕是死都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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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当场就封了暖玉阁,丽妃和雪妃全都送去和阳宫刘妃空出的宫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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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从此后,这暖玉阁,除非慕容枫回来,不得再让人踏入半步。只留一两个打扫的太监隔三差五的前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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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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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卧病在床,懒得会客,却偏偏这一日,有人前来探望,恰逢皇上和皇后也前来看望太后,来人,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模样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多些傲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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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多大点事,不就是死了一个太子妃吗,至于忧伤成这个样子吗?来,宛露,见见当朝的太后娘娘,你外婆的好姐妹。”来人不客气的说,语气听来极是令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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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女子,二十岁左右,一双大大的杏眼,透着股子野性和不服,浓浓的眉,直挺的鼻,红红的唇。冲着太后施了一礼,语气温柔和缓的说:“宛露见过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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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懒洋洋的说:“哪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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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刘氏母子?”太后想了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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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摇了摇头,也有些不解的说:“您这样一问,媳妇到是想起来一件事,按道理说,他是那般的在乎枫儿,如今枫儿因为刘氏母子出了意外,如果有可能,他定会亲手了结了刘氏,可他却没有,他让丽妃解了刘氏的毒,送她和司马强母子二人一同去了思过苑,还嘱咐人好生照看,至于红玉,因为手上的伤,锐儿特意允许她可以回魏府休养,等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去思过苑。至于锐儿为何如此,无人知,媳妇也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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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猜不出原因,心里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刘氏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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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慕容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慕容雪的房间,抬手给了慕容雪一巴掌,打得慕容雪嘴角流血,一脸茫然不解,慕容芊气得浑身哆嗦,恨恨的说:“慕容雪,从此后,你生你死与慕容家再无关系,你给我记住,我对九泉下的母亲起誓,从今日起,你慕容雪将只是皇上的雪妃,为了你,牺牲了三妹的一生,为了你,送掉了三妹的性命。你,真是慕容家的劫数!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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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看着哭得伤心的慕容芊,一时茫然,三姐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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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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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无语,不知如何说,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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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我三姐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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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只是哭,说不出话,如何说,告诉慕容雪,她的三姐如今生死未卜?!只怕她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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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慕容雪看着慕容芊,慕容芊面无表情,从房内一步步走出去,再不肯回头。
??“春喜,我三姐姐到底如何啦?!你快点告诉我呀!——”慕容雪几乎要崩溃了,大姐第一次如此悲愤,如此指责她,到底慕容枫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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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她,她,她出事了。”春喜颤微微的声音,哽在嗓子眼中,不知如何解释,“是,是刘妃娘娘刺伤了马,不,是,是二太子劫持了四太子妃,然后,然后,那马,拖着四太子妃,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派人去找了,——娘娘!娘娘!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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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难受,看着春喜,想要问明白,一开口,一口鲜血喷了春喜一身一脸,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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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烟玉端着饭进来,看着司马锐,不敢开口,把饭放在桌上,司马锐已经这样坐了三日,就这样坐着,看着纸上的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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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是不是茶水中有别的东西?”司马锐冷冷的问,语气到还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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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不安的看着司马锐,太后和皇后嘱咐她在司马锐的茶水中下了“毒”,开始的时候,司马锐大概是因为沉浸于悲哀之中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但是,丽妃的药使他无法长时间的站立或走动,只能坐着,时间一长,他当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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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奴婢,奴婢——”烟玉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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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一边看得心酸,那手上还包着纱布,血依然渗着,纱布是红色的,看得白敏难过,为何为这人难过?不知,只是觉得心疼,想要陪他坐坐,哪怕只能如此远远看着他,触不到,原来也是幸福。因为,这个人想要触及到他的枫儿也是不能,怕是那个枫儿早已经香消玉陨,魂归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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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司马锐声声轻唤,枫儿,枫儿,枫儿……声声都充满疼惜、爱恋、思念,声声仿佛是心里的血在滴,唤得痴痴,念得傻傻,一声唤一行泪一丝笑,咽不下的悲痛,舒不散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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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低垂下头,泪水落下,这个从来不为情字低头的弟弟,这个一直游戏花间的弟弟,如今竟然痴傻至此,那个枫儿,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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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段之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敏的思绪,眼前一亮,视线又回到了早点铺,面前是段之山,没有月珞,他笑着说,“等急了吧,那个月珞是麻烦些。是我好友的妹妹,自幼任性惯了,你不要介意,不去理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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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茫然的一笑,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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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段之山看白敏的表情有些忧郁,以为她等得急了,有些生气,温声细语的说,“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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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白敏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客气的说,“你要吃点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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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摇了摇头,“在家里我吃过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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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不走,好不好?”