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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呼地刮了整整一个上午,中午,风停了,这时天空忽地飘起雪花,那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片刻间,只见那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簌簌落落地飘降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就落满一尺厚的皑皑白雪。冬天的小山村,万籁俱寂,只听到那大雪不断落下的沙沙声和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的咯吱声。他没精打采地站在核桃树下,树枝斑斑的树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雪条儿,只有那铮铮铁骨、浩然正气的梅花,架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艳。一阵狂风吹刮来,那些雪球儿簌簌落落地抖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到处飘散。当他用颤抖的手抚摸它的时候,雪转眼融化了,到处是粉妆玉砌的世界。树木轻轻地摇晃着身子,那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落落地抖落下来。也落在他的头上,苏文不禁打了个寒战。
??“张梅要‘出嫁’喽!”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刚刚传出来,立刻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遍了家家户户,在我们平静的小山村里引起轩然大波。这对于苏文来说如五雷轰顶。难道今天是张梅结婚的吉日?苏文满腹狐疑。时间在分秒中流逝,苏文还没有拿定主意该怎么办?
??“快看!“好气派的场面!苏文,你快来看看呀!身后传来小孩惊呼声。他循声望去,只听见村子里的喇叭声了,是在放着喜庆的唢呐,鼓乐齐鸣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女方家里前进,这个小村里围了很多热情的乡亲都来看张梅出嫁,一时间张梅的家的房前屋后围得水泄不通。张梅家的院前停满了很多辆豪华的轿车,好多人在那里忙碌着挂气球贴喜字,看到张梅的老公到来,张梅的爸爸赶紧迎上来,苏文一下子怔住在哪里,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邻居莫名其妙的目光,邻居冰冷歧视的眼光,表婶凶狠暴戾的目光,张梅老公那幸灾乐祸的目光……一齐都向苏文射去,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他们每一个的命运。苏文痛苦地闭上眼睛,在这喜庆的场合,他想一走了之…
??有人说:“世间最痛的,莫过于美人嫁了有钱的猪头。”后来就有人续:“最后还是被猪头冷落。”有人又续:“而且猪头的钱归到她的名下并没有!”我说的这美人叫就是这篇小说的主人公——张梅!我在想,美人错在哪里!张梅当年抛弃了苏文,投入有钱的猪头怀抱上是错吗?可那个白马王子和浪漫的爱情多少也不见給个名堂。但是就怪在苏文的一片痴情呀!苏文用了不少手段方法捧她爱她,惊喜啦感动什么的没有少給,但是谁苏文贫穷呢?更加上那个貌似猪头长相,富裕的家庭,给予张梅温暖的归宿,试问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够设防抵挡?
??这可能是天意,不关人事。苏文到底和张梅喜结良缘吗?请你接着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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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不看心不还痛,一看到她,他的心刹那间就像跌入冰窖里,他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张梅被那个猪头娶走,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时,忽见一直面带微笑的猪头抱起张梅向婚车走去,这如同一个疾雷轰顶,给苏文以致命的一击。他此时心里竟像油儿、酱儿、糖儿、醋儿倒在一处的一般,五味俱全,竟说不出是什么味儿来了。
??一袭华丽的婚纱配在张梅的那苗条的身上,真是绝代之姿容,具稀世之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张梅更加显得姿态阿娜,脸庞更得妩媚动人。但她虽然有双美目,此刻却没有左顾右盼,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哀愁!苏文想象她笑起来的模样一定很美很动人,但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微笑,眉头紧锁。张梅那美若s型的躯体,激起苏文蠢蠢欲动的心,花朵一样的笑颜,,盛开在他寂寞的床前。
??苏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现了另一番景象——他抱着这个如花似玉的新娘飞快上花车了……现场顿时变得更喧闹,人们欢天喜地,到处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景象。表叔忙不迭地向身边的朋友斟酒,众人互相祝贺——新娘新郎白头偕老。祝贺语此起彼落,还有人在放鞭炮,很多人也忘形地紧靠在一起,欢声雷动!
