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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说完,真的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太后和皇后通通松了口气,这个老太太总算是走了,若是还不走,怕是她们都要忍不住打呵欠了。大概是去合意苑了吧,不过,想来,这还真难为不着司马锐和慕容枫,说不定还真有热门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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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快去看看,有什么事记得速速回来告诉我。皇后,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后笑了笑说,“我还想再等一会,瞧瞧会出什么事,那枫儿真是合我心意,还真敢和这皇上的姐姐对着干,想想也是气人,明明是我的小辈,在我面前连点个规矩都没有,生生让先皇给惯得没个大小没个教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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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真是有点乏了,外面的雨听着可是下得越来越大,这老太太也真是有精神头,如此大的年纪,如此糟糕的天气,也拦不住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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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苑,大门被砸得山响,风雨虽大,竟然也盖不过去,听得已经休息的人也不得不重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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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匆匆跑去告诉慕容枫,声音有点哆嗦,穿着单薄的衣服,有些不禁风雨之凉,虽是夏日晚间的雨,可夹杂着狂风和闪电,还是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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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四太子妃,是孟老太太,在外面让下人们砸门,说一定要见到四太子这个——这个——”春柳不敢说下去,那话,孟老太太可说,她一个丫头,怎么可以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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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肯定没好话,说不定是在骂我,所以春柳不敢说下去,我还是不要再逼问了,只要出去,就能听见她的声音。”司马锐笑了笑,眼睛里却已经有恼怒之意,这个老太太,自己前段时间因为情绪的缘故,根本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如今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却还有人如此不识趣的来找事,真是活腻了。“让她进来,就说我正等着她,枫儿,我们去前厅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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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懒洋洋的说:“算啦,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自己招惹的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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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好啊,只是同甘不能同苦,这个麻烦如果留下来,怕也会是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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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慕容枫笑了笑,说,“当时娶了人家,如今又不认帐,人家家人找上门来理论,你不自己处理,怎么还要我替你出面不成,那个孟老太太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姐姐,论起来也是你的姑姑,我一个小辈可不愿意招惹如此不讲道理的老太太,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可不想说不清,惹得自己生气。我呀,还是睡我的觉吧,如此风雨之夜,不睡觉实在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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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仍然躺下,闭上眼,唇畔有笑,娇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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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叹了口气,说:“命苦是我,当时是父王做主,我心如死灰,懒得理会,哪里想得到如今麻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讨厌的很,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断了她的念头才好,念着还是亲戚,人呀,真是慈善不得。”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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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孟老太太气呼呼的坐着,几个下人身上淋得湿湿的,站在那,有些哆嗦,但一个个还是强打着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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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您好,下这么大的雨,您老还亲自到合意苑来看望侄儿,侄儿我还真是感动。”司马锐笑嘻嘻的说,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孟老太太,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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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已经被免了二太子的称号,下面的三太子和四太子实际上也就成了二太子和三太子,只是暂时大家的称呼上没有更改罢啦,其实也是不想沾晦气,毕竟二太子的位置是被罢免的,不是那么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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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司马强,红玉心中真是不安,那么憔悴却那么的安静,并没有怨天由人的模样,反而心平气和的很,坐在厅中,对着冷清,听着雨声,一副享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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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红玉,看着衣饰新鲜的红玉,司马强突然心中升出几分悲哀,微微一笑,轻声的说:“好久不见,红玉,在家呆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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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红玉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温柔的说,手背的痛在此刻突然变得愈加厉害起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是冷还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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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好的。”