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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过去二天了,公司又恢复到往日的作息中,有所变的就是别人对我的态度,有奉承的,有妒忌的,还有就是提防的眼神,猜想是怕我一旦成事实,对他们不利吧!

  我还是跟原来一样,喜欢独处,最多到钱瑜办公室里窜窜门。王红梅估计短期内是不能来上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上年纪大了,更难恢复。

  最近也没有招新工,也没有员工离退,很是清闲。立在窗口,看着街上穿梭的车辆,没来由得想起齐晖,他大概是回北京了吧,这样也好,一切终究恢复宁静。

  “咚咚”传来敲门的声音,我边转头边道:“请进!”

   没想到来了个不速之客,林素月淡笑着走了进来,淡雅如兰,按王红伟的年龄来算,她五十多了吧,可她看上至少小五岁,或许这就是有钱的好处。用钱去挽留青春,高档的化妆品,高价的美容护理,拉平皱褶,这是妈妈,那点微薄的工资所不能想的。
我立起微笑道:“您大概是找王阿姨吧,她摔伤住院了。”

   林素月打量着我,恍惚了小片刻才柔和地道:“不,我找你,我们能谈谈吗?”

   我一怔,我跟她似乎没有什么可谈的,心里不由得拉起警戒线。她在对面王红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倒了杯水给她,坦然地道:“您有话就说吧?”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推了过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张支票,我冷哼了声。抬头冷然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苦着脸,恳求道:“楚小姐,不瞒你说,我求遍了全国的名医,才怀了楠楠,她从小体弱,医生说她的心脏和神经都很脆弱,受不起大刺激,性格偏执。可怜天下父母心,请你把明宇还给楠楠好吗?这十万元算是对你的补尝,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钱好商量。”

   只觉着一股热量直冲脑门,脸涨得通红,怒声道:“华明宇不是我从你女儿手中夺来的,至于华明宇能不能回到你女儿身边,你应该上总经理办公室,拿着支票,跟他去协商。”

   她还是央求道:“请你考虑一下好吗?算我求你,我们家楠楠现在暴燥易怒,我真怕她做出傻事。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男人。”

   我低头厉声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只想到自己的女儿,你好像也该为华明宇想想,他为何要为你女儿负责?你女儿的心脏与神经脆弱,好像对他也不公吧?”

  她顿了片刻,回复原来的冷傲,仿佛刚才的低头,是她如何的屈尊,立起来冷声道:“你缠着华明宇,无非看上他的钱。你说出来,我给你。”

   我紧握着拳头,气得直打哆嗦,指着门口冷声道:“给我出去,你以为你们有钱家的女儿就是宝,普通人家的女儿就低微地像跟草吗?还亏你是个母亲,我觉得你比你女儿还可恶,现在是我上班时间,请你出去。”

   “没爹娘管教的野丫头!”她拎起包,鄙夷地斜了我一眼,冷哼着昂着头,迈出了门。我摸着额头,倔强地忍着泪,晕眩地不知做些什么好?

   门又开了,我紧闭双眸,用拳头重重地拍着桌子,冷声道:“你少拿钱来侮辱我!”

  强忍的泪滴落在桌面上,久久无人回答,我默然地回头。齐晖冷俊的脸近在眼前,眉头深皱,怜惜地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我吸了吸鼻子,擦拭了泪痕,淡淡地道:“不用你管,你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请你也出去。”

   他上前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扳过我的身,面色凝重地道:“你确定这样就能得到幸福了吗?这是你想要的吗?华明宇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我挣扎着,他更加重了力道,我在他魁梧的身躯面前,就像是一只小麻雀一样,被他拎在手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是怒火中烧,怒气像风箱一样鼓动着我的胸腔,我憎恨地直视着他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给不了,你更给不了!”