??苏文只感觉天塌地陷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当苏文看见婚车缓缓地驶出张梅家的院子时,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弦。气势汹汹地朝着婚车跑去,只听见一声“咔嚓”从天而降,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惊了,接着,看见满天的玻璃片四处飞溅,循声望去,只见苏文手中一把榔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敲打着车门,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苏文被几个彪行大汉拖出了院子,那些人像一群狼逮着小白兔似的终于制止他的罪恶之爪。
??这时张梅的老公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夹杂着刀锋刮骨般的冷笑:“我看在你过去是张梅的男朋友份上,我今天放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梅很不念旧情地伸出了残酷之手往苏文脑袋一敲。“想和我张梅订婚的人排队到北极也轮不到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了。”
??此刻苏文的体内亿万个细胞在咆哮,像一只发疯到失去理智的野马,脱缰在村子上狂奔着,北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猛不防听那棵核桃下传来呜咽,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时而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哭,給人一种凄凉之感。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侧身一听“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沉重凄婉的歌声,,就像浓雾一样,迅速弥漫整个村子中,凄凉寂寞的悲境氛围,,使人为之毛骨悚然。并继而化为一个迷迷痴痴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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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张老板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从院子横冲直装、耀武扬威的猛扑进来,双方经过一场刀光剑影的搏斗,苏文一阵挣扎之后,苏文还是被张家的人拖出院子,张老板瞪起血红的眼睛,勃然大怒,一伸手就狠狠地煽了苏文几耳光,苏文的身子从容不迫地使劲向前一扑,可是他又被众人推倒在地,苏文仰面朝天地睡在地上,先是让男人们一阵拳打脚踢,男人们暴打苏文就像玩弄一只皮球那样拍来打去的。苏文再也忍不住疼痛,他怒不可遏地用手中榔头乱打一通,几个男人全部武装上阵了,把苏文手中的凶器强抢下来,又把他按倒在地上,苏文的手和脚被牢牢地抓着。不让他还手之力。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顿时像炸开锅似的从四面八方赶来,本来就不甚宽敞的院子,聚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得水泄不通。院墙两边住户人家的墙头上也站满黑压压的人,摩肩接踵。有的站在凳子上,还有的人爬上了树杈上,有人一只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夹着刚才张老板发的烟,那根烟还在袅袅升腾起忽聚忽散的青烟。苏文只感觉手不停地痉挛。感觉全身都是空飘飘的,又像是伏在云端一样。那种心里空荡无着落,无依无靠。像几万只蚂蚁争先恐后地咬噬着他心的那样疼痛难受。几百名乡亲观看这一幕,他们都镇静自若,一动不动,竟然出奇地安静。
??这时,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人,上前给苏文一个耳光,他凶神恶煞的骂道:“臭小子,滚远,别在这里挡路!”嘴里不停地骂着,索性用凳子劈头盖脸的朝苏文劈去。
??“你们不能打他,要打就打我吧!”张梅连哭带喊,用身子挡住了飞来的板凳。张梅趁着张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扑通一声長跪在地上
??张梅几乎带着哀求的口气:“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他了,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这时,张老板看见张梅用她洁白的手帕給苏文擦脸上的血,嫉火中烧,又用木棍打起苏文来,张梅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用身子护住了苏文,张梅除了挨几下棍子,很快被人推开了。
??张梅哭着说:“文哥!都是我害了你!张梅被众人连拉带拖上了婚车。她用一双哀怜的眼睛望着苏文,她的眼睛已经向我说明了一切,她还是爱着苏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苏文以外,她不会再去爱任何男人的。
??苏文脸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他眼前一黑,软绵绵地瘫痪在地上。这正在这时,众人才把手中的木棍、板凳乖乖地放到原地。
??这下,人们七嘴八舌的嚷道:“出事了!”不一会,苏文的母亲上街买东西也被叫了回来。她远远地看见苏文睡在地上,鲜血直流,她踉跄地跑过去,手指乱舞,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苏文的母亲爬在地上只是捶胸顿足,失声痛哭。
??飞扬跋扈的壮汉,这下像泄气的皮球,嘴的嘀咕了几下,半天也反应不上,再没有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气势,他耷拉着脑袋,头上直冒虚汗,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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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就被张家的人用板凳打晕了,他伤痕累累地躺在医院,脸被打得面目全非。张家的人看见苏文躺在地上,血流如注,他们一窝蜂似的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了。只有势单力薄的母亲把苏文送进医院,从进医院那刻起,母亲一步也没有离开苏文,她一夜未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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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文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疑惑地看着母亲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苏文突然涌出了一股感动和心疼,鼻子一酸,差点没流出泪来。他回头一看,母亲正和蔼地向他微笑着说:“儿子,你终于醒过来,我以为我再也不见不到你了。真是苍天有眼呀!”母亲一边诉说着,一边默默地抹泪。苏文心急如焚,他看见自己的手上还扎着吊针,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住进医院呢?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使他立坐不安。