司马强轻轻的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眼看着外面的雨,淡淡的说,“这儿比不得魏府,这儿要冷清的多,也辛苦的多,要看人脸色,听人闲话,不知你能否撑得住。只是你还是我司马强的妻子,这罪总也脱不过去,却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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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人无话,只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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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尽可能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坐在对面的孟老太太,心中早已经是极不耐烦,这个老太太,真是倚老卖老,为了自己的孙女赖在祥福宫就是不走,一定要太后给她一个说话。说什么,总归自己是皇上的姐姐,皇上怎么能够不向着自己的外孙女,偏偏护着一个外姓的女子,不就是看着这个外姓女子有一个狐狸精的妹妹迷住了皇上分不清是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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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则是安静的坐着,不喜欢慕容雪并不代表讨厌慕容枫,对自己这个儿媳,心中喜欢的很,那个孟婉露虽然确实是皇上的亲外孙女,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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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不用跟我装傻,婉露是我的宝贝孙女,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司马锐那个混蛋小子,但是,他却必须休了那个姓慕容的丫头,他只能有一个妃子,而且必须是我的婉露,不能是别的人!”孟老太太态度强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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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甚是恼怒,什么叫混蛋小子,如果真是混蛋小子,恐怕你的宝贝孙女就不会看上了!但面上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平静温和的表情,安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听见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却仍然挺有礼貌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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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笑着静静的说:“你先且莫生气着急,这个锐儿是几位太子中最顽劣不堪的一个,我也不晓得婉露怎么会偏偏喜欢上这个小子,也不晓得皇上怎么就可以答应让婉露嫁给他,我还在生气呢,婉露是个好姑娘,锐儿怎么配得上,可是,目前事已至此,我也奈何不得,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最好是去找锐儿理论,这皇宫之中,怕是还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我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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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不就是在糊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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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我不敢是不是?”孟老太太恼怒万分的说,“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什么太后和皇后,这些个称呼统统不放在我眼里。我还现在就去找那个混蛋小子算帐,我要不把他从合意苑里揪出来,我还真不算是当今皇上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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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心说:我知道你敢,我更知道锐儿更敢把你从合意苑里轰出来。前段时间因为枫儿失踪生死不明,整个人形同行尸走肉,完全丧失了以前的模样,如今枫儿回来了,他的底气又足了,他不招惹别人也就是值得庆幸的事了,还有人敢去找他的不是,真是想不开。若是想找事随她的便,已经让枫儿治过一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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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枫儿看起来平和温柔,其实最是外柔内刚,锐儿都对她言听计从,可想而知是何等人物,这老太太竟然还没完没了,真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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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司马哲有些尴尬的说,掩饰着问,“对啦,你刚才说到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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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我在路上碰到了高公公,说是奉了父王的旨意,连夜去魏大人府上宣红玉去思过苑,我正在想,是不是刘氏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何必如此晚了还要宣红玉去思过苑,怕是已经睡下了,那个地方若是她呆着,不知能不能呆得习惯。”慕容芊轻轻的说,面上带着怜惜,“红玉自从休养在家,身体就一直不好,我去看过几次,气色都不算太好,虽然手背上的伤好了,可遇到像这样的风雨天气还是会有疼痛之意,去了那思过苑冷清之地,不知要如何适应。夫君,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要和父王说说,何必再宣了红玉去哪种地方,错的又不是她,虽然说她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到也不必再牵连上她,想那红玉的身体,唉,你没有见过,自然是不晓得,想想也是可怜的很,一个柔弱女子,只因嫁了司马强,就要受如此罪,若是知道会有今日,不知当年会不会有别的选择,说不定就会另选人嫁了。说个笑话,她若是心中有着司马强,怕是知道了也一样会嫁,女人呀,只要是心里有了某个人,是什么事也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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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一切都乱乱的,只有一个声音在说:红玉要走了,要回到司马强身边了,他不可能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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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在想什么?为何为妻说话你不专心听?”慕容芊温柔和气的问,就如同平常,关切而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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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听,在听。”司马哲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是勉强回答,只是不看慕容芊的脸,内心当中混乱一片,背着妻子和红玉**,本就是让他有些不安的事实,如今出了这等情况,想到不能再见到红玉,心中又是难受,人也变得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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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不再吭声,梳洗准备休息,她猜得到,红玉的事情一定是慕容雪从中安排的,如今的慕容雪经历过一些事情,已经变得有了心计,有了想法,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小姑娘。