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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解脱 梦里花落知多少(中)
胤禛很平静地讲话,对上的是瑾翛含笑的眼。
??“谢谢你,爹。”瑾翛坦然地把向日葵插到她的花圃中,“我接受了它,给它生活的土壤,至于它能不能长好,就看它自己的造化吧!”
??“是啊,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希望一切会平顺。”胤禛突然用袖口掩了掩嘴,轻咳出声。
??“怎么爹的身体还是不好吗?”真是罪过,因为婉萦的事情,瑾翛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胤禛的身体了,以为他有人关怀了,不需要她了。
??“终于还是关心我了是不是?”胤禛慈祥地抚摸着瑾翛的头发,“没事,太医说这病要好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但调养好了,就没事了。”
??“以后要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若垮下了,我们大清这千千万万人怎么办呢?”
??“傻瓜,你爹是那么容易垮下的人吗?”
??“难说,你再不注意睡眠和休息,迟早哪一天就垮下了。”
??“我可不能垮,我答应了先皇,一定要让这大清江山繁荣富强起来的,现在只是做了一半,唉,年岁也有了,有时我真希望可以长生不老,永远精力充沛,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完成我的使命了!”
??“这世界上没有长生不老的,爹,珍惜眼前比长生不老更加难得!”
??“谁说没有?只是他们没有找到罢了。”
??“好好好,你说有就有,还不回去,省得我们刘贵人又要满宫里找你了。”
??“唉你这丫头怎么老是你你你的,我是皇上,又是长辈,你这么没礼貌,真是把你宠坏了!”
??“好,皇上您还是赶紧从瑾翛这陋舍摆驾回去吧!”
??“又赶我,那我走了!”胤禛摇摇头,正准备转身,想了好一会,突然又开口,“十七的福晋过三个月就要生产了,你……”

    “您又想说什么呢?十七的福晋是个好女人,允礼能够娶到她,是他的福气,我没什么啊!”瑾翛无所谓地笑,“您就安一百个心吧,她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她的!”   
    “臭丫头说什么害不害的,唉,我也不管你了,只是想告诉你,他们现在很幸福,你也应该有你的幸福了!”
    “皇上您就别跟奴婢说笑了,奴婢现在过得比神仙还快活,嫁不嫁人又有什么所谓呢?”独身主义在古代不会被歧视吧?
    “哪里的话,女孩子家不嫁人怎么说得过去,我会尽量帮你留意的……”
    “你留意也没有用,我说不嫁就不嫁!”笑话,给你说嫁就嫁我就不是你胤禛的女儿,瑾翛把嘴嘟得老高,一副嚣张样。
    “都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扮可爱,唉,不理你了,说了自己也难过,再说吧再说吧!”胤禛摆手示意,“回去了,好好照顾你的花吧!”
    “恭送皇上!”瑾翛俏皮地行了个礼。
    胤禛回望了瑾翛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又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省心的事情啊,胤禛一路低叹。
    他对瑾翛说的话,其实自己也并不是全然相信,有一丝寄往,希望那些凑巧是事出有因。
    他不希望吗?
    不,他极度地希望,朝夕相伴的,确实是他所钟爱的人。
    尽管事实证明了她不是,而且更多的事实证明了她留在身边还有别的图谋,可是就因为极度相似的那两个身影,他还是从心底期望她的单纯与清白。
    洛旖,你不过是个凡尘的女子,可是却寄放了一代天子唯一的情。
    而刘婉萦,无论眼下你看到的柔情是多么真实,命运注定了你所得到的一切终会是幻境,因为对于你们竭尽心力算计的皇上而言,你从出现,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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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解脱 梦里花落知多少(下)[网络版解禁]
瑾翛提起小水桶,清透的水滴,晶莹地陷入泥土中,我们曾经都很纯净,只是生活,让我们学会融入,学会趋同。
  停下手里的工作,瑾翛突然想起似乎许久没有见到弘昼。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皇子的弘历和弘昼,许久不见弘历瑾翛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看不见弘昼,瑾翛就觉得十分奇怪。
  胤禛渐渐地对弘历和弘昼委以重任,但并不只是局限于这两个皇子。
  一个皇朝中,总要有些人互相牵制,总要有些忠臣有些奸臣有些墙头草,适当的时候或褒扬或贬遏或利用,总会有那么一些杂乱的东西,使主色调的生活多一些纷乱却不足以捣乱。
  世态的平衡,与生态的平衡一样重要。
  弘历大婚后胤禛就着手操办弘昼的婚事,似乎是要召告整个天下,对这两个儿子,他不偏不倚。
  争端在哪里,死穴在哪里,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大家也自然而然地懂得避讳,何必呢,如果不是自己的事,没人愿意把麻烦揽上身,再多的争斗,都是他们兄弟俩的。
  胤禛自然知道,两个儿子虽然他看得一样重,喜爱的程度也不相上下,但是真正他属意的继承人当然是弘历,这个事实,从弘历很小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认清楚的。
  弘历清楚,弘昼也清楚。
  但是,难道因为弘昼不是君王人选就要对他有所忽视吗?当然不是,作为迄今为止唯一的未来王爷,尽管他的职责不是统治江河,但至少也是个辅佐君政,这个角色,需要的知识与能力,与作为一个君王,是无异的。
  是,为了权力,胤禛这一辈的兄弟是斗到头破血流,但是,放在弘历和弘昼身上,胤禛所看到的是手足情深,正因为这样,所以眼下他放心地让这两个儿子接受同样的教育,获得同样的权力,至于以后,有备无患,以后的事情,谁又真的知道?