是那个忧郁的声音轻轻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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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顿了一下,四下里只是谈话的食客,可能又是出现了幻觉,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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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段之山走出来,到了阳光下,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却是狠狠的一疼,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是伤了他人的心,虽是无心,却伤得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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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都走得辛苦,却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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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府,一片冷清,秋雨下不停,外出寻找四太子妃的人一个个的回来,每个人都带回来同样的消息,“没有四太子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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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祥福宫,太后因为着急上火已经卧床休息,听到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她的眉头愈皱愈紧,吩咐小德子把皇后叫到自己床前,有些事她不得不提前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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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叫媳妇来有事吗?”皇后的脸色也不好,苍白,疲惫,慕容枫的意外让她到如今仍然是无法安然入眠,一想到那张单纯可爱的面容,心中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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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如今如何情形?”太后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微微有些喘息,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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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摇了摇头,难过的说:“听烟玉说,有六七天了,自从枫儿被受惊的马拖出皇宫,踪影不见开始,他就开始发呆,什么话也不说,哪儿也不去,整个人就是呆在房里看着枫儿以前留下的一些东西流眼泪,听说,哲儿曾经去探望过他,却也未曾与他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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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半天的时间没说话,静静的想,然后才说:“这不是锐儿的性格!如果他趁大家不注意跑出去,只怕是再也没有归来的可能。如今肯呆在家里,也只是希望派出去的人可以带枫儿回来,而且,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让雅丽在他的茶水里放了一种药,那天见他一个人痴痴呆呆的从暖玉阁里出去,就知道要出事,所以立刻吩咐雅丽送了一些药过去,如今,看他的情形越来越严重,你立刻去吩咐雅丽重新加重药的份量,无论如何要挨过这段时间,时间一长,也许可以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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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了这些,太后有些累,停下来,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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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皇后担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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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摇了摇头,“暂时不会,就算有影响,以后慢慢的调养就是了,如今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他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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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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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白敏,却看见白敏一脸乐得看笑话的表情,坐在那,轻松悠闲的很。他心中一乐,这个女子真是有趣,按正常反应,应该是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就是生气发火,她到好,只是静静坐着,面上带着笑,一副等着热闹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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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山!”红车内的女子可是不依了,娇嗔的声音,故意表现出来的熟悉,都是为了让白敏知道,她才是这个男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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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皱着眉说:“月珞,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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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月珞并不在意旁边有别的女人,她根本没把车里的白敏放在眼里,就那么一个安静的不算招人眼目的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所以特意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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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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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车里的那个女人。”月珞从车上下来,走到白敏的车窗外,伸手敲了敲车窗,等白敏摇下车窗,她瞧了瞧,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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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微微一笑,她可不想搅进这淌混水,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月珞,漂亮的女子,在感情上一定放得开,何必要和这种人做争夺战,她微微笑着,看着月珞说:“这个问题不重要,你们先聊,我先一个人慢慢走着,前面有家不错的早点铺,我在那儿等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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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一愣,段之山也是一愣,白敏冲他们摆了摆手,微笑着向前走,感情,是最要不得心思,真心最重要,是自己的,不用着急,不是自己的,何必勉强,这个段之山,真的不是她所喜欢的,他想追是她的事,她接受与否,却是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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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清晨,空气中也已经有了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各种早点铺的味道,好象突然想起,似乎有一种更好的空气,甜甜的,清清爽爽的,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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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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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是寂寞的平淡,段之山和月珞还没有过来,白敏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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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仿佛又回到那个环境,依然是那个叫司马锐的男人,突然间,似乎已经过了些日子,一张脸已经憔悴的让人心疼,倦倦的神态,猜不透的沉默,静静的坐着,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张纸,上面是苏轼的《水调歌头》,看到这首词,白敏耳边立刻响起王菲清冷的声音,唱得她心头一阵阵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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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苦笑,才发现泪已盈眶,不知为何,只是心疼,心疼那个对着一张纸发呆的男人,看着,却伸手触及不到,心疼,却无法给他温暖,那个枫儿,是谁?让他伤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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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走进了画面,一个温和的男人,抚着司马锐的肩,轻轻说:“四弟,何苦,有些事,只能认。