经过痛失头胎,险险害了慕容枫的命,又因为赵钢“**”之事,失了一直陪着她的春喜,怎么可能不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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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苑,安静的让人心寒,夏雨一直在下,下得红玉心里发慌,如此的突然,皇上让高公公传了旨意,让她当晚就到思过苑照看婆母,照看那个以前和皇后可谓平起平坐的刘妃,如今的刘氏,曾几何时,她甚至可以称呼刘妃为母后,只是因为身为太子的母亲,在大兴王朝,可以被尊称母后的三宫之一的刘妃,如今却成了被贬的罪人。还有司马强,曾经的二太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连太监都不肯放在眼中的废人,但不能更改的是仍是自己夫君的身份。她不得不来,因为她仍然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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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大兴王朝,总是要立三到四位太子,年纪相差些,为得是,若是大太子为人不端,二太子即可顶替其继位,并以此类推,若是大太子登基做了皇上,下面的几位太子就可以册封为亲王,独享一方乐土。至于皇上其他的儿子,便只能看其运气好坏,若是运气好些,娶个大臣的女儿,若是运气差些,皇上死的时候尚未娶亲,就只能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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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依然微笑着温柔的说:“雪儿虽然年幼,但受父母教诲,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刘姐姐当时也是爱皇上心切,担心雪儿红颜扰了皇上的心,并不知雪儿是一心对着皇上,只希望皇上开心,绝不会生事惹祸,也不能全怪她,到是怪雪儿没有和刘姐姐常常攀谈,且刘姐姐也不知当时雪儿已有身孕,应当算是无心。只是,雪儿确实有些恨她不该伤害了雪儿的三姐姐,害得三姐姐流落在外半年,惹得四太子伤心难过,但当时也是意外,也许当时她并不是存心,就算是存心,好在三姐姐无事,她也在思过苑呆了半年,已有悔过之心,也就算啦。红玉和刘姐姐婆媳之间一直处得不错,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照顾,只怕有些奴才狗眼看人低,委屈了他们母子,不论如何错,也毕竟是皇上您的人,怎么可以让外人欺负。且红玉也在家休养了半年,应该回到思过苑照顾自己的婆婆和夫君。有她在,雪儿觉得总是好些,毕竟那思过苑是个冷清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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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连连点头,说:“好,好,雪儿你的想法实在是好,朕这就差高公公宣了红玉去思过苑,有她在,强儿也好些,他们夫妻一直感情浓厚。至于那刘氏,虽然罪不可恕,但念在她为朕生儿育女的份上,就暂且放她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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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皇上这一说,到提醒了雪儿,刘姐姐年轻时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否则皇上您怎么会看得上,她可不是只生了司马强一子,好象还有一位容貌美丽的女儿,一直很得皇上您的欢心,性格也直率可爱,与丽妃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如今也该是待嫁之人,皇上若是为难,可问问这位公主是否愿意,虽然说是远嫁乌蒙国,但好在这位乌蒙国的太子也是未来乌蒙国的国王,乌蒙国又是大兴王朝的所属之国,应该不会难为着这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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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一笑,满意的说:“雪儿真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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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深深偎进皇上怀中,藏起了一脸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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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从和阳宫出来,拿着圣旨匆匆前行,不知为何,今日皇上突然想起了思过苑的刘氏和司马强,突然让他前去魏府传旨,让红玉立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和司马强,而且是当晚就去。虽然雨下得极大,高公公却是一点也不敢担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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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顶轿子过来,看着好象是大太子妃慕容芊的软轿,顶上遮了伞,听得见雨敲击之声,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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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高公公,这么晚了,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要去哪呀?”轿旁的太监老远看见高公公,热情的打招呼,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人不是送上三分笑,哪里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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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急着去魏大人那。”高公公笑着说,轿里面是司马哲的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他可不想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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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掀开轿帘,微笑着说:“原来是高公公,这么晚了,顶着风雨去魏大人那忙什么呀,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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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太子妃。”高公公立刻恭身施了一礼,笑着说,“是皇上的旨意,让奴才立刻去魏大人府上,让刘氏的媳妇即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母子。纵然是下雹子,奴才也是不敢担搁,哪里还管它下不下雨,黑天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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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微顿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问:“父王如今在哪呀?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听说这几日朝中事情很多,你到要多嘱咐父王注意休息,多让大太子分担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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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告诉皇上。”高公公微笑着说,“如今皇上在和阳宫雪妃娘娘那,大概已经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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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转开话题说:“既是这样,我就不担搁你的事了,你去吧。我们也走了。”