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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荣妃  
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平时就给太后请请安,再看看毓妃,没事儿时到处逛逛,日子过得倒也暇逸。只是一些其他的贵人总是来烦我,我冷着个脸.她们就渐渐不来了.
  谨皓有两次晚上都去了荣妃那里。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也看开了。他觉得开心,就够了。其他的事,还是等到左右丞相不再造成威胁的时候再想。
  他还定了一个计划,每个星期四天在我这里,两天在荣妃那里,一天在毓妃那里。其他的贵人就看情况。
  他来我浮华宫不过是为了早日除掉太后和右丞相,若不是这个原因,这浮华宫怕是成了冷宫了吧!
  “姐姐手好了?”
  她笑:“一点小伤,你还记挂几天,天天问。”
  我立刻道:“不是说你手好了我们就去看荣妃的吗,走吧,今天太无聊了。”
  “你哪天不无聊了,总闲不住。”
  雪凝宫内冷冷清清,只有三四个宫女在打扫。
  “怎么只有几个人?她养不起宫女吗?”我疑惑。
  “你说的什么话,她不喜欢人多,平时也从不在各妃之间走动。”
  因先有宫女的禀告,我们到内殿时,荣妃已然在门口,看来基本礼仪她还是很明白。她不刻意对谁谄媚,但也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参见贵妃!”她低头,我没看清她的脸。
  那样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又如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我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毓妃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才笑道:“哦……这个……荣妃妹妹不必多礼了。这么见外。”
  “呵……”毓妃笑了两声。荣妃抬头,疑惑的望着我。
  “还妹妹,荣妃今年二十,比你我都大。”
  她没有说话,脸上又没有一丝表情。
  果然是个美女,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比之刘亦菲版的小龙女更胜之。冰雪气质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她的沉默却令我冷场。
  毓妃见状,忙说:“都站着干什么,坐着聊吧。”
  荣妃依旧没有说话,坐下后一阵沉默。
  一开场就这么尴尬。
  豁出去了了,用我的天真与纯洁驳一回……
  我故作小女儿状,笑着靠近荣妃,“荣姐姐不喜欢我吗?”
  毓妃惊奇的望着我,想不到我来这招。
  荣妃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这个意思。”
  别人看她都遥不可及,便敬而远之。我就故作亲近,即使她是什么九天玄女,落入凡间便是凡人。
  “肯定是,不然我都来了你却还不跟我说话。”我扭过头,假装生气。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有些紧张,可是……她的理由实在是很烂。
  “嘻嘻,荣妃姐姐别这么紧张,我闹着玩儿的。”
  即使我这样,她除了刚才有些不知所措外,还是没一点情绪和表情的变化。
  我又找不到话题了,毓妃无奈的看着我。
  “恩……不知荣妃姐姐的家人是否安好?”说完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那个……家人,不知道是哪位大臣……
  “多谢贵妃挂心,一切安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请问家父是哪位?”我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傻,可我真的不知道!
  荣妃怔怔的看着我,说:“你不知道?那你刚才……”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那个……我问完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你父亲是谁!”
  “哈……”毓妃捂着嘴巴干笑了几声,我瞪了她一眼。
  “家父司徒渊。”
  司徒渊?大将军司徒渊?就是前几天爹跟我说过的那个人?
  我恍然,“原来是司徒将军的女儿!果然是……名门之后,久仰久仰。”我也不知道在久仰什么,又继续道:“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人?”
  “家母尚在,弟弟司徒煜刚刚出外游历回来。”
  “原来姐姐还有个弟弟!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我假装很有兴趣的问道。
  荣妃还未回答就被毓妃几声刻意的咳嗽打断。
  “妹妹不是说还要去逛花园的吗!那我们就不打扰荣妃了。”
  我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她没等我说完就不由分说拉我往外走,还一边对荣妃说:“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了。”
  荣妃只淡淡说一句:“恭送二位。”
  到了门外,我不解的问:“你怎么了,我没说我要逛花园?”
  “明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还扯东扯西的,我服了你。”
  我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想那么冷场。”
  “听你们两个说话,连我都要闷死了。”
  我满不在乎,“有那么夸张吗?”
  “不跟你说这些了。下个月的月圆节我要回家,你有什么打算?”
  “月圆节?什么玩意儿?”对哦!就相当于前世的中秋节,差点忘了。
  她满脸惊讶的看着我:“你连这个都忘了?”
  我忙道:“记起来了,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那你有什么打算?”
  “无所谓,到处逛逛吧。”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那个父亲和哥哥都只把我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毫无亲情可言。
  “圆月是团圆的象征,代表合家团圆之意,是传承亲情和相思的节日,你不回去与家人团圆吗?”她疑惑问道。
  “反正我无所谓!团圆又能干什么呢?吃月饼赏月吗?”
  “月饼?你指的是宫饼吗?那是祭拜月神的贡品,你怎么能吃?”毓妃越来越疑惑。
  汗颜!我怎么忘了,古代的月饼叫宫饼,是祭祀用的。老是用现代人的思维,何天晴以前的记忆都忘了用,而对我有所影响的只有她忧郁惆怅的情绪。
  “我的意思是……吃……点心。”我很牵强的解释。
  她依然困惑的望着我,“你这人……有时候还真奇怪。”
  我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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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出宫
这几日,功力没有什么突破的增长,我有些急于求成,但毕竟没有哪一种武功可以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欲速则不达。
  我和谨皓见面几乎只为公事和早上上朝,有时候就去御书房商量国家大事,再就是他晚上来就寝和极少几次陪我逛花园,其余时间都再别的女人那里。我只有将那些感伤死死压在心里,以一切可以充实我精神的事情来短暂性的遗忘他。
  国事他只会利用自己的记忆按基本流程处理,复杂一些的他便拿不定主意来问我。也难怪,从前他也不过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我的成绩向来优异,平时爱好看小说,特别是穿越。这些别的没教会我,倒是让我十分注意考虑事情要全面。
  对于古代劳动人民的苦难我早有耳闻,我也很想尽我所能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些事情。
  太后对我的进程很是满意,特别是皇上获准我可以不用任何通告,随时去御书房议事这一项,令她非常开心。甚至于交给我一件极其重要的名册,是太后一党现有的内部人员名单和他们的探子掌控和右丞相接近的人,以便我能更好的排除异己。
  我欣喜若狂,但每当在太后,甚至是秀儿面前,我都会装出如荣妃一般面无表情,以表示我并不情愿,来防止他们怀疑我会有异心。不过这种生活好累,每天都要带着不同的面具。
  没有皇上的传昭,擅自进入御书房者杀无赦。当然,我有皇上特许,可以例外。
  有了这条规定,我就可以在御书房内肆无忌惮。
  而此时的我,正和谨皓一起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聊天。
  “这椅子又什么好,那么多人都不惜性命想坐上来,还没有我的躺椅坐得舒服。”我拍了拍这用纯金所做的硬椅子。
  “这不仅仅是一把椅子,它是权利的象征。”他道。
  我轻蔑一笑,“权利又怎样,有权利你是可以得到很多,可我觉得失去的会比得到的更多,因为你永远无法看清楚别人的真心。”
  他眼神有些茫然与冲动,叹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过一天算一天吧!无论怎么活,其实都很累!”