  
  似乎也许久没有去给耿氏请过安了,瑾翛一直与她并不亲,耿氏不是是非之人,就不要把她拉进是非之地,所以瑾翛一开始就不愿意与耿氏有过多的牵扯,有一些人,与历史无关。
  想到这里,瑾翛猛然发现长春宫的牌子就在头顶,宛然一笑,整了整衣着,于情于理,怎能过其门而不入呢?像与钮轱禄氏的交道可免则免,但是对于耿氏,礼多人不怪。
  待通报之后,迎上瑾翛的居然是耿氏急切的目光。
  “瑾儿,你来得正好,弘昼出事了!”
  
  出事?怎么会出事?
  瑾翛脑袋“嗡”的一声,还没来得及整理耿氏的话,就被耿氏一把拉近了内室。
  窗外是大白天,内室却格外阴暗。
  墙角的弘昼,一脸的颓废,鬓发纷乱,满脸胡渣。
  满室的酒气,飘在空气中的没有陈年久酿的芬芳,只有涣散人心的酸骚。
  一脚还没踏入房内,弘昼“哄”地一声就把手边的矮凳扔了过来。
  瑾翛回过神,护住耿氏,反手把门关上堵好,封闭了一室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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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混乱 好花堪折莫错折(上)[网络版解禁]  
“裕妃娘娘,可以告诉瑾翛是什么事情吗?”平静下来的瑾翛终于找到了做事应有的规律——了解前因后果。
??“本宫正想遣人去找你,从小弘昼就只听你和弘历的话,现在弘历正忙着,本宫不好打扰他,本宫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几日前弘昼的嫡福晋吴扎库氏进宫告知本宫弘昼已多日未归家,后来经派人寻找,居然在……”
??“裕妃娘娘直说吧,您打算找瑾翛,不也是为了可以救五阿哥吗?”见耿氏话中有迟疑,瑾翛忙催促,从小开朗乐观的弘昼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单单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烟花之地买醉……”耿氏为难地看了一眼瑾翛,谁愿意向他人讲述自己孩儿的荒唐事啊,“本宫让人把他直接弄进了长春宫,怕留在他自己府上没人管得住他。可是瑾儿你也知道,皇宫是个是非之地,弘昼这样,不仅皇上的公务他没办法去做好,而且难免会落人口实……”
??“原因不知道吗?”瑾翛自然明白耿氏的难处,不争不斗不代表她不在乎别人的说法。
??“据儿媳妇说,弘昼那日似乎是去见了什么人之后才变得反常的。”
??“见了谁?”
??“这便不知了。”
??“弘昼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吗?起码知道是宫内的人还是宫外的人也可以。”
??“都不知道,弘昼是特地支开了身边的人去见的,但是本宫估计,是宫内的人居多。”
??“此话怎讲?”
??“自从上次三阿哥的事情之后,弘昼如果是在宫外都会格外小心,不可能身边不带一人,所以本宫猜测是见了宫内的人。”
??“我去跟弘昼谈一谈吧!”
??“可是他现在的情绪,瑾儿你自己小心点。”
??
??耿氏和瑾翛转身往内室走去,身后细微的声响引起了瑾翛的注意。
??似乎,有人监视着。
??弘昼的行为太过反常而让瑾翛不免有些怀疑,弘昼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在这长春宫里,倒底又是有什么人会处处留心,他们要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们在图谋些什么?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瑾翛一脸不觉,只是眼神多了分犀利。
??