   他垂下了眼睑,泛白的唇微微颤抖,悔恨地道:“是,我现在没资格了,可是我心里深爱的只有你。或许你不相信,那时我并没有跟郑珊珊有任何瓜葛,当我三个月后从广州回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了。她拿着一张化验单给我,说是你怀孕了,我当时尤如晴天霹雳,我疯了似给你打电话,去你家找你,都没有你的音讯,我甚至对你恨之入骨。现在我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她做的手脚,而我却真的把她当成你的替代品。”

  我捂起耳朵,身子跌坐在地上,哭喊道:“你出去,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为什么要说出来,那又怎么样?”

   “楚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快起来,你这样让我如何能放心。”

  泪如雨下,任由他将我拉了起来,他还是像从前一样,轻拂着我的背,默不作声。思潮起伏,只觉着自己的心难受的快停止了。
头顶在他的胸口,哽咽道:“为什么要这样?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总让我等你?你为什么要来杭州?”

  齐晖紧紧地抱着我伤感地道:“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或许我们都结婚了,楚楚,如果你能原谅我,我回去就跟郑珊珊分手。”

  我猛然地推开他,他怔怔地看着我,绝望、痛苦使他原本就刚毅的脸,更加的冷漠。我跌坐在椅上,无力地道:“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她说得对,她能给的我给不了,她能让你光芒四射。”

  他抱着我的头,不甘地道:“不,我爱你,我等你高中毕业,等你上大学,才敞开了心扉,你知道我第一次向你表白,做多久的思想斗争吗?为了我们的好日子,我不断地努力。你不见的日子里,我像疯了一样,只剩下躯壳。我把郑珊珊当做了你,楚楚,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觉着自己的心脉断了几根,呼吸间觉着心痛,哽咽道:“齐哥哥,可是我的心里又装上别人了,如果我回头,那他怎么办?对不起,半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是我们的关系,也改变了其他关系,你明白吗?或许这就是缘份,不然为何当时我们都不当面问清呢?”

  齐晖突然放开了我,夺门而出。泪水顺着脸潺潺而下,仿佛是失了控的水龙头。过了许久,才回复神情,可心似被血淋淋地剥开一层,给华明宇发了条短信,请了个假,低垂着头,快速地奔出了大门,冲进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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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无力的双腿,回到住处,关上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豪啕大哭。沿着门下垂着,坐在了地上。累了,抱着膝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一丝想挪动的意思,神情倦怠,意冷心沉。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受了别人的咀咒,让我今生情路坎坷,而且全跟女人有关,北京有个郑珊珊,杭州有个王立楠,是否既使我再找一个男朋友,还是会出现从中阻挠的人。

    我就这样一直坐着,紧闭着双眸,想着从前,想着现在,脑子像桨糊一样,越搅越糊,最后变成了茫然。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是方晓如的说话声:“好像没动静啊,你确定她回来了吗?”

    “她说不舒服就回来了,谢谢你替我开门。”

    “正好碰到,举手之劳嘛!”

     门外传来方晓如与华明宇的说话声,紧接着是轻轻地敲门声:“楚言,你在吗?华明宇来看你了,好像在,门保上了呢?”

     我心里想回答,就是懒得开口。接着是电话响了,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天都黑了,房里黑沉沉地,腿麻麻的,我双手撑着门,缓缓地立了起来。

    打开了门,自己径直卧在床上。方晓如戏笑道:“我不打饶你们了,你们慢聊。”

    华明宇的脚步声进了房,又将门关上,他也没有开灯,在我的侧旁躺了下来,摸着我的长发,柔声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哪里不舒服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鼻子一酸,眼眶微红。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喉咙发哽,沙哑地道:“宇,我们结婚吧!”

     他回抱着我,兴奋地道:“好啊,怎么突然想到结婚?是因为生病怕孤独了吗?太好了,要不我们先去领结婚证吧!”

    还是结婚吧,那么所有的一切成了定局,心就不会摇摆,也不用再思前想后了。他似不信地道:“黑不咙咚的没有现实感,再说一次!”

    我的不字还没喊出口,他已熟练摸到了开关,我忙侧过身,用手挡住了脸。他边拉我边笑道:“至于害羞成这样吗?还没到洞房花烛呢。快起来,让光明神见证一下。”

      我推开他的手,轻嚷道:“不要,你别看我。你快回去吧!”