  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他早日看清楚权力的弊端,不要为这些迷失自我。
  “不说这些了。过两个星期就是月圆节,有什么安排?”我抛开那些繁重的问题。
  “不知道,她们都要回家!”
  我深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没有家。我好想回家,回二十一世纪的家。”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是回不去的,我们那天晚上出去玩。赏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晓不绝。一定很有意思。”
  我惊喜道:“好啊好啊!我真的好想出宫,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们一拍即合,他道,“没问题,我也闷死了,出去转转。”
  “耶!”我开心得蹦起来,却看到他色咪咪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瞪着他。
  他坏坏一笑,“你的样子,很可爱。”
  我赶忙出去了,只为掩饰脸上浮起的红晕。
                                    
  我们穿着老百姓的衣服穿梭在人群中,既不显富也不显贵。我东看看,西看看,一边拿着冰糖葫芦,一边吃着特色的糕点。
  自由的感觉,真好!
  “晚膳之前一定要回去,别玩忘形。”谨皓在身后小声提醒我。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街上杂耍,斗鸡,好不热闹!
  眼前豁然出现一个招牌,玉琼楼!华丽的楼宇,鲜艳的琉璃瓦,无处不体现着它的高档与奢华。
  我伸手指向那里,“我们去玉琼楼。”
  一个陌生人突然走过来,道:“姑娘真是好眼力,玉琼楼可是兴城最好的酒楼。最有名的便是那里的酒,有人说比皇宫的酒还要好,如玉露琼浆一般,故名玉琼楼。只是价格之昂贵非一般人出得起。”
  看他也不是特别帅,却也风度翩翩的样子,应是个贵族子弟。我有些不悦,“你在给它做广告吗,到底想说什么?”
  他自以为潇洒的一笑,用手上的扇子颇为得意一扇,“看二位的穿着也不是富贵之人,却想去玉琼楼,似乎有些……”他话没说完,却是在暗示我们没有钱。
  谨皓正欲动手,我拦住他,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武力,何况我们没有在实战上动过手,也没有练习过招式,再深厚的内功又有什么用呢。未弄清局势之前绝不能贸然动手。
  “这位公子似乎管得太多了。”我冷声说。
  “姑娘天生美貌,若不嫌在下卤莽,在下愿邀姑娘共赴玉琼楼。不过至于这位公子,就恕我不能相请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够欠打!
  “可恶,敢调戏我的女人。”谨皓按奈不住,一拳打了过去。打得他鼻血直流,整个人倒在地上。那装门面的扇子也不知飞哪儿去了。
    不过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哪个大户人家的败家子。
  他话刚落音,从玉琼楼右边巷子里跑出一群人涌到败家子跟前,大概是他的家丁。
  可看向那边一瞬间吸引我眼球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巷子旁坐着的一群乞丐。一共有五人,大部分是女子。他们的眼睛是那样的澄净与坦然,还涌动着其他复杂的情绪。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在小声说什么,也注意到我在观察他们。我只听到那个败家子气急败坏说道:“干掉那个男的,女的活捉。”
  “啊!”耳边一声惨叫把我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是谨皓一脚踢开了正欲抓我的人。
  “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发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跟我说话。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开始阻挡另一人的进攻。
  我觉得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出招。
  这时,那几个乞丐突然冲过来帮我们,他们武功不弱,几十个家丁拌着惨叫声和求饶声一个个飞倒在地。路边小摊主见此早仓狂而逃,只剩家当乱七八糟躺在路边。果然应了那条定律,只要路边打架,一定把摊面打得满地都是。
  败家子见家丁一个个都这么不经打,不禁骂道:“一群废物。”
  他又转向我们;“有种的留下姓名。”死到临头还嘴硬。
  谨皓不屑的转过头,我突然想恶搞一下,装作正义使者道:“对你这种危害百姓的纨绔子弟人人得而诛之,江湖中人自当为民锄害,何需留下姓名。今日饶你一命,若不悔过,下次就叫你有来无回。”其实说这些挺不好意思的,独独我一人连手指头都没动过。
  “好……好,我等着。”他恶狠狠说完后,狼狈逃走了。
  总算度过此难,我转向那几个乞丐:“多谢几位相救,敢问高姓大名?”这话是从武侠片中学会的。
  其中一个首领般的人说道:“姓名无足挂齿,只是两位并非江湖中人吧!”
  我闪过一丝惭愧。
  谨皓说:“几位的厉害在下佩服,不如共赴玉琼楼一叙。”
  “玉琼楼免了,两位若是有事不如就去对面的小谢茶馆。”
  打肿脸充胖子!按败家子说的玉琼楼那么贵,这次仓促出来也不知带够钱没,要是结帐钱不够,那丢人是丢到家了。
  我接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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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乞丐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茶馆。茶不好,很有些苦涩,我不禁皱了皱眉。
  那女子说道:“到这种地方来怕是委屈了两位。”
  谨皓眉一挑:“此话怎讲?”
  另一名女子说道:“两位的衣着虽似平凡人家,但无形中透着的一股贵气确是无法掩饰的。”
  好敏锐的观察力。
  我微微一笑,“佩服!”
  其中唯一的一名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茶馆。茶不好,很有些苦涩,我不禁皱了皱眉。
  那女子说道:“到这种地方来怕是委屈了两位。”
  谨皓眉一挑:“此话怎讲?”
  另一名女子说道:“两位的衣着虽似平凡人家,但无形中透着的一股贵气确是无法掩饰的。”
  好敏锐的观察力。
  我微微一笑,“佩服!”
  其中唯一的一名男子说:“不敢当,不过想必姑娘早就注意到我们了吧!”
  我轻抿一口茶,“是!看你们的眼睛就觉得你们一定不是简单的乞丐,没想到我看人挺准,或许这就叫做缘分吧。”
  女子又说:“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不知道。”我茫然道。
  她缓缓道:“当朝右丞相之子。”
  我瞪大眼睛,真是冤家路窄!
  “那他活该吧。”我不在意道。
  女子眼中似有什么闪过,“那毕竟也是朝中大臣……莫非,你们与他有过节?”
  “怎么说呢,也没什么过节,但要整跨他我义不容辞。”话刚说完,谨皓用手肘轻推了一下,我才发现我说漏嘴了,他们若是右丞相的人,我们怕是很难活着出去了。我忙加了一句,“右丞相下面的人仗着势力为害百姓,我们早想惩治一下他。”
  这一点小动作被他们看在眼里。
  “我们不是右丞相的人。你们放心。”
  我换个话题,“我看各位气质不凡,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他们浑身邋邋遢遢,又似乎是故意弄上去的。
  “实不相瞒,门派遭灭门,我们几个因外出而幸免。如今盘缠用尽才沦落如此。”
  她说的很隐讳,应有难言之隐。
  谨皓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他们,“相见既是有缘,有缘既是朋友。我希望你们收下这些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万万不可,无功不受赂,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他们忙推托道。
  “你们若不要便是嫌少了,当我们是朋友就收下。”
  用钱收买人心?可惜方式用错了。
  我还是顺着话说道:“就是,既是朋友就应该接受朋友的帮助。更何况,也不光是给你们的。别的地方不说,就说这兴城就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你们要是能用这些钱帮助更多的人,我们就感激不尽了。”我说的话别有深意,就看他们听不听得懂。
  她们有些动容,那名首领女子仔细咀嚼我的话。另一人说:“只是钱太多了,我们受不起。二十两银子就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五十两,太多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又何须再推辞呢!总会到有用的时候。”
  谨皓不明白我话的意思,却也没有当面问。
  首领女子对我们拱手道,“多谢两位的好意,我们定不负重任。”
  终于接受了,我心情也是一阵大好,道:“别说那么严重,天色不早,我们要告辞了。月圆节那天出来游玩时,希望能再次看到你们。”
  “不送!”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说要他们接济别人。”从茶馆出来谨皓就迫不及待的问我。我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发觉没人特别注意我们两个“平民”,只是有些担心自己这张美丽的脸又惹出什么麻烦。
  “那你刚才给他们钱又是为什么呢?”我问道。
  “对付两个大敌人光凭我们两个和龙军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们绝不是一般的市井小市民,笼络一下,以备不时之需。”他又为自己的计策感到自豪。
  “你既然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市民,无缘无故给的钱他们又怎么会收呢。他们是正人君子,君子重节气,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要他们去帮助别人,一来可以借此显示我们的爱民情怀,二来,他们也有理由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自嘲的一笑,“你总比我想得多,高!”