放下轿帘,面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听着轿顶传来的滴哒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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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内,瞧见司马哲在,正在看书,但表情却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慕容芊进来的声音竟然吓了他一跳,掩饰一下受惊的表情,面带微笑的问:“去什么地方啦,回来的这么晚。雨下得如何?没有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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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脸上的表情温和端庄,轻声说:“去看了看三妹,那合意苑夜色中看也是美丽的很,真不亏是皇叔亲自设计修建,实在是极好,很适合他们夫妻二人居住,比四太子府要强上许多。和三妹说了会话,就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下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路上湿滑,所以走得慢些,到没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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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司马哲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弟到是苦尽甘来,有三妹那般出色的人陪着,真是羡慕不得的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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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微微一笑,喝了杯热茶,似乎是无意的说:“四弟和三妹算是好事多磨,况且三妹那样的人儿,你若是羡慕,我到是没有意见。噢,对啦,路上碰到高公公,顶着风雨赶去魏大人家,说是父王突然下了旨意,要红玉即刻前去思过苑照顾刘氏,不晓得刘氏——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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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手中的杯子竟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人也呆了呆。听到慕容芊连声问他,努力挤出微笑说,“没事,杯中的茶水太热,不小心溅了一些在我手背上,一时不提防烫了一下,失手摔碎了杯子,吓着了你,没事,没事。让奴婢们进来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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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掩去眼中的嘲讽,吩咐奴婢进来收拾,表情却是担心的,看着司马哲,焦急的问:“有没有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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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笑了笑说:“八成是你的父亲出得主意,自从慕容雪被父王册封为雪妃开始,你父亲就没给过我父王好脸,也没怎么出过好主意,偏偏我父王这个人依赖你父亲习惯了,到现在怕是还没学会不参考你父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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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一个大太子吗?”慕容枫不经意的问,“司马哲毕竟是未来的皇上,这点小事还拿不了主意吗?只怕这样反而不好,乌蒙国把雅丽公主放在这儿做人质,成了丽妃。他们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一定会选择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公主,在大兴王朝有些分量的公主,就算是丽妃好心选择了春柳,乌蒙国怕是会以此为口柄,说是大兴王朝瞧不上乌蒙国,生出事来。父亲出这个主意怕是心中有怨恨,想要生事,父皇难道一点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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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个英明的皇帝,但也不可能一世英明,只怕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司马锐淡淡的说,“这个主意听了,只说明父王还未曾想那么长远,只当是,乌蒙国是个小国,不必介意。其实,乌蒙国何尝不是想要找个大兴王朝的公主在他们那儿做人质。如今,吴蒙在边关,战功卓越,比司马强在时更胜一筹,他们也怕国将不保,所以想出这个娶亲的主意,自然会挑选受父皇宠爱的公主,若是不能如意,当然会借机生事,在边关惹出事端。所以,纵然春柳同意,也不能嫁过去,嫁了也只会是不开心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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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好象慕容青良是存心的,他恨皇上,恨皇上夺了爱女害了夫人,所以他恨,当时慕容夫人自杀的时候,他就曾经有报仇之意,他已经把皇上当成了仇人,怎么可能真心为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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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司马哲,慕容枫不相信他和红玉的事情只有司马锐和自己以及慕容芊知道,说不定慕容青良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又怎么会顾念到与司马哲的翁婿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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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在一旁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枫发呆,其实他心中也是乱糟糟的,慕容青良摆明了是故意的,而且——有些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那个时候,慕容枫要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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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并没有答应丽妃的提议,她更希望可以留在自己小姐的身边,至于终身大事,她宁愿听从小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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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心中也在思忖,若是小姐同意了,自然会亲自通知她,若是没有亲自通知她,一定是不赞同,若是小姐不赞同,就一定不是好事,还是不要应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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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应该是个多雨的时代,慕容枫因为喜欢雨所以觉得开心,明明早上还是晴好的天,到了下午就突然变了天,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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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说,“这夏天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大兴王朝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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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听了真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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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阳宫,皇上和雪妃对坐,慕容雪微微笑着,听皇上发牢骚,至于父亲的做法,如此不尽臣子之职的做法,她实在不觉得意外,对于自己被皇上宠幸,父亲一定是耿耿于怀,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伤至自杀,父亲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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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雪儿的父亲确实做法不妥,但求皇上不要再生此闲气,雪儿替父亲向皇上道歉,雪儿知道皇上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一定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慕容雪微微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雪儿到还有件事情要请皇上恩准。