就如当年我,今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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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不语,目光呆呆的盯着面前的那张纸,那上面的字,仿佛看得见慕容枫的模样,拿着笔,含着笑,站在他面前,温柔的笑,娇嗔的责,让他有一身一心的幸福,泪伴着笑,一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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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看着,心中痛,当年他和红玉也是如此模样,红玉走了,他觉得他的生命就走了,但却还要活着,后来娶了慕容芊,虽然也是美丽温婉的女子,可心已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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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知道是红玉背叛了自己,却仍是肯原谅,仿佛只要她快乐,一切都不重要。如今,看司马锐模样,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能摇头轻叹,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相识相遇,如果娶的是慕容雪,或许就没有这些个恩怨是非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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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轻轻的,仿佛在抚摸着慕容枫的面,神情专注,眼中有泪,唇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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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司马锐,轻声说了声:“四太子,近几日沿河水位不断上涨,已无法查访到四太子妃的消息,只能等到水落后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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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头也不回,泪如雨,面无色,手中的酒杯却硬硬的碎成了片,鲜血顺着手指缝间流出,肩膀微微颤动,声音却冷静的吓人,“退下去吧。”疲惫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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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以为他会崩溃,会大喊大叫,电视上言情电视剧就是这样,男主角总是又吼又叫的渲泻自己的情绪,司马锐却不是,他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秋风吹动他的衣襟,微微动,血依然在指间流动。白敏忽然觉得心好痛,他一定很疼,但他不动,似乎受伤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是与他无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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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枫儿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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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睡懒觉的计划被段之山打破了,一直想着要把手机和电话都关上的白敏,却因着晚上的疏忽,或者说是因为洗澡时的幻觉,忘了关机,一大清晨,电话就响个不停,害得她根本没有懒觉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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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与外出相比,她更希望可以睡会懒觉,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就是觉得身体哪儿都酸痛,就好象跑了好久的路没有休息,突然停下来,才发觉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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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清爽,站在车旁,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白敏觉得奇怪,如此优秀的男人,长得英俊,又有钱,应该是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追的,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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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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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一脸鬼兮兮的表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段之山开心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这个女子,他就觉得一心一意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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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微微一笑,说:“我在猜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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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段之山好脾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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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白敏微微笑着,坐进车里,因为是清晨的空气,呼吸着还好,“瞧你的条件,人长得好,工作也好,脾气也好,嗯,总而言之一句话,借我朋友一句话,‘绝对是钻石级的王老五’,而我,平凡如此,竟然如此被你看重,我心中可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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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严重吗?”段之山失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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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让我患得患失,我还是觉得平凡些的人好一些,起码不用老是担心失去。”白敏微笑着说,心情在阳光下开朗了许多,还是户外的感觉好,起码不用担心再突然出现模糊的人和奇怪的呼唤声,就算是真的有鬼,怕也是怕阳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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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红色轿车火一般,停在他们车的面前,段之山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吱的一声,猛的停在当地,白敏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往前一抛,立刻下意识的用两只手往前一撑,勉强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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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好象是认得这辆车的主人,眉头一皱,打开车门,下了车,红色轿车的车窗摇下来,车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时尚、新潮,透着一股子诱惑力。“之山,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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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微微一笑,这才对嘛,以段之山的人品,如果没有故事,就太没意思了,一定要有故事,而且故事乱乱的,才正确,才对得起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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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现在在外地,我是麻烦你帮我交手机费的,我和我的驴友们在观赏美丽的大好河山。”董薇薇的声音响亮而开心,“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回不去了,什么见鬼呀,说不定是你心里有鬼,哈哈,记得帮我交手机费,回来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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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冲到各个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开亮所有的灯,打开所有的橱柜,再一次确认所有的门窗统统关好,任何一处都没有可怀疑的地方,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电视上调出个平常绝对不会看的台,跟着上面的人傻兮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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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白敏心中哀叹,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看着些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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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不能不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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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里还是那个素衣的男子,在一个说不出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院子里,顶着秋风喝闷酒,真是好酒量,一杯一杯的,好象在喝白开水,一脸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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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站在他一边,可他看不见自己,真想对他说一声,“酒喝多了伤身体,有什么事想不开,时间一久就没事了。”可他既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话,她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干着急。