  “这并不高,只是最基本的。做任何事都要尊重别人,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要记住,说话做事要全面,要从别人的角度出发,从长远出发。”我缓缓道。
  他疑惑的望着我,“你怎么像是在教训我?”
  “这些你都要记住,若……若我以后不在,你也可以独当一面。”我咬了咬嘴唇,说这些话似乎为时过早。
  “你怎么会不在呢?”
  “先不说这些。其实我还有个用意,若他们真是有用之才,只做不时之需未免大才小用了。”我忙转移话题。
  他猛然醒悟:“你想让他们完全听命于我们!可我觉得这不现实。没有人会甘愿臣服于别人之下。”
  我摇了摇头,道:“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门派被灭门而落为乞丐,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再说,如果他们能听出我的语外之音那就真是人才,要是听不出,那不用也罢,算是交个朋友,去帮助一下别人也是好事。”
  “到底是什么话外之音?”
  “要他们帮助其它无家可归的人其实就是指要他们多找些人手,他们既看得出我们不是寻常百姓,却又要找他们,就必定知道我们需要帮手。况且我们既不是江湖中人,又不惧于右丞相,若他们敢大胆猜测,也不难想到我们的真实身份,即使想不到,也会知道我们是位高权重之人,需要可信赖的人。”
  “这么轻易让人猜到我们的身份,也是我们的一大失误。”他自嘲道。
  我点点头,“没错,以后要小心。他们要是真有诚意投靠,就会按我说的做,拿出成绩给我们看。要是他们没有这个打算,那就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了,也免去了当面拒绝的尴尬。总之一切结果月圆节那天便可揭晓。”
  他定睛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我发觉我对你的认识很浅,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从前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还是那样看着我。
  “开玩笑的。其实准备去茶馆时我就开始构思了。”顿了顿,我继续说道:“真正厉害的,是他们!”
  他看向前方:“没错,若是他们为敌所用,一定要杀!”
  我无奈的看了看他,他真的变了。从前的他不会动不动就要杀人。可是做一个合格的君王就要如此,该杀则杀,不能为任何感情所牵拌。
    君王都是冷血的,特别是对敌人,他必须冷血!
    然而,我仍是为他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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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月圆节(1)
“听说你昨日跟皇上出宫了!”我知道太后一定会问我,因为昨天出宫一事并未隐瞒。
  “是。”她问的每一句话我无不小心作答。
  “出个门也不知道带侍卫,出什么事怎么办?”出事?难道昨天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怎么可能,昨天突然出宫,她要派人跟踪也不至于这么快吧。难道说她不信任我,可那名册又……
  她说的怕出事不是真的担心我和谨皓的性命,只是怕这个时候单凭自己斗不过右丞相。
  “皇上不让带我也没办法。”
  “不让带侍卫?”她脸色突变凝重,严肃且快速道:“他去见谁?”
  她不知道?没跟踪我?
  “没见谁,带我出去转转。中途被个纨绔子弟打扰了一下,也没什么事。”我还是把昨天的事提了一下,以防她在试探。反正我这么说也没错,就算她派人跟踪我,我说的也是事实。
  “哪家的纨绔子弟?”她缓和下来。
  “不认识。”撒了个小慌,免得又多出什么事。
  “看来没什么事。皇上对你是十分宠爱,想两个人增进感情也正常,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你也别冷着个脸,让你进宫是委屈你了,但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她看着我道。
  “是。”我仍是没有过多的话对她说。
  月圆节这天到了,宫里却有些沉闷起来。节日回家省亲的是只有妃级才有的权利,而夏谨皓登位半年,宫人也并不多。妃级的现在除了打入冷宫的赵沁兰,就只剩下荣妃、毓妃和我。可她们一早就回去了,只剩我一个。
  一早上没上朝,谨皓下令全体官员回家过节,与民同庆。其实他自己想偷一天懒才是真,月圆节没必要这么夸大。
  三王四王的封地都在别的城市,四王夏谨桦从安京赶来与太后团聚,而三王以身体不适推托来兴城,他母妃早逝,也没什么必要来此。
  午饭之后,我和谨皓就准备出宫了,这一次依旧没有带侍卫。其实也很矛盾,这样一来安全就成了问题,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本想找龙军的人,可要是被太后的探子知道了,却又多了些麻烦事。她那么多疑,肯定又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出宫后尽快找到那五个人,也许会安全一些。
  节日的兴城大街其实并不比平时热闹多少,古人没有什么放假的观念。虽要过节,也要工作,但到了晚上必然会人山人海。
  为避免上次的麻烦我特意换了一身男装,洗去了脸上的妆。还好这个身体不太丰满,穿起男装也很有味道。
  远远看到他们五个人,还是在老地点,玉琼楼的巷子,依旧是一身乞丐服。
  谨皓正准备走过去,我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我实在不太确定太后会不会派人监视我们,但还是小心为妙。
  他不解的望着我。
  我低声说道:“小心太后派人跟踪。”
  “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道。
  我们放慢脚步,走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我别有深意的多看了他们几眼,他们也注视到了这一点。
  我向四周看了看,再看向他们。他们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我放心的走了,但愿他们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老太婆说过她要跟踪我们吗?”他问道
  我皱了皱眉,“没说过。但我总有些不放心。”
  “难道她连你都不信任?”
  “我不确定。”我摇了摇头。
  我们假意在逛街,却在低声讨论着。
  在一座小桥上,乞丐五人组中的其中一个女子假装无意撞上了我们。
  “两位大爷对不起。”她说完便走了,却暗中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用后背挡住,假装在欣赏小桥流水的风景,把纸条轻轻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如有需要,半个时辰后,小谢茶馆雅座。其它事情自有安排。”
  我庆幸自己的眼光,果然没看错人。我欣慰一笑,如真有人跟踪,他们一定有办法解决。
  “上面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去小谢茶馆。”(古代一个时辰等于现代两个小时)
  他很疑惑,“不是怕有人跟踪吗?难道说……”
  我得意一笑,“他们自有办法。”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小谢茶馆。途中经过玉琼楼时看到上面贴了个告示,“广邀文人雅士在今晚月圆之夜共赋诗词,共赏明月。”
  “原来还有这玩意儿!古人真有情趣,晚上来看看。”我自语道。
  进门后,我原以为门窗会关得紧紧的,谁知窗子竟打得很开。
  见我的疑惑,其中一人说:“坐下时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关紧了窗户更易起疑。”
  “多谢!”