     他不解地凑近,气息喷在我的手上,掰开我的手,惊慌地道:“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王立楠又欺侮你了,快起来,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微微睁开了睛睛,他露着愤慨而阴鸷的眼神,随即又怜惜地扶起我,柔声细雨:“快说给我听听,有事我来承担。”

    我倚在他的肩头,轻捶着他的背,几分埋怨地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么好,为什么?”

    他呵呵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打心眼里,就是想对你好,这个回答满意吗?傻瓜,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因为我爱你。快说今天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思潮沸腾,心底里两个声音在打架,告诉他实话,不行,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他跟着难受。

     不说,说明你不爱他,你忘不了齐晖,不肯坦露心声。不,不能说,我曾经是很爱齐晖,可他结婚了,他有妻子了,无论怎样的感情都过去了,如果说了,会让关系更加的复杂。

   “想什么呢?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快说,再不说我生气了。”
我微微摇头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他眼里闪烁着探研的目光,我心虚地低下了头。我在气我自己,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为什么又变得如此软弱。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刚毅、爽朗荡然无存。

    他叹气道:“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快去洗把脸,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从外面打包回来了。”

    方晓如又出去了,他将推进了洗手间,看着镜中泪痕满腮,眼睑红肿,苍白的脸,不断用冷水拍打,复又抬头盯着自己在心里道:“楚言,你醒醒吧,如果你再为齐晖流眼泪,就是对华明宇的不忠,一切皆是定数,坚强点吧,坚强。”

    心里所想,不由得喊出了口道:“坚强!”

    “水水,你喊什么呢?好了没有啊,快出来吃了。”

     我扯出了笑容,轻快地回道:“好了,就来了。”

    打开了门,华明宇将菜都摆齐了,把饭端给了我,又夹了菜给我道:“多吃点,以前我也想我妈再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现在好了,我把这份爱心都留给你了,快吃吧!”

    被他一说,激动地又眼眶微红,深吸了口气道:“宇,我以后再也不哭了,我要还自己坚强的本色。”

     他伸手双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戏笑道:“才说,你再这样下去,就成林黛玉了,你上辈子有欠我眼泪吗?那我企不是成了贾宝玉,那我可不要,他们两人爱情虽然凄美,那也只是凄美,我跟你要完美。”

     我噗哧笑道:“你是怕自己最后成了和尚,不能风花雪月了吧!”

    他唇边的肌肉牵动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说对了,因为我相信你是成不了尼姑的,因为你太重情,脱不了红尘,我只好屈尊守着你,免得你破坏人间。”

    我撅着嘴,将长发夹在耳根,抬头气恼地道:“你说什么呢?难道我真是从王立楠把你抢过来的吗?”

     他收起了笑容,凝视着我询问道:“是谁乱咬舌头,是不是因为这话才哭的?”

    我忙低头道:“不是,快吃吧,菜都凉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小心翼翼地道:“是我爸爸找你了?真是的,老顽固。”

   我被他的话一惊,要是不说明白,企不让他们父子不和,忙阻止道:“宇,你不要冤枉你爸,真不是他,今天林素月来找我,她……给我钱,让我离开你。可是宇,你千万别激动,你要是跟她闹开了,那别人一定会以为是我挑拨离间,你爸爸说不定真要反对了。”

    他淡然地道:“她可真是爱女心切,原本想做母亲的应该最明白自己的女儿,可她非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王立楠能有今天,一半是她妈妈给宠出来的。”

     我思忖道:“她妈说王立楠心脏跟神经都很脆弱,又是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所以才如此的。我们以后让着她点就是了,毕竟人家还是小姑娘。”

    华明宇耸耸肩,宠溺又感激地看着我,再三嘱咐我不要单独见王立楠。我连连点头保证,他才舒展眉头。吃好晚饭后,我将他连推带哄的请出了门,早早地洗了澡,上床睡觉,齐晖真成过去了,或许我流泪更多祭典已逝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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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了?这就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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