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心中却觉得有莫名的感动,为了个叫‘枫儿’的人,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个情痴,如今这样的人儿在社会上可是难找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叫‘枫儿’的什么太子妃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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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声音忧郁的说:“四太子,您不要再这样了,这样再喝下去,会伤到身体的,若是四太子妃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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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白敏想,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我却可以看得见他们、听得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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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怕我难过,就不应该躲起来不见我。”素衣公子倦倦的语气,透着伤心和悲哀,“已经几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已经不在意我是不是难过了。其实,她原本就不是很在意我,当时嫁我,也只是不得已,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父母的安排,不得不嫁,也只能说,她不得不做我司马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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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三个字,如同一把刀,划过白敏的心,不明白为什么,白敏站在那,竟然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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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公子苦笑一下,杯中酒,一饮而下,仰天而叹:“可,我司马锐却爱她至深,她去就如我已去,如今还有什么可珍惜的?若是可以得知她现在何处,到不如舍了命去了陪她,不知她冷不冷,饿不饿,那悬崖那么高,河水那么凉,枫儿,如何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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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闭上眼,心中酸楚,再睁开眼,一室的寂寞,电视机闪动着各种画面,明亮的灯光让双眼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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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恍惚,那个叫司马锐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会如此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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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进被子里,白敏忽然泪如雨下,满心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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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一心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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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环境,她如风一般静静的站着,站在这个素衣公子的身边,知道了他叫司马锐,知道了他为着自己的妃‘枫儿’而伤心绝望,知道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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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吃亏的。”段之山的心情好的很,“如果你不同意,我只好拿我是你的上司的身份来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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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突然觉得这种对白有些许的熟悉,好象自己也曾经这样开过别人的玩笑?!脑子突然开了小差,隐约的是一张模糊的面孔,是诱惑的、懒散的笑容,引得她突然莫名的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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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一愣,她的笑容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笑得那般温柔美丽,仿佛是面对着一个生生死死相恋的人,信任、娇嗔、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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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的温水,白敏懒懒的泡在里面,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这两天感冒感得老是走神,工作中都差点出错,一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一定要睡个美美的懒觉,不过,要首先记得关掉手机,拔掉电话,否则董薇薇一定‘骚扰’她,那个精力充沛的家伙,有时候热情的真是让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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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的,窗外吹进凉凉的风,好象窗户没有关紧,接着是一阵大风,呼呼的,好象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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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觉得有一阵阵的晕眩,是颠簸的感觉,起起伏伏,无法控制,快速奔跑的速度,耳旁全是风,头发打在脸上疼疼的,想要抓,什么也抓不住。然后,然后——好象是突然的悬空,下坠,下坠,好长时间的下坠,再然后是冰凉冰凉的水,把她向前推,身体和水似乎是完全的纠缠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昏迷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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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撕心裂肺的声音,“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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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一下子清醒过来,浴盆里的水还是热的,泡泡在水面上自由的游荡,浴室的门窗关得好好的,外面是月光如水,没有风没有雨。白敏有些不安的四处看看,难道是身子不舒服,所以特别容易做恶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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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松松软软的浴袍,白敏懒洋洋的拿了杯饮料,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正要伸手去拿电话,却突然觉得脖子上有些许的疼意,伸手一抚,沾了一手的血,白敏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镜子前,发现脖颈上一条浅浅的划痕,有一些血迹。怎么划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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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拿了纸巾准备擦拭,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镜子里,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女子,素衣,洁容,美丽,雅致,眉间微愁,唇畔有忧,也正静静的看着她,同样惊愕的表情。那女子的脖颈上与她同样的有道浅浅的划痕,只是,只是,那绝对不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她穿着漂亮的古装,戴着古代的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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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的呼吸几乎停止,觉得恐惧,硬着头皮转回头,身后并无一人,只有她自己,再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看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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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是自己的容颜,一脸的惊恐不安,一脸的傻兮兮的表情,正拿着张纸巾盯着镜子看,她拿着纸巾在做什么?——想了好半天,才隐约想起,是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去擦拭,纸巾上干净如初,什么也没有,再看,镜中的自己,脖子上皮肤光洁细腻,连个痦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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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白敏几乎是一步窜到电话机旁边的,电话号码是熟悉的,是董薇薇的。她抓起电话,上来说是:“薇薇,过来陪我,我这两天见鬼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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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忍不住笑笑。继续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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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隐约的呼唤,甜蜜的气息,在耳畔痒痒的,声音中有着欢喜,仿佛宠溺着什么,白敏一愣,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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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董薇薇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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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敏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突然愣住了,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仿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时间又呆在那,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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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的鬼上身了?”