  坐下后我还是总归有些不踏实。
  那女子又道:“在刚才的一个时辰中,我派了几十个人以各种身份跟着你们,发现并无人跟踪。现在在茶馆内外包括这间雅座外的走廊上都有我们的人。”
  一语道破我心中的不安。
  我欣然一笑,“既然如此,大家也都不打哑语了,开门见山吧。看现在的情形你们已经网罗了不少人,各位愿意帮我们想必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她严肃说道:“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不是平凡的人物,又毫不畏惧右丞相。你们那天走后我们就跟踪你们,发现你们进的是皇宫。想必你们一位是皇上,另一位,应该是一位皇妃吧,至于是哪一位皇妃就不知道了。”
  “草民叩见万岁。请恕草民先前没有行礼之罪。”
  她一跪,身边的四个人一起跪了。
  “几位快快请起,大家既是朋友,这礼仪就免去了。”
  “谢万岁。”
  她看向我,“不知是哪一位皇妃?”
  “何贵妃。”
  她正欲行礼,我拦住她。
  “以后要立个规矩,不准行礼,这么生分。只当是普通朋友便是……还有,要叫夏公子跟何姑娘。”我轻松一笑,又说道:“还未请教几位姓名。”
    “我们姐妹四个是一母所生,他……”她指向其中唯一一名男子,“宇坤是父亲的义子,但我们亲如一家人。我叫纤云,这是飞星,冬雪,秋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念及此处,我不禁莞尔。
  而后,她向我们叙述了他们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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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月圆节(2)
而后,她向我们叙述了他们的身世。
  他们是医道门门主的女儿,宇坤是门主收养的义子,他一直视如己出。医道门以医为主,各方面都有发展。他们主要是面向百姓,侧重与江湖,经常免费为贫穷人民治病。
  “周门主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大英雄。”我无限感慨道,这种人的确不多了。
  “可惜好人不长命。”她幽幽说道,看着他们承受巨大的痛苦却强忍着,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他……是怎么去世的?”问出这句话我有些后悔,何必要挖人家伤口呢,“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不!!”她眼里透着寒光,其他人手里也攥紧了拳头。
  他们突然一起跪下。
  “几位快快请起,你们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善人大英雄,我怎么受得起!”虽平时总受别人的膜拜已有些习惯,但这一次,我真是无法坦然接受。
  谨皓也说道:“我虽为天子,但为民所做的事远不及你们医道门,对此深表惭愧。几位再行如此大礼,让我怎么安心,你们有什么难处直说便是。”
  小梅铮铮说道:“我看得出,夏公子与何姑娘都是好人,不会与朝廷一些乌合之众同流合污。若愿助我们报先父之仇,我们愿用此生追随二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说得铿锵有力,眼睛坚定的看着我们。
  “几位言重了,若我们办得到,定当全力帮助你们手刃仇人。”
  她又似有些为难,“只是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好对付,我在此处守侯一个多月,就是想找到能除掉他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人,江湖中的?”谨皓眉头深锁。
  她一字一顿道:“当朝右丞相。”
  “他?”我与谨皓对视一眼,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几位请起。”
  他们起身坐下,平定了一下情绪。
  “右丞相现在势力很大,对朝廷也构成了一定的威胁,是看在这点上,我们才冒死提出的。前段时间,右丞相之女淑妃被打入冷宫,你们应该是想削弱他们的势力了吧。刚才可是怕右丞相派人跟踪。”她缓缓道。
  我和谨皓相视一眼,她的推理我深感佩服。
  我说道:“你实在是个人才,我不得不佩服。只是,如若真有人跟踪,是不是他们,还说不准呐!”我们的局势也很困难,有他们的相助犹如雪中送炭。
  一直未出声的宇坤突然说道:“你们还有其它对手?”
  “这个可以先放下,右丞相才是现在重点问题。我们怀疑他和三王夏谨虞有勾结,但他藏得很深。不知你们是怎么跟他结下梁子的?”我问道。
  “他想造反。来劝说我父亲助他,父亲不答应,他怕秘密泄露,在一天夜里,派人杀了我们周家上下上百口人及下属。我们因前几年去东南海拜师学武,极少回家才幸免一难。我已将门下弟子存活的几十名弟子召集,又网罗了一些流浪人士,成立了暗花会,时刻监视右丞相府,相府内还有我们的奸细,已获得不少信息。”
  “噢?”我眼睛一亮,天助我也!
  “你们需要些什么尽管说,从此以后,我们誓死效忠。”
  “要,我觉得把暗花会改为暗花党,用以协助朝廷,待局势稳定后改为护民党帮助百姓。”既然如此就放开手大干一场。
  小莲说道:“一切听何姑娘的。以后夏公子跟何姑娘就是暗花党党主,待大仇得报之后,就帮助党主管理和接济贫穷百姓,完成先父遗愿。”
  党主,是个什么东东?“党主?不是主席什么的吗?”
  “主席……是什么?”她疑惑道。
  我勉强一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没什么……就党主吧!”
  “那是否夏公子为正,何姑娘为副?”
  我一脸黑线,还分正副?怎么不说我为正,到底还是男权社会。
  沉默了半天的谨皓开口说道:“就她一个党主,我还要处理天下事务,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我从旁协助。龙军在明,暗花在暗,我就不信还搞不定几个叛臣。”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太后的事情说出来,我到底还是有一点不放心。算了,以后机会多的是,先解决右丞相的燃眉之急。
  “这样吧,你们不用再扮乞丐,在兴城成立一个总舵,什么客栈酒楼妓院,掩人耳目便成。”我建议道。
  “党主说得有道理。”
  “最好来两个人在宫中助我,我现在在宫里可是几面受敌。”太后,秀儿,各怀心思的贵人们,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插进来一脚的右丞相。
  “那我就找机会让飞星和秋月进宫。让我想想……你们是医道门的……那就一个在御医堂一个在御膳房的药膳处。”按我的观察纤云似乎领导能力更强,让我更放心,她在外主管,应更为妥当些。其它人我还不是很清楚,至少他们在宫里出了什么差错,我和谨皓也好护着点。
  飞星疑惑道:“为什么不直接当党主的宫女,要掩人耳目吗?”