??“弘昼,是我,我是瑾姐姐!”瑾翛确定了弘昼不会对她丢东西或者干嘛后,轻轻地拍着弘昼疲惫的脸。
??弘昼低垂着眼帘,像没有听到瑾翛的说话般,呆呆地凝视着地面。
??瑾翛握着弘昼的手,拉着弘昼站起来,弘昼没有反抗,尽管脸上没有半点光彩,可是却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弘昼,瑾姐姐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仔细观察着弘昼的表情,果不其然地,瑾翛瞥见了弘昼嘴角的淡定,是的,是淡定,没有悲切,没有伤痛的淡定,尽管被暗青色的胡渣所掩盖着,可是在瑾翛的眼睛里,却清晰可见。
??瑾翛拉着弘昼,在凉亭里坐了下来,清澈见底的湖水下面,是随水草嬉戏的鱼儿。
??底下的丫环照吩咐打来了清水,瑾翛张罗着为弘昼洗了把脸,弘昼的眼神呆滞,待到瞥见瑾翛的脸在他跟前时,他忽然温柔地抚上那张脸。
??“婉儿,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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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混乱 好花堪折莫错折(中)[网络版解禁]
这举动可是吓得瑾翛瞠目结舌,天,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连连后退的瑾翛一个踩空,弘昼伸手不及,瑾翛“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弘昼没有半点迟疑地,随着跳进了湖里,瑾翛在水里连挣扎都不用地就被弘昼捞了起来。
??婉儿?瑾翛诧异地望着弘昼湿透的侧脸,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在弘昼的怀里瑾翛清楚地看见了假山石后面伫立的人影,是她?
??
??在远处一直战战兢兢低头窥视着凉亭边二人的下人们,见到弘昼和瑾翛狼狈不堪地从水里钻出来的样子,吓得他们手忙脚乱起来。
??瑾翛疑惑的眼角一直追随着假山后面突然转身离开的那抹粉色身影,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偷看?
??爬上岸的弘昼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住瑾翛,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弘昼,你没事吧?”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重新调回弘昼身上,瑾翛却发现了他异样的眼神。
??突然,弘昼仅仅地把瑾翛揉进怀里,湿漉漉冷冰冰的脸贴上了瑾翛的颈窝,瑾翛只听见弘昼在她耳朵边“嗡嗡”地叫着那个名字,婉儿,婉儿……
??“弘昼弘昼,你清醒一下,看清楚,我是瑾姐姐!”瑾翛使劲地摇着弘昼,为什么,为什么弘昼突然那么失常,婉儿是谁呢?
??突然一张巧笑的脸闪进了瑾翛的脑袋,撂得瑾翛脑筋生疼,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笑,突然无数倍地放大开来,充满了邪魅的味道。
??刘婉萦?
??是你吗?
??见弘昼神情呆滞,瑾翛赶忙使唤下人们领着五阿哥去换套干净的衣裳,这把主子冷出病来惨的还是底下的人。
??耿氏闻讯也匆匆赶了过来,让瑾翛去换上套衣服再来议事,瑾翛拉过耿氏的手:“娘娘,瑾儿有事相求,请安排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吗?
??耿氏会意地点点头,径自领着瑾翛进了卧房,这妃嫔的卧房,除了几个贴身的侍婢之外,谁都进不去。
??瑾翛若有所思地盯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湖面,倒映出来的堤岸,到处是突兀。有一种别样的心情,一直在瑾翛的心里蔓延开来,像缠绕了多年的麻绳,已经把开头深埋其中了,于是,总是觉得缺少顺畅。
??假山后面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未知,不知,害怕知。
??这深宫里的岁月,太多的阴谋太多的杀戮,多希望一切平顺,可是希望往往都是徒劳。
??洛旖曾经说过,在那深宫里,不是我不犯人就能明哲保身的。
??有一些犀利的东西,它必须不断地用血去洗礼,才能永保锋芒,这就是深宫,这就是世上的纷争。
??
??“娘娘,瑾儿想问您,您宫里是否有新来的丫头?”一关上房门,瑾翛就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耿氏也没有半点的拖延,她知道如今只有瑾翛可以帮他们母子度过这个难关。
??“那瑾翛想问一句,刚刚您赶到湖边时,在半路尾随你而来的那个丫环是谁?”瑾翛早就看到了那个极力用人群掩盖掉自己的丫环,她选了件最不出色的服饰,并选择了最不容易穿帮的时机出现,但是,这些的前提是,所有人还没有发现到她的异常。
??可惜的是,假山后那抹粉色的身影,甚至是刚刚与耿氏见面时在身后一直隐藏着的影子,都早就被察觉了。
??“尾随?”耿氏有点纳闷,她是接到小太监的传话,知道弘昼和瑾翛掉进湖里才匆匆赶过来的,来的时候身后带着的是小青和小红两个贴身丫环,至于尾随过来的人……
??“或者这么说吧,娘娘宫里有没有特别不起眼而您又有印象的丫环呢?”
??“瑾儿你这话问得奇怪,既然特别不起眼了,本宫又怎么会有印象呢?”
??“娘娘您再想想,经常会在您跟前出现,没犯过错,没出过乱子,可是总是低着头话不多的丫环。”没有新来的丫环,说明就一直是长春宫里的人,不熟悉的面孔,说明就一直不是招揽了风头的人,这样的人藏在长春宫里,既然要探听得到消息,必然是常见的人,但为了不露锋芒,必定要极会掩饰,最好的掩饰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听命。
哦,我想起来了……”耿氏突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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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啊,这样岂不是很郁闷啊。
美女,快点把剩下的贴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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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写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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