董薇薇也愣愣的看着她,“你怎么老是发呆,和你说话你也不理人,满眼里全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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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摇了摇头,困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感冒药吃得太多了,所以脑袋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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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是谁一直在发短消息?”董薇薇白了她一眼,“大家都在看你,就你一个人坐在那就知道发呆,喊了你好几声你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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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愣了一下,急忙拿起手机,上面全是段之山发过来的短消息,是关心和问候,原来快下班了,自己并没有拒绝他中午请吃饭的邀请,怕是段之山误会她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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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这么没完没了的发短消息?”董薇薇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想要看看白敏手机的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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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广告,没什么好看的,快点工作吧,上班时间聊天,想炒鱿鱼呀。”白敏立刻收起手机,若是让董薇薇瞧见短信的内容,肯定一嗓子喊出来,从此时起,公司里一定不会缺少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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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薇鬼鬼的一笑,坏坏的说:“不会是那个段帅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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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瞪了她一眼,低头工作,不再理会她,悄悄的把手机换成了震动,她刚才真的一直在发呆吗?甚至连不停的短信提示音也没听到?不会是真的鬼上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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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环境很好,悠扬的音乐,低声聊天的人,淡淡的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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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子。”段之山温和的笑,声音也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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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轻轻一挑眉,他的声音让她有一时的迷惑,平凡的她,何来的如此让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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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的平静和淡然,是我从未见过的,你见到我的时候,表现的是那般的平和,到让我有些失落。”段之山微笑着说,“就在那一瞬间,你就吸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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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脸上红了红,这个段之山说话也太大胆了吧,自己见他反应平淡是因为自己的脑子里正响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到让他误会了,还让他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自己。如此钻石级的人物,她还真是不想招惹,只怕是公司里所有的单身女性此刻眼睛都紧盯着,她可不想凑什么热闹,而且这样多情的男人,照看起来一定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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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山温和的看着这个女子,干净的脸上,有着恬淡的微笑,神情有些许的恍惚,是个深藏的女子。美丽着,却不招摇。仔细看着,从心里醉。只是那眼神中似乎藏了许多的不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有着莫名的淡淡的忧郁,看着让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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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段之山轻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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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笑笑,“没有,只是这两天总是特别容易出神,大概是感冒药里的催眠成份太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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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件事好吗?”段之山突然笑着开起了玩笑,“你陪我看场电影,我请你吃顿饭。”
??
??白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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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心中想,难道我通灵?能够看见以前的事情?她伸手去碰面前的素衣公子,手却从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呵呵,白敏轻轻笑了一下,不错,有点像古代版的《人鬼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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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公子突然抬眼四下里看了看,脱口喊道,“枫儿,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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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把白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突然想,其实他是看不见自己的,枫儿是谁?竟然让这人如此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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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无声,素衣公子黯然无声,一脸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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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子妃一定还好好活着,您可千万不要多想,如果太子妃回来了,见您这样,一定难过。”仆人模样的人强打精神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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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公子面无表情的坐着,枫儿还活着吗?连他自己都不信!空气中似乎有隐约的熟悉的气息,难道是枫儿来看他啦?“枫儿,若是你不放心我,就不要走,就留下来陪我,能够让我守着你,也是好的,我也是满足的。”他喃喃的说,唇角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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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忽然觉得难过,忍不住也落下泪来,身子一动,醒来,一室的寂寞秋夜,熟悉的环境里却有着让她不熟悉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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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衣公子是谁?为何让她一心的悲哀、不舍?
??“你怎么搞得?一脸惨兮兮的表情?”董薇薇瞧着白敏,奇怪的问,“不过,别说,你今日瞧起来美得让人心惊肉跳,平日知道你是美丽的家伙,可也没像今天这样,美得好象——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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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瞪了她一眼,“什么女鬼,我有那么恐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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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头发老长,脸色老白,舌头老长的女鬼,而是那种半夜三更跑出来的,好象聊斋里面的,比如,比如聂小倩之类的狐狸化成的女鬼,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那种。”董薇薇笑眯眯的说,趴在桌上探着脑袋,仔细打量着白敏。
??
??白敏瞪了她一眼,不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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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哪一位是白敏小姐?”外面有个人问,是一家花店的店员,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玫瑰,开得娇艳无比,上面还带着露水。
??
??“这里,这里!——”董薇薇立刻指着白敏说,“就是她,她就是白敏,谁送得花呀,那人长得帅不帅?”
??