  我叹了口气,“我也无可奈何,我身边有人监视,不能让她起疑心。况且御医堂离前宫较近,可调查一些朝廷大臣。御膳房几乎在后宫的中心,离我的浮华宫和其他妃子贵人的住处都很近,比较方便。还可以借传膳到各个宫里视察。”
  秀儿!她是我的一块心病。有她在,我在宫里做什么都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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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月圆节(3)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御医堂,御膳房,怕是不好进吧。”秋月问道。
  我想了一下,“先放下,以后再找机会。现在先在兴城发展势力,记得要快,人数到一千人左右就够了,不求多只求精。然后好好训练,为避免泄露风声,人数招齐后决不增加。还要对他们的身份详细了解,不能接受身份不明的人,所有内部的人最好都没有后顾之忧,以免被抓到弱点。”
  “定不负党主所望。”
  “你们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我们不可能经常见面,要是有信任的人,也可以传个话。我这里有一个镯子,是西域供品,相信无人能伪造。你们要是见此镯,便可相信传话之人。”镯子颜色雪白,晶莹惕透甚是美丽。也有一好处,摔不碎,却极难练成。
  宇昆拿出一块银色椭圆的令牌,“这是暗花的令牌,上面有旋转梅花的记号。”
  谨皓起身:“我们也不能呆太久,差不多要走了。”
  “也对。”我看了看天色,已快接近晚饭时间了。
  我也给他们二百两银票作为目前暗花党的经费。他们也未推辞,收下了。应我们的要求他们派人暗中保护我们。
  走出茶馆,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要好好玩玩了。”
  多了帮手,我顿时也轻松了许多。
  谨皓底声道:“他们真的值得信任吗?”
  我异样的看着他,“别像老太婆一样那么多疑。”
  他轻松一笑,“但愿事情顺利发展。”
  晚餐在一家极富有特色的摊边吃的,味道很不错。这是在这个时空第一次在外面吃东西,没有人在旁边盯着,可以完全不顾及吃相。
  吃完后,我们就来到玉琼楼,想看看这个时空的人能作出什么词。
  里面果然是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我随口问一个人,“请问玉琼楼是谁开的,这么大手笔?”
  “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是全国第一首富徐德华的产业。”
  “这样啊,谢谢。”
  全国第一首富!这里还有首富排行榜?徐德华?刘德华?有意思!
  大厅里,一群据说都是兴城的才子,其中一人被推出来。
  “司徒兄,就为这月圆节作诗或词一首,也好显示你的才华。”说话之人语句极有讽刺之意。
  只见这位司徒公子毫不在意走上台,脸上极有自信的神色,这种神色又似在哪见过。
    在哪儿呢?
  我们顺势过去,见识一下他会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他说道:“那我就作词一首,以庆月圆节。”
  话落音,席间很有些人露出不屑神情,还有部分也流露幸灾乐祸之意。我听身边一人轻蔑说道:“不学无术之徒,还妄想学人作词。”
  只听他吟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我脑子轰然一惊,看向谨皓,他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空!
  “我欲成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我发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也是被那两个老头送来的吗?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还在继续“背”,我却感到一片混乱。
  我突然想到,他若是现代人更好,又多一个帮手,但愿他是友非敌。
  司徒?司徒?
  司徒煜!荣妃的弟弟,司徒将军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词已念完,满座奇静。人人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又在为这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词而震撼。中华民族的千古名篇果然不同凡响,在异时空同样是绝世之作。现在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算是出名了。
  久久无人响应,那司徒公子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目空一切的看向台下。
  “好!”
  我拍了一下巴掌,走上前去。
  “司徒公子果然才思敏捷,如此惊世之作也能应口而来,在下佩服。”
  他的目光转向我,我毫不回避,微笑的看着他。
  持续几秒后,谨皓大声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等千古名句,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台下顿时喧闹起来,谁也不相信这位司徒公子一个不学无术之徒写出如此精彩的词。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多谢姑娘夸奖,我盛感荣幸。”
  所有的人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此时我一身男装被他拆穿。想掀我的底,没那么容易,好心捧你场,还不给我面子。可恶!
  “公子的才情实在让小女子为之折服,小女子也很乐意跟公子交个朋友。公子不会有性别歧视,瞧不起我吧。”
  我索性干脆的承认,也不与他争辩,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别人也不会多在意。他却还没注意到那句“性别歧视”,这是这个时代没有的词。
  “怎么会呢。想必姑娘也是聪慧之人,不如也吟一首凑个热闹如何?”
  可恶!不给我台阶下。
  “此前有景道不得,公子题词在前头。公子有绝世名篇在前,小女子又怎敢献丑呢!”我借用的是李白感慨崔颢的《黄鹤楼》的一句话,改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脸色一变,显然是注意到了那句话,约又想到前头的“性别歧视”,对我说道:“在下想邀姑娘单独一叙,谈谈各自对诗词的体会如何?”
  上钩了!
我微笑,“没问题。”
    “只是不知我的朋友可否共同前往?相信他对诗词的体会司徒公子一定会感兴趣的。”我特意在感兴趣这几个字上加重了字音,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你的朋友是哪位?”
  “杨公子!”这是谨皓前世的名字,杨辰羽!
  “是我!”谨皓道。
  “那两位请吧!”
  本来在座的人想多留他一下,可他并没理会他们。
  一个类似服务员的男子带我们到一个精致的房间里。
  又多了一个盟友,同是未来人,他应该不会是敌对的人吧!
    暗花党,龙军,再加上司徒将军的八十万大军,我看太后和右丞相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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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月圆节(4)
小二上了一壶茶,退了出去。
  “司徒公子是大将军之子吧!姐姐是宫里的皇妃。你背书的工夫倒是不错!”我不经意的话里充满讽刺的意味,手里拿着茶杯来回转着玩。
  “姑娘可否告之姓名。”
  “何煊。”我报的是前世的名字。
  我瞥见他手一颤,脸色蓦然变得惊讶,眼中似带惊喜,指着谨皓问道:“这又是……”
  “杨辰羽。”谨皓道,他也奇怪于司徒煜的变化。
  司徒煜这回更是激动,手里的茶杯抖得差点摔下来。
  “你……你们真是何煊跟辰羽,我是不是在做梦?”他有些语无伦次,甚至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莫非,他认识我们?这么巧?
  我和谨皓相视一望,有些不解。
  “你是……?”我疑惑道。
  “我是刘枷沐!”他脱口而出。
  “什么?!”我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你……你真是刘枷沐!”
  刘枷沐跟我和辰羽都是好朋友,我们坠崖的那一次出游他也去了。莫非他也坠崖了?
  谨皓激动的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兄弟,缘分呐!异世也能相逢!”
  那个场面,就差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难怪他刚才的神色我觉得熟悉,原来是他!
  “你怎么也来了?怎么死的?”我问道,甚至没有发觉这句话问得有多奇怪。
  “你们掉下山崖时不是叫了一声吗,我本来准备去拉的,可不小心也掉了下来,就被送来了。”他对他的‘死法’如实相告。
  “够倒霉的!”
  我突然故作悲状,“大将军的儿子,混得不错嘛!可怜我们风餐露宿!”
  谨皓明白了我的意思,“你小子有福气,不会不管我们这些老朋友吧!”
  他大笑几声,“今天晚饭我请,就在这里,兴城第一名楼。”
  “这我们可消受不起,我们在外面已经吃了,谁知道会碰到你。我们哪吃得起玉琼楼。”
  他瞪大眼睛,“不是这么惨吧,你们穿成什么人了?”
  “哎……”我叹了一声,“我们好惨!一个家里是卖菜的,一个家里是杀猪的。”
  谨皓忍笑附和道:“是啊,以后你就养着我们吧!”
  司徒煜想了想,认真道:“这样吧,我就介绍辰羽去羽林军工作吧,我认识那个羽林军统领,是我爹以前的部下。至于小煊,我出资,你去经商。”
  我笑了起来,“我同意。辰羽当小兵,我要开妓院。”
  他却很认真说道;“妓院恐怕不好。兴城一家有名的妓院幕后老板我认识。有他在,估计你很难做大。”
  “是不是那个徐德华?”