不知皇上您现在还有没有心情听雪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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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皇上有些好奇,这个慕容雪很少有事求他,突然此时有事求他,到让皇上不忍拒绝,“说来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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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依然微微笑着,依然轻声细语的说,“皇上,如今到了夏季,雪儿的三姐姐也回来了,虽然当时受了惊吓,但万幸的是没有怎么受到伤害,也算是吉人天相。虽然当时刘姐姐做法不对,且害得雪儿失了头胎,但念在她对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份上,雪儿想请皇上您恩准一件事情。刘姐姐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刘姐姐这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只有被免了称号的儿子守在身旁,也没有合适的人照顾,前几日雪儿过去瞧了瞧,心中真是不忍,若是皇上您恩准,雪儿想请您允许红玉前去照顾。毕竟红玉还是刘姐姐的媳妇,况且,司马强也有半年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妻子,虽然犯了错,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惩罚于他们,已经在思过苑,还是有个人照顾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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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了到是一愣,脱口说:“雪儿,你还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朕还以为你一直不肯原谅他们母子二人,就算是朕,到如今仍是心中有着恨意,恨他们伤了朕的龙胎和你以及朕的儿媳枫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替他们着想,朕到是觉得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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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极轻,连站在身旁的司马哲都没有听真切,那份蔑视,怕皇上听了一定心寒。“老臣哪敢,只是老臣心中原是想,只求这小女一生守得一人,得一人宠爱即可,可没敢奢望与她人分享一人,皇上怕是误解老臣的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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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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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主意吗,也不是没有,只是说来有些违拗常规。”慕容青良慢慢的说,“皇上身旁嫔妃所生之女也并非全部都不到婚嫁年龄,小雪所嫁之时也不过十五,尚不足出嫁年龄,想来皇上还是有些年龄十四、五的女儿吧,随便选个不就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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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一愣,刚要说什么,却见慕容青良冷冷的看着他,语带双关的说:“大太子,您不也泛滥了爱心吗?老臣这主意听来荒唐,但如今放在大兴王朝也不算为过。况且如今丽妃就在后宫,让她自己为自己的兄长挑选一位也就是了,哪里来得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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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心中一凛,有些心虚,自己和红玉的事,一直隐瞒的极好,怎么会有人知道呢,一定是慕容青良怪怨自己这段时间对慕容芊有些冷淡的缘故。他尴尬的笑笑,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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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丽妃的突然出现,慕容枫有些意外,司马锐陪她坐着,两人正在闲聊,春柳却带来了丽妃,丽妃依然旧时模样,盯着春柳看了半天,看得春柳心里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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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做什么?”司马锐似笑非笑的说,他和丽妃关系不坏,其实丽妃这个人,真的不算是个坏人,只是性格泼辣,但本性善良,“你盯着春柳看什么呀,看得春柳一脸的诚惶诚恐,你别再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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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开心的笑着,说:“别说,我还真是有事,否则我才不会这么大清早的来打扰你们,闲着没事找无趣呢。至于我看春柳这丫头,也并不是吓她,而是想送她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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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一笑,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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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乌蒙国来了使者,想要替我兄长选一位妻子,刚刚皇上找到了我,说是让我自己替我兄长选。这后宫里刚好没有合适的公主,不过,也好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否则还真是让我讨厌,我可不希望选这里面的哪位公主做我乌蒙国的王妃,一个个娇生惯养,看着就让我有气,所以,我决定另外选一位,第一个就想到了春柳。这丫头我看着喜欢,你们觉得如何?”丽妃笑呵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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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旁淡淡一笑,轻声说:“丽妃说的到是好事,只是要看春柳自己的想法如何。不过,我却不是很赞成,听着是好事,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受身为奴婢之苦,可,你的兄长毕竟是未来的乌蒙国的国王,如果春柳嫁了,只怕是不能守得一人宠爱,虽然坐于三宫之上,又有何趣。到不如让她嫁个平头百姓,过个舒坦日子,守着一位夫君的好。”