他感觉自己脸上有一层厚厚的东西贴在上面,隐隐地作疼,用手顺着痛疼的地方摸上去,原来脸上裹着竟是白纱条,环视了一下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他似乎明白一切,才恍然大悟起来。母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不用说,一切都不用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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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文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头疼、脖子疼、肚子疼、心疼、伤口一阵阵发疼,感觉浑身上下都有千斤的沉重。既不能动弹,也不能翻身,身体好像是木头似的。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幅幅画面总会浮现在他眼前,满院子都是一些青面獠牙,拿刀举棒的魔鬼向苏文铺天盖地的扑来。倚靠着张老板能呼风唤雨的本事,仗势欺人,迎面电掣车风驰般飞过一条板凳,在似的电光石火轧向苏文的头。顿时,苏文感觉天崩地裂,医院的房子东倒西歪,荒诞离奇的梦一个接一个,使得苏文精神恍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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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母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身心交瘁,她只觉得柔肠寸断,那眼泪珠儿滚滚的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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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这样软弱无能呢?为何不和那狗东西干到底呢?为何让他们骑在你头作威作福呢?你还算个男人吗?我都为感到耻辱,你活活地把苏家颜面丢尽了。”苏文的弟弟气急败坏的吼道,正在昏迷中的苏文被弟弟的骂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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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还有我这弟弟吗?你不是和张梅约会去了吗?那你还出现干什么?”弟弟铁青着脸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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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我,不是以为你的自私我就不会失去张梅,你明明知道张梅家需要这笔钱,你竟然还是用那救命的钱买下房子,去过城里人的花天酒地的生活。否则张梅也不会弃我去,我也不会被别人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顾忌兄弟情份了,使你害了我。”苏文怒目而视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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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在你的眼中还不如那座烂房子,那我还不如找一个真正懂得关心爱护我的人。”苏文气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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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和那个烂货同床,我自己赚的钱,凭啥要给那个婊子,你为了那个残花败柳的女人白白牺牲自己你值得吗?”弟弟苏洁暴跳如雷的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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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洁你也太放肆了,你伤了我的自尊,也侮辱张梅的名声,你是不是让我身败名裂你才高兴呢?”苏文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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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文的母亲妈妈横空出世了,她厉声骂道:“你们兄弟俩人,心中还有没有为娘这个人呢?现在你们兄弟反目为仇了,你们有本事把张梅抢回来呀!然后去报仇雪恨也不算迟呀!”他们看着母亲幽怨的表情,兄弟俩面对着面彼此一时语塞,慌忙低着头沉默,气氛有了一丝的停滞,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对自己的娘更没辙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一双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医院前院的方向。苏文的娘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苏文紧紧的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经暴起。苏文猛地起来,但是又感觉头晕晕的,他狠狠地用手棰着自己的胸膛,这一切,被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母亲遏制哭声,和风细雨、循循善诱地教导苏文:“你别折磨自己的身体,要想得到张梅,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养精蓄锐和挣很多的钱,这样才是万全之策。”苏文凝聚着母亲那正直而慈祥的眼光,使他立刻感到身上受了母亲的抚摩——严肃和慈母交织着的抚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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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天道,情是天理,如生命之可贵,似日月之绚丽,天地阴阳,万物化醇;男欢女爱,人之本性。因此,你对张梅的爱情与追求,本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你对她表现出的至诚至爱她都视若无睹。你为她坐了好几个月牢房,你觉得你用一生做代价去爱她值得吗?生命是可贵的,生命是美好的,请哥善待生命吧!”苏洁半嗔半怒的声音打断了母亲的话。顿时,一股暖流缓缓地注入苏文的心田。苏杰小心翼翼地边拔掉针头,回头对我微微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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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越下越大,医院里暖哄哄的暖气开放着,空气中荡漾着幸福的亲情,苏文身子和他那颗冰凉的心不由自住地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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