  他摇头道:“不是,徐德华是玉琼楼的老板。清烟阁的老板是丁岑,一般很少有人知道他。他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开妓院是掩人耳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你怎么认识他?”我穷问不舍。
  “前些时日路上认识的,说的很投机,就交了个朋友。”
  我撇撇嘴,“开妓院的你也认识,交友不甚!”
  “他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开妓院又怎样,我还认识清烟阁的老鸨雷西。”
  我瞪着他,不可思议道:“老鸨你都认识,看来你是常客。你一提到老鸨,我就会想到那种脸上堆满胭脂,走路时身上的肉还一抖一抖的,还要说些让人作呕的话来拉客。真恶心!”
  他马上说道:“我不是常客。我一次都没嫖过!还有,雷西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庸俗的老鸨!”
  “老鸨就是老鸨,难道她还超凡脱俗不成。”我感到可笑与荒谬。
  “也没那么夸张。她30岁都没有,据说是丁岑救的,是个可怜的人。什么家破人亡之类的吧!”他有些懒得解释。
  “偏题了,偏题了!怎么老谈妓院,进入正题。”谨皓嚷道。
  我吐吐舌头对他作了个鬼脸,对司徒煜说道:“朝廷现在的局势你怎么看。”
  “你们想从政?”他又一次瞪大眼睛。
  “少废话,快说。”谨皓果然更重视他的皇位。
  “怎么说呢!左丞相找过我爹,旁推侧敲的想让我爹加入他们,我爹断然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你爹难道另有打算?”我问道。
  “不是,我爹是忠君爱国之士,不会谋反。这样正好,反正我不认为左丞相有多大的胜算,皇帝的龙军也不是吃素的。”他道。
  “可是你不怕左丞相因此对付你们吗。这么大的秘密你们都知道了,他怎么可能放过你们。”我提出质疑,毕竟医道门就是这个原因被右丞相灭门的。
  “秘密?”司徒煜不觉一笑,“现在朝中谁不知道,只是不敢说罢了。左丞相联合太后,势力庞大。即使是皇上一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再说我爹一向中规蹈距,他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我还是觉得不对:“据说医道门就是因为不参与谋反而被右丞相灭掉的。按你这么说右丞相为什么还要费力气去对付医道门?”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你最好注意些,别到处说。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小心被灭口。”
  我忙道,“不会,不会!”
  “右丞相和左丞相不一样。准确来说,右丞相做得更为高明,更狠。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的事。我也是从丁岑嘴里知道的。而左丞相大概觉得灭口的风险太大,再就是他认为没什么人敢对付他。”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帮哪一边?”谨皓问道。
  “不知道,谁的胜算大就选谁。基本上我想等他们斗完再说。”又是一个想收鱼翁之利的家伙。
  我看了一眼谨皓,“说实话吧。其实我们刚才逗你玩儿的,那妓院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开吧,小兵也留着你自己当吧。我们其实是……当今皇上和……贵妃。”
  话说完,他傻楞楞的望着我们。
  我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会不会之前还觉得自己是大将军的儿子很满意,可现在又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当了皇上,心里一时有些不平衡呢?
  他伸出手指着谨皓,又指向我,“你们两个……”转而他又没说什么。
  我不想被误会,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一到这里就是贵妃。按法律上来说,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之一。但事实上,我们只是朋友。”我苦笑一声后,又道:“称之为合作关系,似乎更好一些。”
  他还是以异样的眼光徘徊在我们之间。
  谨皓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道:“小煊……”
  “行了,”我道,“记住,以后叫我何天晴。从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现在的我们都不在是以前的我们,我们会在这个世界有全新的一切。”
  “你就这么不愿记起从前?”司徒煜道。
  我黯然回道,“徒增伤感而已。说正事吧,时间紧迫,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宫了。如果我们要在这个时空好好生活下来,就必须想办法除去眼前的障碍。否则,安枕难眠。”
  接着,夏谨皓把目前掌握的情况跟司徒煜大致说了一遍。
  司徒煜道:“没想到现在的形势这么严峻。要不是小晴联合左丞相,你的皇位也没法长远的坐下去。”
  我朝窗户外看了看天,对司徒煜说道:“我们要回宫了,明天早朝后来御书房再商议。”
  我丢给他一块金牌。
  “这是我的金牌,有了这个,你随时可以进宫。我明天再找谨皓要一块.”
  可是,太后那里我要怎么回复呢?司徒煜虽说从前是个纨绔子弟,但也毕竟是大将军的儿子,是太后一党要拉拢的对象。我该怎么说呢?
  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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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情伤
深夜,熟睡的谨皓已有微微鼾声。
  我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翻了翻秘籍上的轻功,可惜没场地练习。上次遇到败家子后,我就决定每天在御书房练一段时间的武功,反正没人敢随便进来。这个时代,肉弱强食,为了保命,再苦再累都要练下去,好在进步还是很明显的。以前那个真正的皇帝学过一点拳脚工夫,所以那天谨皓才能勉强对付一些人。只是那种拳脚功夫于老头给的秘籍并非同出一撤,所以无法真正显示神功的威力。
  谨皓无意掀开了被子,我轻轻帮他盖上,听到了他断断续续说出的梦话。
  “荣儿……荣儿……”
  轻声的梦呓对我宛如晴天霹雳,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我无力的摇摇头,慢慢下床,走出房间。
  我随手披了件衣服,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深院静,小庭空,一切都好似融入了深秋中。
  寒风瑟瑟,落叶飘零,仿佛万物都萧条了。
    我却无法感觉到冷,只有一种被寒冷所麻痹的感觉。那种深切骨髓的寒,由内透出,遍布了全身。
  我不愿意再去想什么,宁愿永远像这一刻这么空白!
  “荣儿……荣儿……”
  这几个字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恢之不去,断之不绝,生生折磨着我!
  “不要!”我无助的用手抱住头,“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一定听错了。”
  我抽噎着,可是越是骗自己,心就越疼!
  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的软弱,一点没变!我从前以为的坚强,不过是我逃避的盾牌。前世的过往又跳出来,与那句梦语一起,侵蚀着我的脑子,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她答应我了,她答应我了……”那日,他在成功追到那个女孩后,欣喜若狂的对我说。
  我转过身,语气依旧平静说道:“那恭喜你了。”
  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恭喜就开心的恭喜,别拉长着脸,一次没考好怕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是,一次没考好,以后一定能考好。一次,只这一次而已。”
  真的是没考好吗?他快乐溢散的脸,却是如同尖刀,在我心里刮来刮去,反反复复如凌迟一般,仿佛没有割下最后一块肉,这种折磨就永远不会停止!
  我强忍着,告诉自己,好朋友就好朋友,反正过段时间感情就淡了。没关系的,我一定能治好我自己!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此后我一直回避着对他的感情,倔强的不去想有关他的一切。我自以为深深埋入心中的感觉已经渐渐覆灭,在坠崖前的那段时间,我猛然发觉,我骗了自己好久!
  我还是忍着,直到来到这个时空,还是把感情强压在心里。
  埋藏多时的心痛和惆怅,却在今夜,一起宣泄出来。
  我哭得忘了周围的一切,似要将这一辈子的眼泪一次流光。
  月若银盘,星似断珠。今日是月圆之夜,我却只能孤独的在此痛哭!