??丽妃顿了顿,有些沮丧的说:“我到是没想过你们会拒绝我,只是,我实在是不想让这后宫中的所谓公主们嫁到我乌蒙国去,真是希望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做我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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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只是依然淡淡的笑,温和的说:“我也知你是好意,只是,春柳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她也是一个适婚的女子,你可以自己去问她,若是她自己愿意,我自然是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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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笑了笑说:“那我去问问她,若是当着你们的面,怕她会害羞,你们不在面前,可能她还会胆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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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丽妃出去,慕容枫忽然轻轻一笑,轻轻的问:“真是有趣,怎么皇上会让丽妃娘娘自己替她兄长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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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轻轻一笑,说:“你是第二个,如此说话的人,皇叔曾经说过,只要枫儿需要,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今你又说,如果有人敢伤害于她,你第一个不会饶恕。如此甚好,就算我司马锐有所疏忽,也有他人替我好好保护着她。这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担心枫儿会受到别人的伤害,而且,会有一些事情牵连到她。有你们这样的话在,我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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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听他话说得隐晦,不是太解,有些疑惑,但司马锐却不再说,只是笑笑,说:“夜确实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巡夜的侍卫发现,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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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不再问,知道问了司马锐也不会说,但是,今夜所谈的话却让司马强对司马锐有了全新的看法,这绝非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人,他其实更像是大智若愚,明里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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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却从来不提不说,反而让司马强心中生了畏惧之意,可惜这人不是大太子,否则,若是大兴王朝落在此人手中,应该不比落在司马哲手中差,司马哲生性温顺、犹豫,不适合治理国家。反而这个司马锐,看似顽劣,实则清醒聪明。难怪慕容枫会喜欢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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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强离开,司马锐轻轻叹口气,想着房内的慕容枫,想着有些深藏心中的心事,不知如何替她化险为夷才好,只怕是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她,希望能够让她不必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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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一定要除了那人,会不会让慕容枫恨他一辈子?毕竟那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会不得不做出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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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声轻叹,真希望能够给枫儿一个永远不受干扰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活在幸福里,能够和自己厮守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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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出现如何情况,他第一个要保护的一定是枫儿,哪怕会令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被认为不孝,他也不会觉得后悔,枫儿是他一生最大的牵挂,他放不下,他放得下自己,却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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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朝就烦心不断,乌蒙国的使者替乌蒙国的王子提亲,想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可目前自己身边并没有适婚的公主,看向慕容青良,这个以前总是会替他出面应付难关的宰相大人,却看到慕容青良一脸漠然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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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容雪被自己册封为雪妃开始,慕容青良就是这个鬼样子了。人站在那,不说不听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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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皇上留下司马哲和慕容青良商量此事,如今有丽妃在后宫,随便找个人糊弄一下乌蒙国是不太可能了,可是,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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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爱卿,你看要如何办才好?”皇上耐着性子问,心里头却把这个以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骂了好几遍,按皇上的想法,娶了他的女儿,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做什么一脸的倒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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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半天没吭声,皇上等到不耐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说:“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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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差点没被气背过气去,声言色厉的说:“慕容爱卿,你莫要糊弄于朕,不要以为有雪妃在,朕就拿你无折,惹恼了朕,朕一样收拾你,你身为大兴王朝的宰相,理应当为朕解忧,竟然来了句,‘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糊弄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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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良低垂着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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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司马哲急忙打圆场,说:“父皇,如今也确实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宫中的公主们要不就是已经出嫁,要不就是尚不到婚嫁年龄。