??花店的店员微微一笑,把花递给白敏,白敏诧异的接过花,上面插了张卡,流利的字体,不认识,只一句话“注意身体”,她签收了花,想不出是谁这么好心送花给她,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吃香了?原来都没有人理会自己的。
??
??“老实交待,是谁呀?”董薇薇不依不饶的问。
??
??白敏笑笑说:“他又没署名,我哪里会知道是谁呀?说不定就是你呢?原本就你的花样最多,今年的情人节不就上了你的当了吗?”
??
??董薇薇立刻摇头,说:“这一次,我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再说我也写不出如此潇洒的字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字最多小学五年级水平。”
??
??白敏笑了笑,“好啦,快点工作吧,小心挨领导骂。”花拿在手里,看了看,桌上还真不太有地方放,只得暂时放一边矮橱上。
??
??手机声响起,是短消息提示声,上面一则新的短消息:送你的花,喜欢吗?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原本要去接你,因路上堵车迟了,抱歉。段之山。后面一个可爱的乐呵呵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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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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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是段之山约她一起吃午饭的短消息,白敏有些犹豫,她不是一个喜欢办公室恋情的人,况且她现在好象也没有心情谈什么恋爱,心里头总好象牵挂着什么。是那个声音吗?是对那个声音的好奇吗?让她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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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吗?怎么会突然听得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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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相信现在流行的穿越吗?”白敏皱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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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董薇薇哈哈一笑,“你多大年纪了,不小了,还那么幼稚,那是小姑娘们的想象,小姑娘们的童话,与你一个成熟女子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把握好现在吧,放着一个帅哥不追,在那儿想什么所谓的穿越,那是文字上的流行,不是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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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发了会呆,也是的,怎么可能有穿越这么奇怪的事情呢?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跑到古代,问题是古代的人和现在的人一定不一样,说不定,现在的人去了,在古代就变成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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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刚要说什么,段之山微微一笑,平和的说:“算啦,我们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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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司和段之山走远了,董薇薇立刻探过身来说:“白敏,这个新来的领导好象很喜欢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根本是两码事。如此好的条件,年轻俊才,不要白不要,抓紧时间施展魅力,追!你若是不追我可就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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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白敏觉得精神恍惚,懒得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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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班,段之山也没有再出来过,到让董薇薇有些失望,她就是觉得这个段之山很喜欢白敏,他看她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看他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细腻,让人心生温柔之意。到是白敏一整天因为感冒药的事昏昏沉沉,除了想睡觉外,那个声音到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再没有出现什么幻觉,陌生的女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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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和董薇薇分手,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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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公司大门不足五十米,身后有辆车慢慢的跟了上来,是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气派、沉稳,车窗摇下来,段之山温和的笑容,沉稳的声音:“白敏,你不舒服,我捎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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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看着他,自己确实是不舒服,有便车搭一下,也是好事,省得自己在路上晕晕糊糊的让人看笑话。“谢谢!”打开车门坐进车里,隐约听得一声叹息,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往车后座看,什么也没有,表情却是错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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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白敏表情有些不安,段之山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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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白敏笑笑,“可能是感冒药的关系,我有些反应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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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静静的开着,白敏看着车窗外,心里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愁怅,和不舍,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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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白敏倒头就睡,实在是太累了,累的她连呼吸都懒得呼吸,只想一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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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环境,白敏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有丫鬟、太监,和电视剧上一样,还有英俊的王孙公子和美丽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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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得见她,虽然她就站在他们中间,但她就像空气一样,存在而不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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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消息?”说话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素衣,表情悲伤,语气沉重,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款款深情,但时看起来却全是悲哀无助,表面上看起来还坚强,但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所有的彷徨,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就是白天她听到的呼唤‘枫儿’的声音,只是此刻更多些疲惫和悲哀,以及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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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是一位健壮的仆人打扮的人,轻声说:“一路查了下去,那马车到了悬崖边上就不见了,差人下去查找,除了找到马车残存的碎片外,太子妃和马匹都未见踪影。因为是条河,所以现在还不敢说太子妃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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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公子以手抵额,闭上双眼,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却硬生生咽了下去,好半天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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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先不要着急,太子妃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奴才这就再去差人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细细沿途寻找。皇上已经下了令,在河流附近挨家挨户的寻找,并悬下重赏,用不了几天,一定可以找到太子妃人的。”仆人打扮的人强忍着悲哀,细声劝慰,只是这话说着,连自己都是不信,那悬崖那么高,马车冲下去,下面是汹涌的大河,就算侥幸不摔死,怕也是难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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