  惘然发觉,其实我一直都是孤独的,所有的悲伤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承受。没有任何人真正了解过真实的我。哪怕来到这个世界,每天与谨皓朝夕相对,却如心隔大海。
  从前也好,现在也罢,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走不到一起。
  小说里不是常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倾城之恋吗?是我遇不到,还是现实中根本没有?
  不!一定会有的,如果一次失败就什么的灰心丧气了,那我真的是太没出息了。
  无论是哪个时空,一定会有真挚的感情。
  我一定找得到,会有那么一天。
    哭泣中,我喃喃自语。抱着对未来的期望,趴在桌上,睡去了!

  “娘娘!”
  “怎么?”我声音有些沙哑,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
    是桃红!
  “娘娘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怎么睡到外面来了,着凉了怎么办?”她的语气充满关切。
  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怕是又要生不少事。
  “其他人呢?”
  “还睡着。奴婢本来是来打扫院子,谁知……”
  那就好!
  我严肃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提起,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记住了么?”
  她有些惊恐:“娘娘放心,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没说什么,就回房了。
  刚开房门,迎面撞上准备出来的谨皓。他一脸怒气道:“大半夜的你都到哪去了。天气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古代医疗技术又不好!”
  “我……”
  “你眼睛怎么了?”他伸出手,我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的手停在空中,眼睛凝视着我。
  “我……没事!”我刻意不去看他,转身走进房间。
  他关上门,走进来坐在我旁边,顺手搂着我的腰。
  “你到底怎么了?”他柔声道。
  我咬着下唇,生怕在这个时候眼泪会一不小心掉出来。
  “荣儿……荣儿……”这句话又钻进我脑海里,我如梦初醒,推开他站起来。
  “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请自重!”我冷冷道。
  “我没把你当她们看,她们怎么能跟你比呢。不管你怎么想,我今天一定要说,我爱你,真的爱你。从前我没在意,可现在我发觉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这么对我!”他说得很真挚,我甚至有些动容,可紧接的一句话却如同把我扔进一个寒冷的冰窖,“我每晚做梦都梦到你。你爱我,对不对?我感觉得到。”
  “哈……”我发觉自己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真的很可笑!同时,也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梦到我?梦到我却还在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
  “你笑什么?”
  心里已经痛得麻木了!
  “我笑你傻,我爱你?哈哈……真是笑话!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看着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你记住,我们永远不可能。从今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任何关于感情的事!”
  我转过头,回避他的眼神。
  我害怕!害怕心会软,害怕眼泪往下流!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以后我不会再提,对不起!”
  我依旧没有回头。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早朝去不去?”
  “算了,我休息一下,这眼睛也见不了人!”
  他出去了,轻轻关上门。临走前,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瘫软在床上。
  为什么要拒绝呢?心里一个声音冒出来。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还要拒绝他。不管他对你的感情有多少,刚才那一刻想必他也是痛苦的,虽说痛得了多久是另一回事,但你既然爱他,又怎会忍心看到他哪怕是一刻的伤心呢?
  我苦笑!前世的穿越文中,男主总是有一大堆女人,还和睦相处。怎么我就做不到?那么在意吗?
  当然在意!小说毕竟不是现实,起码我就无法容忍和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人。无论是对爱情充满幻想与憧憬的年少,还是对爱情只剩失望的现在,我都始终坚信,爱情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我是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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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计划
 “小姐,小姐醒醒!”
  我揉揉眼睛,顺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啊?小姐你说什么?”是秀儿在说话。
  我也愣了片刻,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快午膳了,皇上叫人来传话,让您午膳后去御书房。小姐今天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御医?”她问道。
  “不用!”我微微摇头。
  对了,今天约了司徒煜。飞星和秋月还没进宫,正好可以让司徒煜去找他们。现在进皇宫不容易,没点关系还进不来。我之前正在为此事而发愁,司徒煜去找熟人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脑子一清醒,立马坐了起来。
  走进御书房,谨皓正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司徒煜则背靠在书桌上。
  “怎么都来了。”
  司徒煜回答,“我刚到。”
  我过去坐在龙椅上,把谨皓往旁边一推,“过去点,占那么大位子!”
  他笑着挪了挪,也没说话。
  司徒煜奇怪的看着我。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很脏吗?”我用手摸摸脸。
  “不是,看你换女装的样子很漂亮。只是……还是觉得有点怪,看不习惯,很难把你和从前联系起来。”他手托腮,认真说道。
  我勉强笑了笑,“彼此彼此。我也没把你们当以前看。商量一下飞星和秋月进宫的事吧!”
  “什么星,什么月?”
  “飞星和秋月。还记得昨天跟你提过的暗花党吗?他们是暗花党的人,以前是医道门门主的女儿。”我解释道。
  “他们进宫帮你?行吗?”他质疑。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可是宫里的女人没几个安好心的,我又要处理乱党,又要顾及这些,怎么应付得过来。她们能帮我拆穿一些宫里常搞的小把戏,让我轻松一点就行了。”
  “那我就要羽林军统领来帮忙,我不好出面。”他又笑了笑,“我出面了恐怕也没什么人会买我面子。宫里毕竟不比外头!”
  “也对。还有,先让秋月去御膳房,过一两个星期再招飞星进御医堂。”
  我沉思了一下,又道:“太后那边我要怎么回话,现在恐怕全宫的人都知道大将军之子无官衔却召入御书房。太后一直想拉拢大将军,她不会不在意的,我该怎么说呢?”
  谨皓说道:“这是个难题。目的说简单了,还怕她不信,还会影响到她对小晴的信任程度。”
  司徒煜答道:“昨天我在玉琼楼背《水调歌头》时不是一举成名,再说你们昨天也去了,就说欣赏我的才华。这个理由够不够呢?”
  谨皓摇摇头,“不够充分。虽然说得通,但目的太过于单纯化,老太婆没那么容易相信。”
  司徒煜又说:“那就来个半真半假,她一定信!”
  “怎么个半真半假?”
  我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说,还是先说昨天的事情,然后我再跟太后说我的猜测是皇上想拉拢大将军。”
  “对,其实我还没想到说猜测。但这么说更好,一来表明不确定,太后也不会马上采取措施。二来表明皇上对你还不是很信任,很多事都不告诉你,以后她再问什么,我们找不到理由就说不知道,顺便拖延时间,发展我们的势力。”
  我会心一笑,没想到我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可以解释成这么多的引申含义,我自己都没想得那么全面。
  “就这么办!”
  谨皓又说:“那我们现在商量一下现在要做的事情。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一窝端!”
  我皱眉,“这,估计还要等。右丞相目前看来好象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这就不对劲!他拖的时间越长,准备越充分,对我们就越是不利。”
  “还要等!?”谨皓有些泄气。
  “以前跟你说过的小春子要注意。”
  “这不要紧。小春子的注意力在我这里,但实际上是你们在行动,这不是更好吗?可以给小春子背后的右丞相造成我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假像。”他笑道。
  我笑道:“不错,学聪明了。但你一定要保证小春子的不注意到我们。你也不能跟司徒煜走得太近,要是引起两方的注意就有些麻烦了。太后一党我暂时可以稳住。我劝他们先除右丞相,其实太后并不太赞同,因为她没把握除掉右丞相后他们能不能得到最终的胜利,在对付右丞相这点上,她并不积极。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太后吃一颗定心丸。”
  “什么定心丸?”