确实有些难办,到不是宰相大人糊弄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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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瞪了一眼慕容青良,恨恨的说:“朕不管你是否老迈,你现在就要给朕想出一个办法来,朕知道你心中恨朕,恨朕夺了你的爱女慕容雪,但她嫁于朕,难道就一定差于嫁于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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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并不看司马锐,看得依然是那房里跃动的烛火,静静的,他已经走到了看不到慕容枫的位置,只看得窗户上映出的烛火跳跃的模样,但心中却暖暖的,很舒服。“就如同现在,我虽然看不见慕容姑娘,但因为知道她已经安全回来,心中就觉得非常的踏实,她是你的,我司马强配不起,也绝不会生了抢夺之心,只要她活得好,我就开心。而红玉,我其实已失了关心的心,在我之前,她是不是司马哲的女人,我一直不想问,毕竟是我用了计谋夺了她的人,却无权过问她的心归属何处,况且我一个被贬的太子,只怕是自身都难保,哪里来的时间和心情去照顾她,她可以好好的呆在她的娘家,只是,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她必定要归属于一个人,她不能够一个人活着,她需要人照顾和呵护。其实她可怜,庶出的女子,当年可以嫁给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却跟了我,原本是希望着我可以让她荣耀一生,却又——也真是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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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其实,关在思过苑,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还在边关,你的野心足可以害了你,就算父皇不知,你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你与乌蒙国相国的盟约。如今,关在里面,慢慢磨去了你的野心,对你,只能说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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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一愣,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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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只是轻轻一笑,静静的说:“我如何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算你没有酿成大错,不过是有了野心,想要在大兴王朝有一稳定的立足之位,如今,你关在思过苑,断了那相国的念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否则早晚生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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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原是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与相国的交易,甚至乌蒙国的国王,否则那雅丽哪里肯来这大兴王朝,那乌蒙国的相国乃是雅丽的舅舅,如果没有他从中用计,怕是我还弄不来雅丽,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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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国既然可以与你交易,自然也会与他人交易,这话既然说到此种地步,也可以打住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那份,不提也吧。”司马锐淡淡的说,“看着你对枫儿的情意上,我姑且放你一马,从此不提,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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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早已没了那种野心和雄心,反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没有了纷争,也没有人在面前阿谀奉承,看不见真面容,听不见真心话。现在是耳根清静,心情平静,觉得挺好,没什么不妥,而且,吴蒙比我有才,更适合镇守边关,我有时只能虚担了盛名。”司马强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寂寞,但并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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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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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司马强淡淡一笑,再回头看一眼那摇动的烛火,想了想那烛火后安静睡着的人儿,心中很是安慰,“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想看的看了,想听的听了,想说的说了,很好。只是,有句话说在前头,那个孟婉露我老早就听人说过,是个要强且心计多的女子,若是慕容姑娘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算你不好计较,我也不轻饶了那个女人,虽然慕容姑娘做了你的妃,但在我心目中,她却是等同温暖,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第一个不会饶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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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面带苦笑,回头,看见了司马锐,这个弟弟,真是要命,其实若是没有一些所谓的恩怨在里面,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司马锐是没有野心的人,虽然位列四太子,却从来没有窥视过所谓的皇权,生性放荡,桀骜不驯,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司马锐,活得那般随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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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对,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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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司马强努力保持镇定,月光下,见司马锐一身素衣,眼底眉梢,藏着凌厉,却又有着天生的古惑之意,懒散,却又内松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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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淡淡一笑,调侃而语:“知道,若是你还有别的意思,我岂能让你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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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情落寞潦倒的司马强,司马锐心中也有感慨,如今,他可能还不知自己的妻子红玉已经睡在了司马哲的身边,当年他从司马哲身边夺了红玉,如今,司马哲又从他身边夺回了红玉。一个红玉,值得吗?心里觉得有些可怜,从慕容枫失踪那天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司马强心中有枫儿的影子,只是没有在意,如今,竟然跑到这儿来了,冒着被诛杀的危险,为得只是偷偷看一眼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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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幸福。”司马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在继续说,“若论起来,弟兄们中,竟就数你生活的惬意。不像我们,为了所谓的利益,活得如此辛苦。而且还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陪你一生。”