  “大将军!”
  我话落音,司徒煜立即明白了,“你是要我爹应你的意假装归顺太后,这样太后就能很放心的除去一切顾虑来对付右丞相,这样还会加深她对小晴的信任,对她刮目相看,以后他们有什么事找小晴商量,主动权又到了我们手里,就像是小晴之前提出要他们先对付右丞相一样!最后他们对付谨皓,在把握十分大而准备逼宫时,我爹突然转入谨皓一方,再联合你,形势就突然逆转,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谨皓眼睛一亮,“好!这个计划太好了。就这么做,我们必胜无疑。”
  他总是比我想得远,我道:“可这个计划也有风险。我们还是每一步踏踏实实的走,司徒煜就要劝说司徒将军。”
  “这点我可以保证,我爹是完全忠于皇上的。”司徒煜肯定道.
  “还要想好一个足以让大将军加入太后一党的理由。司徒煜还要协助暗花党的发展,我就注意右丞相在宫里的动向何获取太后的信任和情报。谨皓在侧面配合我们,并要把两派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来制造假像。”
  “那到底要个什么理由?”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的晚饭我要去慈宁宫吃了。那时侯我就先按照原计划告诉太后皇上找你的理由,然后说我想办法把大将军拉拢过来。这其中肯定要有个过程,再慢慢想理由。之后你就成了太后一党的人,再进宫当羽林军统领。都在皇宫以后有事情大家也好一起商量。而在太后看来,皇上又少了羽林军这么一个羽翼,更加不是什么劲敌。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如不出意外,我们一定能成功!
  我将镯子交给司徒煜,这是我和暗花党的信物,至于怎么找到他们,就要看司徒煜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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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首战告捷
 “你先回去吧,我跟司徒煜单独聊两句。”
  我很是不满,“凭什么,你们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居然不让我知道。”
  谨皓说:“你先回去,男人说男人之间的事,你听什么!”
  我一跺脚,“谁稀罕!”转身走了!
  御书房只剩下谨皓和司徒煜两人。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小晴,你准备在那次出游时向她表白,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但我想知道,到底是你不小心掉下山崖的,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他着重强调了掉和跳。
  司徒煜苦笑一声,“说实话,我当时没想别的,也没有时间让我想别的,听到她的叫声,我就跟着一起跳了,不知道算哪一种!”
  “那么,你……现在还爱她吗?”
  “爱!如果那件事再发生一遍,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司徒煜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你之前的表白计划还会不会做?”他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会,不试怎么知道。”
  “那她不爱你怎么办?”他咄咄相逼。
  司徒煜皱眉,想了想,“我不会影响她什么,但我会默默守着她,保护她,可以不要任何回报。”
  “那你就不要去打扰她!”谨皓脱口而出。
  “为什么?”司徒煜的语气依然平静。
  谨皓想了想,下了决心,说道:“小晴还爱我,所以,你不用跟她说什么了。”
  “是吗?”司徒煜黯然答道。
  “我爱她,只是我先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她为此拒绝我。她现在很乱,就算她赌气答应你了,你们也不会幸福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发生关系。”听得出,他很痛苦。
  “我现在也很乱,我想,现在我和她一样都有些找不到方向,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除乱党上。你别跟他说这些,大家先静一静。”
  司徒煜闭上眼睛,“我明白该怎么做,你好好对她!”
  他撒谎!谨皓他撒谎!虽然他说的和事实也八九不离十。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他故意这么告诉司徒煜,因为他想让司徒煜放弃我,他自己想占有我。
  他是这样一个人,我还要帮他吗?
  其实我本可以不帮他的,我本来就不想呆在皇宫里,贵妃的位子对我而言不过是个累赘罢了,谁想要谁拿去。
  我愿意帮他是出于爱情,司徒煜帮他是出于友情和义气,倘若哪天他自己把一切都毁了,也怪不得我们了。
    片刻后,我离开了,不想再偷听。很多事情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反倒是跟自己找麻烦。
    我情愿,我没有听到今日这番话,可是司徒煜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依你的猜测,皇上是想提拔司徒将军的势力,可他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莫非他已经发觉我们的行动而采取措施?”太后听了我那番半真半假的话问道。
  我淡然回答:“猜测而已,或许是我多心了,但留个心眼总是好的。我看皇上并不完全信任我,否则也不会让我先回去而单独和司徒煜谈。”反正太后一定也有眼线,知道我出去以后谨皓还和司徒煜单独呆了一会儿,说出来也可增加些可信度。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皇上完全信你?他要真联合大将军,那也是我们一大难题!”她忧愁道。
  “太后这样一有事就召我来慈宁宫皇上不会不知道吧,你们本来就有隔阂,他就不会怀疑什么吗?再说,他毕竟是皇上,再怎么宠我也不会昏庸到这种地步。”我道。
  太后皱眉说道:“也对,我怎么就没注意。你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到慈宁宫来了,有什么就让秀儿传话给我。”又是秀儿!她是太后的人?反正是谁的人都一样,都不是好人。
  “还有,尽量摸清皇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突然想到一个“劝服”大将军的理由,色诱!
  “太后,若是司徒渊能为我所用,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浅笑。
  太后轻蔑一笑,“你想得到是容易,那个老不死的真那么好劝服,我们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又不是没试过!”
  “他是不怎么好说服,那他儿子呢?”我进一步道。
  “你的意思是……”她本来一喜,忽又暗了下去,“他已先被皇上召去,怕是也不好说服,若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不划算了。再者说,他一向是个纨绔子弟,又能有什么用!”
  我摇了摇头,道:“司徒渊年纪渐老迈,自然一心想提拔这个唯一的儿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他以前的确看似有些不学无术,可他那首语惊满座的词却表明他并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他的武功也是小有名气,很得司徒渊的真传。现在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司徒渊肯定更加重视这个儿子。我听他的语气,他爹很多事都愿意听从他的意见,让他接手。这不是很好吗?”
  她缓缓道,“话虽这么说,但他怎么会答应站到我们这边,皇上想必已经给了他不少好处。”
  “若是我去说,或许行得通。”我坚定道。
  “你?此话怎讲?”她挑眉看着我,充满了疑虑。
  “太后有所不知,我进宫的前段时间曾与他相识,他钟情于我,还说要向我爹提亲,当时我心有所属,便一口回绝了他,没多久我就被爹禁锢了,也再没见过他,这次见到他,我感觉还有戏可以唱。”其实根本没这档子事,反正没人知道,我怎么瞎掰都随我。
  太后欣喜道:“这也不施为一个好办法。”
  我面露难色:“可风险也是说不准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我掉。”
  “其实只要抓住时机,也不会有很大的风险,我相信凭你的手段,迷住司徒煜不是难事。”
  “多谢太后夸奖。”我有些讽刺道。
  “先按兵不动吧,找机会支走皇上。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完成这个任务。你也想快些结束这些事吧!”她想让我冒一次险,就算被皇上知道而定我的罪,也不会连累到太后。可事实上我又会有什么风险呢?
  但我还是装作很勉强的答应:“我尽力而为吧!”
  太后已经落入圈套,第一步成功,只要司徒渊配合得好,不出差错,胜利就不是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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