??司马锐也没有撵他离开的意思,其实,他和司马强之间的恩怨,也只是因着当年司马强设计从司马哲手中夺走红玉,恼恨司马强的卑鄙而已。其实,想想,也是可怜,并不是为了爱情,而仅仅只是为了权势,面对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女人,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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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如此想得开。”司马锐淡淡的笑,神情中只有一份淡然的平静,“看来,这思过苑,你住得好像并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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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哈哈一笑,笑声中有沧桑也有苦涩,但也有一份豁达,语气中透着看得开的洒脱,说:“说来也真是的,以前的时候,赌着一口气,恨不得一定要做得人上人,绝不再受什么窝囊气,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只到遇到了慕容姑娘,说来也是奇怪,见到她,就觉得心里头真是敞亮,尤其是看她待你,并没有因为你是什么所谓的四太子就高看你,神情总是淡淡的,而喜欢你,也并不是因为你是四太子,大约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司马锐,真是让我羡慕。我与红玉,恐怕一直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我何尝幸福?红玉和司马哲的旧事,你知我知大家知,顶着一个夺长兄未婚妻的名号其实无聊,但也不能否认,当时为了得到红玉,我和母亲确实有了计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红玉原本就是一个不安守本份的女子,她心中本就不满意司马哲温和的性格,而更希望遇到一个性格豪爽些的人。没有我,也会有外人,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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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并没有想到司马强会和他谈这些,这些事本是司马强的旧事,并不希望为人所知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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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是容易回忆起和董薇薇在一起时的情景。只是,现在再想起,也只是一种回忆,仿佛回忆自己的前生,就好像,白敏反而成了自己的前生,慕容枫到成了自己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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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得有了醉意,才回屋休息,苍穹墨蓝,星月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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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苑,满院的寂寞,司马强静静的立在庭院之中,已经站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心中竟然没有悲哀,只有欢喜。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快乐的,因为慕容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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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当时,母亲刺伤了马,负伤的马拖着马车狂奔而去,自己的心就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眼前一下子黯淡,从那时起,自己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阳光二字,守着这思过苑的老树枯草,竟然过了一冬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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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时,听说司马锐夜夜求醉,不见他人。而自己呢,连求醉的心都没有,有的只是内疚,若是自己当时没有为了母亲而劫了慕容枫,或许现在,她还好好的,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她竟然好好的回来了,他真是开心,只要她活着,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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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中竟然全是想念,想得他心里头疼,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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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是他的妻子,当年让他坐到二太子的位置上,如果没有红玉,没有和红玉的私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对她,有内疚有感恩,所以一直只守着这样一个女子,没有纳别的女人为妃为妾。不是没有感情,毕竟红玉是他的第一个正式的妃子,在他之前,他也有过女人,不过都因着红玉的缘故,被母亲悄悄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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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情中有太多的利益成份,所以不是那么的单纯,而对慕容枫,他是真的爱慕着,从见她第一眼开始,那个水般的女子就放在了心里,再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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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静静想着,就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这是他在思过苑里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可以不让任何人打扰的想念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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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苑根本困不住他,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也许他早就离开,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思过苑里受苦,只是有母亲在,所以不能离开,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把母亲放在这样一个无人过问的空间里,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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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合意苑那地方,那个地方是皇叔亲自修建的,是皇宫里最美丽祥和的地方,如今给了慕容枫,自己也觉得,那个地方实在是很合适慕容枫,和她的性格实在是般配的很,平静如水,温柔淡泊。所以他很容易可以找得到,在夜色中,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现在在皇宫的任何地方,父皇虽然囚禁了他,却没有废掉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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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得到慕容枫,似乎已经睡着了,窗户开着,有薄薄的纱,风吹纱动,烛火轻晃,似乎是安睡的很好,面上还有恬淡的微笑,这一望,竟然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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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突然,有声音自身后传来,凉凉的,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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